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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为你，千千万万遍。
他连忙吸了一口奶茶，咽下了一口甜腻的奶茶，奶茶甜到仿佛全是粘稠的糖浆，却苦的哽咽住他的喉咙，锁住他的胸膛。
为啥这么难受，他不是没有心吗？
弑神之后，艾尔抢到了创世神明的心脏，这是神明大人神性最强的部位，拥有这个心脏，精灵之森永远是神的宠儿，永远不会毁灭。
艾尔掏出了自己的心脏，换上了这个比自然之心更强大的心脏，强大到他可以永生不死，强大到他可以带着族人永远沉沦，在永远不灭的精灵之森，在永远不灭的深渊中心。
上了轮回，他丢了半颗心脏，这个轮回，他又送回去了半颗心脏，为何还会心痛。
“你怎么哭了，我只是问你一些东西，至于这么难过吗。”苏祈问。
何玉听到苏祈在问自己一些话，他哭了，无欲无求的吟游诗人何玉怎么哭了呢。
他擦了一下眼角，真的有泪珠掉落，大颗大颗的，可惜精灵的眼泪是无用的东西，并不像兰迪斯那样可以变成珍珠，珍珠可是好东西，在人类世界可以换钱，可以买很多好吃的西兰花。
“可能是奶茶太苦了。”何玉说。
他看着苏祈，何玉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上次轮回他就要撑不住了，他没有他想象中的坚韧。
一个神性力量全部被剥夺的灵魂，要如何在一个躯壳里孤单孤单的活着，世间万事万物都与他无关。
苏祈没有戳破何玉的假话，反而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带着几分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如果奶茶苦的话就少喝几口，这个世界有很多的蔬菜水果，说不定会和你的口味。”
感受着这个精灵无意间散发出来的孤寂，那种苍老却无依无靠的气息
“你看起来不大好，如果不想说可以不说。”苏祈说道。
何玉仔细的看着苏祈，少女正直善良，强大温柔，永远完整的人格和自我，怪不得伊莉莎宁愿撕扯自己的灵魂，洗掉记忆，宁愿她不是她，也要这样重新活一场。
千万年的孤寂会让生命失去一切意义。
只有艾尔舍不掉自己的记忆，让他带着他的记忆受苦，明明何玉不是艾尔了。
何玉看着此刻温柔的苏祈，升起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虽然他总是自称何玉还强调这个，但是他依然没有摆脱艾尔的影响，他可不可以为了何玉活一次。
不是艾尔对光明女神。
而是何玉对苏祈可以吗？
他咽了一口奶茶，和之前不同，完成任务后还来现世，来看苏祈这一切不就是早已证明了他的选择了吗？
万一破坏掉伊莉莎的计划，伊莉莎还能挣扎下去吗？
可是本来已经死透的世界，他做了又能怎样，反正他没法子坚持到下次轮回了。
何玉紧紧盯着苏祈，预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苏祈问。
“一个在套子里的人想要撕破套子，在踌躇担忧撕破套子的风险呀。”何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