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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那韩遂与曹操定然早有勾结,此次会面定是商议如何联手对付我马家。如果我们再不动手,等到韩遂与曹操合兵一处,则我军危矣。”
马腾军营内,马超正苦口婆心的劝谏自己的父亲先发制人,以免被韩遂和曹操的计谋得逞。
马腾虽然觉得事有蹊跷,但并未轻易下定论,而是询问道:“今日他们说了什么?”
马超闻言,将今日所见所闻转述,随后又补充道:“二贼定是顾忌孩儿在场,所以才假意叙旧。”
“孟起,这毕竟只是你的猜测。”
“父亲难道要等韩遂将屠刀放在我们头上,才会相信此事吗?”
马腾叹道:“就算你猜的是真的,我们也不能轻易对韩遂出兵,一旦我们打起来,曹操的大军会立刻杀进城,我军势单力孤,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马超认真道:“我们可以趁韩遂不备出其不意,由孩儿率领一支精骑直捣黄龙。只要杀了韩遂,我们就可以顺势收编他的兵马,再回头抵御曹操的大军。”
这是他事先想好的计划,哪怕对韩遂只是怀疑,但在陈年旧怨的影响下,马超还是选择一不做二不休。
其实他还有另一个想法,就算韩遂没有二心,也可以趁势杀了他,吞并他的兵马,复仇的同时又壮大势力。
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这是一个冒险的计划,如果马超不能在第一时间攻破韩遂的府衙,等对方的兵马支援到来,突袭就会变成鏖战。
到那个时候,曹操的大军必然会杀进城内,将他们一锅端。
“不可!”马腾早已过了年轻气盛的时期,做事更追求稳妥。他心里仍然寄望于,韩遂不会背叛他们的联盟。
因为在他看来,为人臣子哪有自己称霸一方来得痛快?
马超还想再劝,忽然见庞德走了进来。
“禀主公,少将军,曹操派人给韩遂送了一封信,而且是在韩遂防守的西城门秘密进行。”
马超眼前一亮,继而沉声道:“父亲,二人已经开始勾结了,你再不决定就来不及了。”
一旁的庞德闻言,瞬间猜到他们很快就会和韩遂反目成仇了。但他没有发言,这件事只有马家父子能决定,他终究只是个家将。
马腾站起身,脸色一阵变换。
“随我去看看。”
他虽然不想冒险,却也不愿坐以待毙。
另一边,韩遂得知曹操派人送信的消息,虽然怀疑这又是对方的阴谋诡计,但还是命人送来。
然而当他看到信中的内容,整个人先是一怔,随后很快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这绝不是对方送错了废稿,而是有意为之,如果马腾父子在这时候到来,他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把信烧掉,然而当他把信拿到火烛前时,却又停下了动作。
把信烧掉,不就等于是不打自招了吗?
好一个奸诈的曹操,曹阿瞒!
简单的一封信,却让他进退两难,束手无策。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他和马腾的联盟不够牢靠,麾下部将阎行又和马超有仇。
难道真的要向朝廷投诚吗?
韩遂心中涌现出这个念头。
思虑间,阎行大步走进屋内:“启禀主公,马将军来了。”
韩遂一惊!
来得这么快,只有一个可能,马腾派人监视自己,这愈发加深了他的担忧。
韩遂心乱如麻,但在看到马腾父子进屋的时候,他还是起身相迎,笑道:“大哥怎么来了?”
马超正想开口冷嘲热讽一番,却被事先猜到的马腾制止。
马腾笑道:“听说曹操给贤弟送了一封信,莫非这是朝廷对你我的封赏?”
韩遂脸色一沉,一向八面玲珑的他,此刻竟不知无从开口。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这时马超瞥见桌案上的锦书,当即毫不客气的越过众人,伸手就要去拿信,却被一人拦住制止。
阎行淡然道:“这是我们的军营!”
马超冷笑道:“怎么,难道是做贼心虚了?”
“孟起!”
马腾一如既往的训斥儿子,但语气已有变化。
韩遂也喝退阎行。
“彦明,不可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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