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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夜露出一丝笑意，指着木马问道：
“杨大人，令郎如今几岁了？”
杨诌有些迷糊，不理解陈夜上门不找自己麻烦，反而询问自己儿子是什么意思。
他低头道：“五岁了。”
“挺好的。”陈夜点点头，走到院落中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我这次来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给你送一本新的律法。”
随着他话音落下，锦衣卫上前，从怀中掏出新律法交给杨诌。
接过新律法，杨诌没有急着查看，而是向屋内喊道：
“阿秀，为陈大人上茶。”
屋内出来一个女子的应声，片刻后，一名女子端着茶水为陈夜倒上。
陈夜道了声谢，慢悠悠品起茶来。
杨诌看了眼挤在院门口等着看戏的一众官员，对自己妻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回屋。
而后杨诌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新律法翻开。
他隐隐猜到，陈夜这次来，就是想要让他看一眼这本所谓的新律法。
只是这样子做，有什么意义吗？
或者说，陈夜只是想要借此立威，让自己表明立场，看他是否同意新律法上的条规。
杨诌深吸一口气，心里打定主意，只要这上面不涉及到事关大明根本上的利益，他都含糊其辞奉承两句，将陈夜打发走。
可很快，杨诌脸上就露出惊讶之色。
他看得速度越来越快，且不断前后来回翻越，将前后的内容对照着阅读。
当一本律法读完，杨诌缓缓合上律法，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陈大人，这律法，可是您所作？”杨诌问道。
“是。”
“陈大人当真是在世圣人！”杨诌突然有些激动，请不自己对着陈夜深深鞠了一躬，“有陈大人在，大明何愁不兴，百姓何愁不富，我杨诌，愿为陈大人瞻前马后，贡献微薄之力！”
陈夜嘴角上扬，到最后直接放声大笑起来。
他笑得极为畅快。
能读懂自己的律法，说明这杨诌是个有真材实料之人。
愿意说出这番话，说明这样杨诌是个还算有抱负的人，至少没有因为应州的大环境，就被彻底消磨了锐气。
这是他自从进入应州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可塑之才。
院门口的那群官员面面相觑，都有些惊讶。
“这杨诌以前不是自命清高，不屑于和咱们为伍，今日怎么改了性子？”
“哼，还不是意识到大势不可违，而且要不说着杨诌一股子穷书生味，拍起马屁来一套一套的，看把陈大人哄得多高兴。”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陈大人的新律法，真的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咱们没看懂？”
一众官员眉头直皱，心里陡然冒出一阵不妙的预感。
而陈夜和杨诌，都没有搭理这些官员的意思。
两人皆是看着对方，目录欣赏。
杨诌更是当场拿着新律法，将其中有些还未理解透彻的地方提出。
每一条问题，都可谓是点睛之笔，问到了针对当今应州的关键事宜。
陈夜是越听越欣喜，一一为杨诌解答。
这两人一问一答，竟有了几分一见如故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