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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八，还做吗？”罗白看着电脑屏幕，皱了皱眉。
“做。”舒迟回答。
“但是，手术费要一百万……”
舒迟突然抬起头，又垂了下去，惊愕的神情秒转变为平静，“做……”
罗白瞧了瞧他，他的固执不由得让罗白发笑。只不过，又咽了回去。“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八……况且，手术费又很昂贵。你有那么多钱……吗？”
“我说了，做……钱总能凑齐的，生命碎了，就再也拼不好了。”
“嗯……好吧。要不……”罗白想要帮他凑一凑这医药费，不过，他想凭借舒迟的固执，是坚决不会同意自己将钱送给他的。况且，这手术成功率虽说是百分之八，可自己清楚，按照他奶奶的情况来看，除非有奇迹，不然不可能成功。“要不，等等吧……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治疗方案。”
“等不了的，奶奶没时间了。”
罗白嘴唇微张，是想说点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
人的生命一旦被固定下来，就脱离时间了。
人死后，究竟会去哪里？像故事一样，会去阎王殿吗，见到阎王，喝孟婆给的汤，再上奈何桥吗？
那他会变成什么？会变成星星吗。天空中那么多星星，哪一颗才是呢？
会消失吗？会永远的消失吗？那活着的人，该怎么办呢？
死后，还会有另一个世界吗？那另一个世界又长什么样子。会有另一个自己吗？陪着死去的人。那里有热腾腾的馄饨吗，有红烧排骨吗？
死去的人，到底是脱离了时间轨迹，还是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随时间而流。
这些想法让舒迟有些后怕。他摇头甩开这些想法，长叹一口气，点燃了一根烟，天台的风替他抽了一半。
一百万手术费让他犯了难。
他翻着通讯录，这才发现，他连几个亲戚都没有。
他挠了挠头，“还差50万。到底能找谁借钱……”
这时，余豪打来了电话，“舒迟，你在哪儿呢？”
“有什么事吗？”
或是洞察到了舒迟的情绪有些低落，余豪问，“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没有。”
“你别瞒着我。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真没什么大事……”
说完，舒迟匆匆挂了电话。
余豪对着电话习惯性的喂了两声，确认对方没音了，才看着屏幕，“我还没说完呢，就挂了……”
这种“不礼貌”的行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余豪早已习以为常。
余豪知道他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又打了回去。
“喂，舒迟，你挂我电话干嘛！”
舒迟淡淡的答，“我有点累，不想说话了……”
“果然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你告诉我，我帮你。”
“没什么事……”
“肯定有什么事。我们还是不是好兄弟！有事不告诉自己的兄弟！”
“手术费，差四十万……”
四十万！什么概念？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要赚上三十年。对于余豪来说，是一套房。
“我能帮你……不过，我卡里只有五万，我先打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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