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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得了命令后又利索的分头行动,只留下盖越一人在排队入城。
拒云镇离云横山不远,所辖境地穷苦不堪,因此城门处的守卫们全都凶神恶煞的,试图从每一个过路人的手中剥下一点好处。
若是平日里的盖越自然要跟他们计较一番,只是如今临逢正发着高热,盖越无心与他们纠缠,于是大方的丢了一粒碎银子,然后就被客客气气的放进了门中。
拒云镇镇上范围不大,镇上的道路也逼仄一些,因此盖越不得不放慢的车速,小心翼翼的前往狮子桥。
狮子桥的后面有一座盖家的别院,是盖家族人往日回乡祭祖时的歇脚地。
等到盖越进府之时晚翠还没回来,只有梧桐一个人迎了上来,回复道:“主人,院子已经打扫出来了,我带夫人过去。”
“不用。”
盖越伸手拦住了梧桐的动作,然后弯腰将临逢抱了出来。
“主子,您手臂上有伤。”梧桐这样提醒了一句,试图拦住盖越的动作。
“无碍。”盖越再次拒绝了梧桐的提议,大步流星的往后院走去。
等了没多久,晚翠就带着煎好的汤药回来。她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位挎着药箱的大夫,看样子是来出诊的。
“不准进去。”盖越看着这群大夫有些生气,严令禁止他们往里走的动作。
晚翠将瓦罐里还温热的药递给梧桐,示意她先服侍临逢喝药,然后朝盖越解释道:“主子,这几位都是镇上医术好的大夫,是来给夫人治眼的。”
听到这里,盖越的面色才稍微好了一些,语气依旧冷冰冰的,说道:“夫人还未醒,叫他们在外面等着。”
临逢身上的伤口虽然看着严重,但好在伤口并不深,只不过烧了一夜,没过一会儿临逢就清醒了。
一直在外面干等的大夫们在盖越威慑的眼神下战战兢兢的轮流上去,讨论了半天后得出了一个无能为力的结论。
盖越的脸顿时就黑了,吓得他们挤在一起瑟瑟发抖。好在盖越对这种小地方的大夫们也没抱太大希望,吩咐晚翠赏了一些诊金后又送他们回去了。
如释重负的大夫们哪里还想等人护送,盖越开口放人的下一刻就连忙躬身告退,逃也似地离开了盖家的院子。
晚翠这边带来的大夫治不了临逢的眼睛,另一边的梧桐倒得了个好消息。
”主人,方才有消息传来,谢公子如今正在周家堡中做客。”
盖越闻言眼神一黯,吩咐梧桐将秦副将叫来,然后转头去了前院。
得到消息的秦副将已经在前面等着了。
盖越走到秦副将的身前,问道:“周家那两人怎么样了?”
秦副将回禀道:“回将军,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将他二人关押在地牢。”
盖越点点头,然后说道:”将那二人提出来,带上枷锁,明日同我一同前去周家堡。”
“是!”秦副将应了一声赶忙退下,然后连忙下去准备。
盖越已经连续几日不曾睡好,有些头痛的揉了揉眉心,然后又折回到后院里。
这几日临逢依旧是在吃药,虽然精神好了许多,但是眼睛还是看不见东西,只得终日缠着药袋。
骤然失明的临逢行动不便,又执拗的不愿意依托他人,只好整日呆在屋中不肯出门。
盖越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临逢伸着双手朝前摸索,她的右边立着一个桌子,桌子上有茶壶茶杯等物。估摸着是想喝水。
临逢伸手往右边摸了一下,右手的指尖碰到了茶壶。就在她要上前一步摸起茶盏的时候,往前伸出的那只脚不小心踢到了桌角,一下子将她绊倒。
此时的临逢手中还握着茶壶,左手边的地方也摆着一张凳子,若是这样平地摔下去,估计会摔得不轻。
盖越连忙上前抄起临逢,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将她扶起,另一只手稳稳的捏住她的手腕,不叫茶壶里的水洒出来。
险些倒地的临逢先是一惊,然后又庆幸有人接住自己,而后又后怕起来。
“你怎么不叫人来帮你。”
扶起临逢后,盖越有些怪罪的说道。
临逢却不以为意,说道:“我有手有脚,使唤他们做什么。”
此时的盖越深感无力,长叹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明日我要出门,大约会走个两三天。我把梧桐和晚翠留在这里,你有事记得叫他们,千万别逞能。若是因为好强再摔几跟头,岂不是更麻烦。”
临逢被他唠叨的心烦,于是脱口而出道:“锦哥,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这般啰嗦?”
盖越被她这句话噎了一下,怔了一下后有些生气,然后冷哼一句后又离开了。
临逢以为已经把他气走了,没过多久,盖越又突然回来了,将一个木盒塞进临逢手中。
临逢伸手摸了摸,似乎是她的苗刀,还有一把长剑。
“你的苗刀还有‘南风’都交给你,若是有突发情况,你还能拿着防一下身。若是平白无故的,就不要拿出来了,免得伤了自己。”
盖越督促着临逢将武器收回木盒放到床下,然后又将一块令牌塞入她手中,语气严肃的交代着:“这是家主令,只有有它在手,盖家之人悉数听从你的调遣,千万收好。”
临逢顺手摸了一把令牌,感受着令牌两边的纹理。令牌的一边似乎是一个字,那字笔画复杂不太好认,临逢猜测,那大概是一个‘盖’字。令牌的另一边刻的是花纹,花纹的图案更为复杂,临逢摸了半天也没猜出来。”
盖越默默的看着她来回摸索,坐在一旁等临逢发问。谁知临逢翻来覆去的摸了几遍,然后顺手将她往腰中一塞,没有要开口发问的意思。
虽然临逢看不见,但是等了半天的盖越还是有些不自在,于是想了个话题问道:“你那把刀叫什么?”
“刀?”临逢疑惑,“刀就是刀,什么叫什么的?”
“咳咳,我是问它叫什么名字?就比如方才给你的那把剑,我给他取名叫‘南风’。”
临逢眉头挑了一下,揶揄道:“‘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盖将军的相思之苦真叫人感动。”
盖越冷不丁被临逢讽刺了一下,也不在想跟她继续聊下去,于是有些生气的起身告辞。
“喂,锦哥,我的刀就叫‘盖越’可好?”
盖越闻言脚步错了一下,险些被门槛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