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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抚着自己胸口,满心都是担心明月,又说:“都怪我,放纵了明月,让她平白受伤。”
“这就是母妃担心太过了,要这么说,是儿媳的不是了,人是世子爷和儿媳领出来了。”
王妃拍了拍她的手说:“明月任性,怎么能怪你们。都是那些仆从,不知道是做什么吃的,跟了那么多人,还是让明月这样。”
魏纾莺听了只得将话转了说:“这也是保不齐的事,说起来明月前几天又是病,今日又这样到底是为何。”
王妃听得她这样说,认真的看着她,又想了想说:“对呢,过几日我得去寺庙敬香,替你们求几道平安符才是。”
魏纾莺听了王妃不曾怪罪别人,放了心说:“到时儿媳陪母妃去。”王妃点点头。
说话间就到了陆府,陆夫人在门口见了王府的马车,忙行了礼,让了进来,边引着王妃进了内院边说:“手上烫了些泡,医士让敷了冰,又喝了药,现下正睡着呢。”
清风守在门外,远远地看见王妃一行人进了内院,忙上前行了礼道了,王妃打量着清风,冷哼了一声,走朝屋里去了。
雁儿和芙蓉在里间伺候,见了王妃来忙跪下磕头,王妃近前看了看榻上的明月,手上被细布包扎着,问:“不是说只是些泡么,怎么包扎着?”
“医士说怕磨破了水泡,让包扎了。”
王妃听了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魏纾莺又劝了一回,王妃收了泪,在榻前的椅子上坐了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雁儿芙蓉跪趴在地下,她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得面面相觑,王妃一手拍在桌上,提高了声音问:“你们哑巴了?”
“奴婢们当时跟丢了县主,并不知情,只知道是烫了。”
“王府养你们就是让你们来当神仙来的,巴不得要供着你们,你们才尽心办事?”
雁儿芙蓉吓得哭着说:“奴婢们不敢,奴婢们一时失察,让县主受伤,请王妃降罪。”
王妃打量了她们两眼,觉得在别人府上处罚也不行,只说:“回去再追究你们,现下先伺候好县主。”
二人应着喏忙起身退到榻旁。
陆夫人在外面听着里面没有动静,忙让人敬了茶,王妃让了坐,陆夫人说:“王妃不用着急,请的医士也是极好的,县主吃了药就说不痛了,我看得县主吃了痛,精神不太好,让她在厢房里睡着,只是寒舍简陋,比不得王府。”
“夫人这是哪里的话,有你尽心护着,我就放心了。”又叹了口气说:“不瞒夫人,明月被我纵得任性,现在我也是后悔每每劝诫,她父王也每做惩罚,却改不了。只因小时候在我身边的只有她,虽有儿子却不贴心,又去了书院几年。”边说边垂泪。
“县主是千金之躯,怎么娇纵都不算过,只是我瞧着县主在外礼仪周全,又是怜贫惜弱的,哪里有任性。王妃也太过苛责了。”
王妃笑着说:“这倒是,礼仪上倒是人人夸。”两人说了些话,王妃心里也松了许多。
只是清风在外面等着,寒风瑟瑟,又命人进去打听,陆夫人身边的人出来说正说着话开心,又说:“夫人让公子先回去歇息,公子于县主是外男,不便在这里。”仆从劝他回去歇息,他也只冷冷地说知道了。
清风想了想怕闲杂人多嘴,只得自己回了屋,一夜甚是难眠。
快要深夜时,王妃要领着明月走,陆夫人苦留不住,只得让人打了灯跟着去。
第二日明月醒了,看见是自己屋里,一时忘了用手撑着起来,痛得她“哎呦”一声叫起来,屋里的众人都被惊醒,都忙着上前询问查看。见她没事都松了口气,王妃嗔说:“怪淘气的。”
这几日书翻不得,笔拿不得,针黹更是动不了,用膳都是雁儿和芙蓉每日悉心照料。
王妃见她两个尽心,也将处罚她们的是渐渐抛在脑后了,至于门上跟着去的仆从每人罚了二十板子,众人知自己有过,也不敢心声怨言。
午时,明月正在屋里看书,世子妃的身边的紫鸢过来给了明月一张松花笺说:“这是世子爷让世子妃送来给县主的。”
明月知道定是清风送来的,忙让雁儿接了过来,先放在书中,芙蓉见明月并不看,定然是防着自己,忙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明月见芙蓉出去,也让屋里伺候的人都撵了出去,只让雁儿伺候,雁儿忙将书里的松花笺打开,上面还有一张纸写了几个字。先是问好的,明月看了,又看见下面的松花笺上写了“残灯独影,倦眼缱绻倚案牍。闲愁万种,寒风不寄相思意。”
明月还未看完,听得外面人影攒动,让雁儿看看,雁儿听了半掩着门看,看见王妃怒气冲冲而来,忙将明月案前的松花笺抢了过来吞进肚里去了。
明月见如此定是母亲在门外,忙将书合上,王妃进门,不说一字,坐在椅子上。
明月见母亲来笑着从炕上下来道了万福说:“母亲来,是有何事?”
王妃打量了雁儿一眼,一个巴掌打了下来说:“不要脸的小贱货,你引了县主做什么事?”
雁儿捂着脸哭着说:“奴婢不曾引县主做什么,王妃是哪里听的话啊。”
明月被吓了一跳,依着王妃坐的椅子跪下来说:“母亲雷霆之怒,是女儿的不是。”
王妃并不拉明月,只说:“你每每惹事,必是有人袒护纵容,她平时与你最亲近,怎么会不知道?前日里我问她,她还说没有,你今日怎么说?”
开始雁儿还哭得呜呜咽咽,听见王妃责问,只敢捂着脸抽泣,并不言语。
王妃见她如此,更是生气,着人来打。明月吓了哭天抢地,只说:“母亲明鉴,只是一个问安的书信而已。”说着,在案上将雁儿未吞下的那信件给了王妃。
王妃看都未看,将丢在一旁的桌子上说:“我看她是留不得这王府了,将这个小贱货连那院那几个一起发卖了。”说着屋外进来几个嬷嬷,就动手捉雁儿,雁儿忙往明月身边躲。
明月忙将雁儿紧紧地揪着,哭道:“母亲为何要如此?一切都是女儿的错,为何要牵连别人?”
“她从小买来与你陪伴,我看着小时候都是心明老实的,现在读了几个字就开始卖弄起来,引得你做着不知天高地厚的事。”
“母亲,雁儿从小陪伴,明月怕时她安慰,明月累时她哄睡,明月哭时她心疼,明月任性她劝诫,母亲,她是世上除您外明月最亲的人,难道母亲也想让明月像您对外祖母那样对您么?”
王妃听了早已经泪流满面,命倩茹等人在院外伺候,拉起明月,对雁儿说:“县主身边你是在不得了,就去院里洒扫,县主身边的人我自会挑选。”
明月知道这次不得多说了,忙将雁儿拉起来,推出门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