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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县尉倒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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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后院,正厅内。

杨博坐在主位,县令陶墨坐在下首,县尉元敬连坐都不敢坐稳,半个屁股挨着凳子,额头上的细汗密密麻麻,后背早已湿透。

方才县令匆忙赶来,对杨博恭恭敬敬的样子,让他心里发毛,自己到底招惹了什么样的人,竟让县令如此讨好,虽然自己看不起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但他也是正儿八经的七品官,进士出身,如何就对这看着像卖苦力的傻小子如此做小伏低。

不知对手来路,元县尉心里七上八下,坐立难安。

杨博放下茶盏,慢悠悠开口道:“陶大人,贵县可是由县尉大人做主了?”

不等上司开口,元敬‘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双膝跪行到中间,低着头,他早就不想坐着了,刚才外面人多,不好意思直接跪,眼下终于能跪下求饶了。

县令讪笑道:“上官说笑了,区区一个县尉,如何担得起这份重任,是本官失察,竟致下属犯下如此大错。”

县令初来乍到,对上地头蛇元敬未免力有不逮,谁料今日正在品茶赏菊,下面人来报,锦衣卫百户在镇里出现,仔细盘问两个衙役后,直呼天助我也!

知道这二人有投诚之意,赏了银子让他俩在县衙后院里呆着,便派人时刻关注着县尉动静,前后脚跟到事发地点,既让锦衣卫见识了县尉无视法度的跋扈,又不让其过分得罪锦衣卫,如此皆大欢喜。

杨博撇撇嘴,这些个文人弯弯肠子最多,如若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富商之子,恐怕此时正在监考里,成为县令和县尉角力的棋子。

“失察?元县尉之事我们锦衣卫接了,但要按你们县里的名义办,既要借我们的手,便别想名利双收了,抄家,砍头,一个不许漏,漏一个,拿你家里的人来填!”

杨博的话一出口,元敬脸色惨白,如坠冰窟,他原以为最多就是革职查办,谁料竟是抄家灭门之祸!

县令脸上也不大好看,以他的名义行此下令抄家灭门,有碍官声,但若是不办,只怕以锦衣卫的作风,要把元县尉的事扯到他头上,连他也拉下马,此人不牵连无辜,已经算是难得了。

思及此处,打起精神一口应下,公事定下,便攀起关系来,县令年轻,杨博也不大,一顿商业互吹,两人惺惺相惜。

元大彪还在县衙前院躺着,哼哼唧唧的等着他爹把人给他抓进大牢里好好折磨,却见他爹面如死灰被人扒了官袍,拖了出来,元大彪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怎么可能?

县衙门口围了不少人,大家看见县太爷恭敬的把那外地来的小子请进县衙,以往作威作福的元县尉如同丧家之犬跟在后面,不少人便猜测县尉要倒台了,平日跟着县尉的那批狗腿子还在暗暗祈祷,希望县尉挨顿训斥还能平安无事。

等到县尉元敬和他儿子像死狗一样被拖出来时,围观者顿时一阵欢呼声,元敬昔日的走狗们面色惨白,忙退出人群,回家找关系,跟县尉划清界限。

县尉倒台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太平镇,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放起了鞭炮,震耳欲聋的声音让县衙后院的县令脸上有些挂不住,一把摔了面前的茶杯,原以为此獠只是小贪,没想到百姓怨气竟如此之大,可见前任遗留的这个毒瘤有多恶心。

陶墨心里拿定了主意,必要将元敬处以极刑,方能显出他的铁面无私,哪怕官声有碍,也顾不得了,先顺民意要紧。

师爷在外头听见里面的动静,不知道老爷发什么脾气,悄悄去请了自小服侍老爷的书童来,不一会儿里面传来羞人的动静,师爷这才放心的退下,作为幕僚,要时刻让东主保持愉悦的心情!

薛阳和大伯母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了。

落日余晖,映照山水,村中炊烟袅袅。

秋风拂面,别有一番风味,薛阳贪看风景,不免走慢了些。

赵氏还惦记着去老宅跟婆母汇报情况,顺便一起回家吃饭,看薛阳慢悠悠的,跟薛阳交代几句,让他早点回去,别在外面贪玩,就急匆匆去了走了。

虽然来这里也许多年了,但薛阳还是看不够这里的风景,前世住在钢铁牢笼里生长,又在那里死去,他从没有机会接触山水风光,总觉得怎么也看不够,再过两年长大些,他便跟着老师傅和慕远去山上逛逛,想来山上风光更好。

薛阳便想边往家里走,一不留神被路上凸起的一块小石头绊了一下,身子往前倒去,薛阳胳膊往前一伸准备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不想有人从旁边窜出来扶了一把,但力气不够,两个人一起倒了下去。

两声哎哟先后响起,薛阳定睛一看,是堂哥薛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感谢道:谢谢哥,刚才走神儿了,不小心绊倒,还把你也拽趴下了。”

薛明是薛阳三伯的儿子,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但一直没说上亲,外面盛传薛明眼光高,薛老三憋足了劲儿赚钱就是想多赚点银子,好给儿子说门儿好亲事。

由于薛老三的偏爱,薛明没干过啥活,白白净净的,一副好相貌。

“没看出你这么沉,我还以为一只手就能拉住你了,没想到被你给带了个跟头。”薛明嘿嘿一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又围着薛阳拍了拍尘土,“没摔着吧?”

“没,幸好明哥拉了一下,不然就要破皮了。”薛阳被薛明的关爱有点不自然,毕竟目睹三伯母偷情,如今见了她儿子,有点尴尬。

薛明看着薛阳不自然的神情,还以为自己哪里显露了,眼里的光渐渐暗了下去,故作轻松地笑道:“客气什么,我是你哥,我不帮你谁帮你,行了,快回家去吧,留神脚下,别再摔了。”

说罢,拍了拍薛阳的背,转身走了。

薛阳看着堂哥远去的背影,心里暗暗叹息,三伯母出墙,也不知是不是三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若是东窗事发,只怕堂哥和已经出嫁的堂姐脸上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