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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们谁啊？干什么的？”
正当我俩一边一个搭着素雅朝里走时，路过的一位民警突然拦住了我们。
“我们是来报案的。”我微微弯曲着身子说道。
“报案？”警察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和王浩南：“你俩是嫌疑人还是受害人啊？”
“我们是警察！”王浩南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小声说道。
警察不怀好意地嘲笑道：“警察？你们是警察？那我还是比尔盖茨呢！”说着，他用手指了指大厅前台：“报案窗口在那边。”
我们并没有过多理会他，径直带着素雅走向保安窗口。在表明来意后，接待民警的瞳孔瞬间放大，立刻给所长打了个电话。
过了一会儿，一个胖胖的身影从二楼气喘吁吁地跑了下来。见到我们三个，他赶忙叫上两个同事，和我们一起走去了审讯室。
“你们说，你们两个是卧底警察，在调查偷渡案，然后你们的上级，让人给做掉了，是这样么？”
听完我俩的描述，所长匪夷所思地看着我们，试图确认自己所听到的信息。
“千真万确，如果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我赶忙点头称是。
所长抬眼看了一眼我们身后的镜子（虽然我知道这玩意儿是单面镜，电视里经常放），随即拧了拧自己的耳麦，无奈地说道：“可我让同事在警务系统里查了档案，没查到你们啊。”
王浩南则十分淡定地说道：“我知道你们派出所肯定没有办法调取市局刑警总队的人事档案，但是你可以帮忙联系一下他们，在张队的电脑资料里找找看，应该有我俩的警务档案。”
“行吧，我先安排他们去查。包括你们刚才说张队遇害的地点，我也安排人去现场了。你们现在说说，她又是怎么回事？”说着，他又伸手指向坐在我们中间的素雅。
我连忙情绪激动地一拍桌子，大声回答道：“证人啊，关键证人！她能证明新安义公司确实参与了偷渡案件，那些人命就是他们害死的！”
所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神凝视着面前的素雅。
而素雅也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脸唰的一下通红，微微地低下了头，眼神有些飘忽。
所长打开翻译软件，调出柬埔寨语，开始问道：“你是叫素雅么？”
“我叫陈慧，中国人，今年26岁。”
五雷轰顶啊家人们！这个不知道到底是素雅还是陈慧的家伙，竟然开口说了一句流利的中文！
“中国人？”所长顿时用怀疑的目光看向我们。
“不是，你不是柬埔寨人么？不是叫素雅么，让人贩子给卖过来的么？你说实话啊！”这时候，我突然开始着急了，赶紧大声嚷嚷道。
“我叫陈慧，我是被这两个人硬拖过来的。他们一个叫大a哥，一个叫王浩南，都是混社会的。我在新安义公司下属的银窝ktv工作，岗位是服务员。”
我滴个亲娘嘞，合着我们是被摆了一道啊！蓝色员工的梦境都这么高级的么？ai都会玩儿谍中谍了？这难度，跟上一场梦里被我们随便突突的小鬼子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啊！
“你！”
“你别说话！”不等我接着说话，所长便伸出手制止了我，然后对着素雅问道：“你接着说，他们为什么要让你假装柬埔寨人，来指控新安义公司？”
“他们是鸿兴社团打进新安义公司的内鬼，目的就是想利用我给他们作假证，搞垮陈总，把偷渡的脏水泼到新安义头上。”
这话一说出来，自始至终都翘着二郎腿的王浩南都不淡定了，腾的一下站起身子，指着素雅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臭婊子，怎么还含血喷人呢你！”
见我们三个吵得不可开交，所长一言不发地把笔插回了平板电脑上，随即把手扶在耳麦上认真听着什么。听完后，他的表情明显有些紧张，用两声咳嗽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你们说的那个张队的尸体已经找到了，我们的同事正在确认死者身份。鉴于这件事情比较复杂，你们二位的身份也还没有得到证实。所以，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我只能把你们先临时拘留起来，等待进一步的调查取证。”
“不是，所长，我们真是自己人啊！”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啊！
他并没有理睬我，而是站起身子走出了审讯室。过了一会儿，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走进门内，把我们三个分别带出了审讯室，关在三个不同的临时监室里。
“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我们明明是警察，结果反倒是让人给关起来了！”
隔着栅栏，我对着对面监室里的王浩南不住地抱怨起来。虽然我不知道现在的状况，是哥们故意设定好的剧本，还是梦境里的突发事件。但顺着剧情多做些表演总是没错的，毕竟系统正看着呢。
王浩南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搞得也有些懵逼，呆呆地坐在长凳子上看着地面，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我说素雅？你到底是谁啊？你明明会说中文，跟哥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见王浩南没有动静，我便隔着墙，对着隔壁监室的素雅吼道。
“呵呵，今天你们去翻黄总的电脑之后，陈总就对你们有所怀疑了，故意派我来试探一下你们底细。谁知道你们竟然这么快就交代了，你们真是坤哥敲门——菜到家了啊！”
贱不贱啊？太贱了！听着素雅那戏谑的语气，我真恨不得把她从墙上拽过来，给她撕成碎片！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后，一个警察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停留在素雅的监室门口，给她打开了栅栏。
“你没事了，可以走了。你的老板在门外等你。”
“凭什么？他们才是黑社会，我们是警察啊！你们猪脑子啊！”我站起身，死死抓住栅栏。
“老周，”王浩南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我身后的长凳子，“坐下。”
临走前，那个素雅竟然还回过头来，对我抛了个媚眼，恨的我牙都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