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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逢一觉醒来,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白日里睡了太久的临逢感觉有些头痛,靠在马车前不停的捶着脑袋。
“夫人,晚饭已经好了。”晚翠上前说了一句,然后将临逢带到了一旁临时搭建的饭桌前。
用饭的时候,梧桐不停的往远处瞄着,不知道在看什么,因为动作过于明显,被一旁的晚翠瞪了一眼。
“夫人待会儿不要睡,咱们骑马赶一段路吧。这天色瞧着不太好,后半夜估计要落雨。”晚翠将饭桌上的碗筷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劝住了临逢想要上车的动作。
“啊?又要走夜路。我的眼睛要痛死了。”临逢不情愿的抱怨了几句,但还是就着盖越的手上了马。
春日里多阴雨,即使是白天也总是很昏暗。本就有眼疾的临逢越发看不清楚东西,眼睛也总是无缘无故的干涩发疼。
“别揉眼睛!”盖越骑着马朝临逢身边凑近了一点,然后将她手中的缰绳接了过来,说道:“前面不远就有一个村落,不用赶很远的路,约么骑一个时辰左右就能歇息了。我替你牵着马,你把眼睛闭上好好休息。放心,不会跑得很快。”
临逢从心底里还是不太信任盖越,但现在眼睛实在是痛的太过厉害,只好将缰绳交了过去,两只眼睛轮流休息。
走了没多远,前面便是一片密林。
盖越打了个手势示意护卫注意警戒,然后牵着临逢的马退到了阵型的中央。
“盖大将军如此神勇,还会怕这些拦路的小贼不成?”临逢睁开一只眼睛戏谑道。
“那没办法!”盖越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一点,继续说道:“在外多年,免不了四处树敌。若是真的陷入险境,夫人可会救为夫一把?”
临逢又睁开了另一只眼,说道:“四方城的相士曾为我算过一卦,他说我命中带煞,必有一劫,大概率会青年克夫。盖将军如此上赶着做我的夫君,是不是有些不太吉利?”
盖越早就习惯了临逢时好时坏的脾性,因此也没有太过在意,依旧尽职尽责的替她牵着马绳。
密林的出口处,远远的有狗吠声传来。盖越大致估算了一番,应该还有一刻钟的路程。
春天的雨来的无声无息,等到有所察觉的时候,头发已经湿透了。临逢摸了一把有些沉重的发顶,果不其然沾了一手的水。
“下雨天赶路真让人讨厌。”临逢抱怨着嘟囔着,朝身后的马车看了一眼。
“小心!”
身旁的盖越大喝一声,然后伸手覆在临逢的背上,一把将她压在了马背。
呼啸的冷箭擦着临逢的发顶飞过,然后‘咚’的一声扎进后面的车厢里。
“有敌袭!”最前头的侍卫大声提醒,然后抽出刀剑朝射箭的方向出奔去。
一小部分侍卫随着前头预警的头领冲了出去,剩下的绝大部分还留在盖越的身旁继续守卫。
那一小部分侍卫叫喊着往远处冲杀而去,没多久救消失了踪迹。眼见这群人久久未归,盖越的心中也开始泛起了嘀咕,于是吩咐众人加快步伐,想要快速通过密林。眼见已经能看到出口,一大群蒙着面的劫匪突然从两侧的密林中钻了出来,直奔后面的辎重而去。
这群劫匪人数虽多,但是身上的衣衫都有些赃物破旧,手上也没有个像样的兵器,俱是一些棍棒木叉等农具。临逢大致看了一眼,猜测这群人应该不是专业的劫匪,只是一群没有活路,铤而走险的农夫而已。
“莫伤性命!”
盖越扬声喊了一句,然后伸手想要将临逢拉到身后,没想到却摸了个空。等到他回头望去之时,马上哪里还有临逢的踪影。
“夫人?”盖越带着疑问叫了一下,却从头顶处传来了回应。
“我在这儿呢!”
顺着声音抬头,盖越看到了坐在树杈上的临逢。
此情此景下,盖越突然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仰头说道:“你怎么这么爱蹲在树上?”
后面的侍卫们已经将这群‘劫匪’们持刀圈禁了起来,于是临逢这才从树上跳下,说道:“看热闹,自然要蹲在安全的高处。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抱头蹲下的‘劫匪’,接着问道:“他们呢?锦哥打算怎么处置?”
“都是我大梁的可怜百姓,在这里捆一夜就行了,没什么好处置的。”盖越将话吩咐下去,然后又朝临逢解释道:“若是就这么放他们走,他们会以为所有过路的客人都是这般好性,反而会滋生了他们不该有的心思。但若是像对真的劫匪那般,我也下不去手。他们都是食不果腹的穷苦人,若不是走投无路也应该不会走这条路。如今已经暖和了不少,在野外呆一夜也不会要人性命,顶多会手脚酸麻,受点皮肉之苦,等到天亮了以后自然会有人来救他们。就当是小惩大戒吧!”
听完盖越的解释后,临逢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头顶上的乌云似乎薄了不少,耳边的风也慢了几分,就连那细密的小雨也不知何时早就停了。
又往前走了没多久,之前冲出去的那群侍卫们又夹着马跑了回来,汇报着跟丢贼人的消息。
听完下属的汇报后,盖越沉吟片刻,然后分析道:“方才那群农夫应该只是幌子,真正的贼人恐怕还在前面等着咱们呢。”
说话间已经到了前面的村庄,盖越派人去简单的交涉了一番,寻了几处空房住下了。
乡村里的空房破败而又阴暗,即使点了蜡烛也很难看的清。
“我要睡马车里,这里面太臭了。”
眼见环境如此恶劣,临逢突然又犯起了大小姐的脾气,死活都不愿意进去。
盖越无力的按了按额头,然后吩咐人将马车用石磨支了起来,吩咐梧桐在外面小心伺候。
梧桐不敢违抗盖越的命令,但是也看不惯临逢这时不时发作的骄纵毛病,忍不住硬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