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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国祁州,东王府演武场。
一名白衣英武女子正在和一名紫袍玉带的男子演武。
女子手中紧握长枪,攻势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
紫袍男子手握一把精致匕首,一边拆解女子招式,一边大笑道:“小钰,你这实力太弱,即使再练二十年也不是本王对手,我看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白衣女子闻言,冷笑道:“那又如何,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要想安生,在你设局杀我夫君富贵开始,我们就注定不死不休,你想要我屈服,只能做梦。”
看着这一脸倔强的女子,紫袍男子脸上尽是温柔怜惜。
紫袍男子正是东王杨善治,乃大隋开国之主杨兴幼子,今年49岁。
女子叫崔钰,右相王潘安三弟王富贵之妻。
当年左相幼女崔钰,一直仰慕王富贵。
建武三年,为了嫁给王富贵,做出当街示爱的壮举,得到曦贵妃赞许,被无数女子膜拜。
王富贵大哥王潘安向来与左相崔升不合。
王富贵自然知道轻重,不愿与崔钰扯上关系。
但崔钰却极为极为执着,一直纠缠王富贵。
王富贵乃监察院出身,为了摆脱崔钰纠缠,他决定离开王都,希望时间能够让崔钰忘了他。
建武六年,王富贵孤身前往祁州任州监察御史,官居五品。
没想到王富贵前脚到了祁州,崔钰后脚就追到祁州。
王富贵无法,打又打不得,赶又赶不走,只能默默保护对方,作为男人,他不可能让对方陷入危险之中。
两人在祁州边境,和周国卷帘人组织相斗三年之久,历经生死。
十一年前,即建武九年,31岁的王富贵,便已任祁州监察御史,官居四品,负责监管祁州及周国情报,可谓年少有为,即使在王都也是风云人物。
建武十年,王富贵和崔钰在得不到家人的支持下,两人将婚讯传遍天下,并以天地为媒,以山水为聘,在两人并肩作战的祁山,举行婚礼。
建武十年,两人产下一子王长生。
同年,王富贵叛逃周国,东王带人捉拿,却遭卷帘人埋伏,但却将王富贵重伤。
后来东王在祁山找回其贴身衣物,告知崔钰恶讯,王富贵已死于非命。
东王待崔钰没了力气,才坐于其身边,叹息道:“小钰,二十五年前,我便喜欢上你,你为何就不喜欢我。”
崔钰长呼了口气,冷声道:“王都喜欢我的人能排到护城河,你只不过其中一个而已,有什么好说的。”
东王脸上露出一丝柔和,轻声道:“可是那些人都娶妻生子,早已将你给忘了,可是我却为你留着王妃之位二十五年,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崔钰脸色难堪道:“既然喜欢我,为何要害我夫君,为何要拿我儿子威胁于我,这就是你说的喜欢。”
东王平静道:“你夫君投靠周国卷帘人,我得到消息,才去捉拿,没想却中了周人的埋伏,要不是有陈锦阳救了我一命,我早就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这只是周人的计谋,想要离间我们。”
崔钰根本不信,她冷声道:“你写给卷帘人的密信还在我手里,这你抵赖不了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事情做下了,就休想抵赖,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虚伪。”
东王并没有因为崔钰的话生气,这么多年了,他们为了这件事争辩了无数次,可是结局总是这样,他始终得不到崔钰的谅解。
东王无奈道:“既然是密信,周国人又怎么会给你,再说,我就算再愚笨,也不可能落人口舌,何况这种事情,你觉得我堂堂郡王,用得着需要亲自抄刀。”
崔钰也知道此事有些蹊跷,但是她被东王困在王府中寸步难行,即使想要去查明真相,也没有办法。
在东王府待了十年,她自然知道,东王对她的真心,即使是铁打的心也会融化。
她感觉自己越来越不抗拒东王了,这样的心态变化让她恐慌,夫君的仇还没报,她的心却在慢慢的向着另外的男人靠近,这让她如何能够安心。
况且儿子王长生对东王极为亲近,这让崔钰越发不安。
东王对于崔钰很是了解,如果她对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不会和自己多费口舌,但这么多年来,两人一直针锋相对过来,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也是骗人的。
东王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人,眼中露出一丝复杂之色,他突然开口道:“明天我可能要去王都一趟,你带着长生离开东王府吧。”
崔钰脸色微变,她知道,杨善治这是下定决心要反叛大隋了,放她离开,意味什么,她很清楚。
作为夫君的继任者,她同样有着监督祁州的任务,东王府更是重中之重。
如果自己飞鹰传书王上,那东王的谋划就得付诸东流,甚至被诛杀也不一定,当年的南王就是前车之鉴。
东王见崔钰沉默不语,他犹豫良久,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开口道:“跟你说一件事,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激动。”
崔钰有些发怔道:“什么?”
东王眼中柔情更甚,他微微叹息道:“我在周王都的暗谍来报,你夫君王富贵还活着。”
崔钰闻言,一下子站了起来,颤声道:“你说什么?”
东王心中透露出一丝绞痛,他双手低垂,低着头看着地面,声音带着一丝不忍,“你夫君就在周王都,还娶了周国月灵公主。”
崔钰闻言,浑身一颤,泪水瞬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当年周人散布谣言,说王富贵已死,但实际上却是月灵公主的手段,她不想你再见你夫君。”
东王看着崔钰,安慰道:“小钰,我知道你心里还有那王富贵,所以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有逼你和我在一起,我每天能够看你一眼就已经满足了。”
崔钰蹲在地上,抱头默默流泪,她想站起来,大声反驳,告诉杨善治,富贵不是这样的人,但她知道,她说什么都没有意义,因为杨善治不会骗她。
杨善治太骄傲了,这样的人不会用这样的谎言来打破她心中最后的念想。
十年过去了,她始终不相信夫君已死,虽然知道这是自欺欺人,但总还有些念想,但是当夫君真的还活着,她却宁愿他死了,因为这样的结果让她寒心。
崔钰脸色难堪道:“这么说,那份密信是月灵公主专门送给我的,你的字迹也是他王富贵所为。”
王富贵有一绝学,可以模仿别人字迹,达到真假难辨的地步,她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因为即使动念都是对两人感情的亵渎。
杨善治没有再言语,至于真相如何,他虽然有所猜测,但没有证据的事情,他不会乱说,这是对崔钰的尊重,也是自己内心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