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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们阵营人数越来越多，周老头的院子眼看就要容不下了。
陈夜和白云进坐在两把椅子上，一人捧着一碗白开水，也没有太多的客套，迅速进入正题。
“这次应州之行，我发现应州的状况十分危险，甚至说是内忧外患，随处可见官员对百姓的压榨和外敌的威胁。”
陈夜捧着水碗，侃侃而谈道：“官员的事情，对我来说不难解决，但外敌确实压在我心头的一块巨石。
就在刚刚，我竟然在荒野上发现了一支五十人左右的鞑靼人队伍，而且他们还在与另一个鞑靼的高手碰面。
据此我推测，如今潜入进大明内的鞑靼人，绝对不在少数，甚至可能已经汇聚成军！”
白云进神情有些悚然。
他没有怀疑陈夜话中的真假。
毕竟这位可是能指挥锦衣卫的存在，没必要骗他一个小小的守卫军副队长。
白云进沉吟一瞬，扭头让一名守卫军将死狗般的蒋长空拖来。
他指着蒋长空说道：
“此人就是我们守卫军的原队长，但如今因为对我出手，残害同军，根据军法他已经被剥夺军职，现在陈大人可以随意审问他，看看能否逼问出更多的消息。”
陈夜闻言露出几分惊奇，抬手将堵在蒋长空嘴中的抹布扯下。
“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蒋长空的嘴刚一获得自由，就立即开始求饶起来。
现在的他没被吓出尿来，都是万幸早上放的干净。
陈夜撇撇嘴，冷笑道：
“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也没必要留你了，依照大明律法，我可以直接将你砍了脑袋。”
蒋长空身子顿时触电似的颤抖起来。
他结结巴巴道：“不要，我……我还真知道一些消息……但只有一些，我只求各位能放我一马。”
“别墨迹，说！”
旁边的锦衣卫立即出声呵斥。
蒋长空的身子顿时被吓得哆嗦更加明显，声音都仿佛带上了几分电音般疯狂发抖：
“是……是关于上官离暗中勾结鞑靼人的事情，他不但卖给鞑靼人情报，食物，衣服，还将大量的煤矿铁矿等资源出售给鞑靼，也正是因此，才让应州这个本来矿藏挺丰富的地方，慢慢出现了贫瘠之地的名头。”
陈夜和白云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讶。
陈夜神情渐渐阴沉下来，虽然已经对蒋长空的话信了七七八八，但还是假意威慑道：
“你还敢撒谎，那上官离天大的能耐也就是个城主，能有这样通天的手段？”
“我说的都是真的。”蒋长空带着几分哭腔，“上官离之所以这样嚣张跋扈，去无人敢惹，是因为他手里还有兵。”
“怎么可能？！”
白云进豁然起身，震惊道：“守卫军能出现你这样一个废物，已经是天大的笑话，不可能再有其他人也被上官离收买。”
蒋长空被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但形势比人强，这种时候，他也知晓自己命都快保不住了，还顾忌什么脸面。
蒋长空将心底的悱恻压下，咬牙道：
“并非是守卫军的兵，而是鞑靼的兵！
那上官离因为常年与鞑靼来往，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从鞑靼那边要来了一支正规军，养在应州城东北方向的山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