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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却摇摇头，“你已经快要胜过我了，假以时日，必能和天理一战。”
岩之神抬手一挥，撤去保护罩，两人的对抗都控制在罩内，否则光是这一番雷霆和岩辉的对抗，就足以将整个往生堂所在的城西夷为平地。
钟弈默然，对这个结果似乎不怎么满意。
钟离站起身，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我同意你去复仇，并不想看着你去送死，若没有强大的实力打底，这件事一定要深埋心底。”
“……知晓了。”
岩神瞟了眼桌上破碎的茶盏和四周化为齑粉的地板，心里一阵肉痛。
又从一旁的书柜上拿出另外一套，继续泡茶。
……
“对了父亲，魈说你要退下神位？”想起好友的叮嘱，钟弈抬头问道。
“是有这么回事。”钟离头也没抬，轻声应道。
“这是为何……璃月是您数千年的心血。”
“人治的时代即将到来……就算我是岩神，也一样无法改变趋势。”
“漩涡无法击碎的磐岩，也终究会在时光的冲刷下磨损，我……已经决意退下神位，让璃月人自己迎接这个时代。”
将一盏泡好的清茶递到钟弈手中，他的话语慢慢染上沧桑。
统治璃月长达四千年的神，或许会感到疲惫，只是钟弈无法理解。
他不会对父亲的决定置喙什么。
但将那一抹不理解藏入心中，是难免的。
漩涡无法击碎的磐岩，我的雷霆未必不行。
指尖跳跃的黄金雷霆，是他最大的依仗。
……
……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岩神静静的品茗，没再说话。
钟弈也不再问询，安静的陪在一旁。
两人的样貌很相似，性格却相去甚远。
“笃笃笃，钟离先生，堂主回来了，邀您一起去……用膳。”文绉绉的叫法让女仪倌有点不适应。
“来了……奕儿也一同去见见往生堂当代堂主吧，一个有趣的小姑娘。”
“好。”钟弈没什么意见。
……
“唉哟！我听仪倌说了，没想到啊没想到，钟离你还真有个儿子。”
两人刚来到饭厅，一个黑色的身影就从里面窜出来，上下打量站在客卿旁边的青年。
钟弈定睛一看，还真是个‘小’姑娘。
胸前一览无余，仿若平板。
一身肃穆的深褐色装扮，大大的眼睛里倒映着五瓣梅花，是很罕见的梅花瞳，传闻拥有这种瞳孔的人，能看穿阴阳。
只是……下半身那两条光着的修长美腿……和上半身形成的反差有些剧烈了，这种奇怪的搭配，还真是……有趣。
钟弈点点头，露出笑意，“我叫钟弈，之前外出磨练武道，刚刚回到璃月港。”
“知道知道，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个练家子啦……瞅瞅这魁梧的身板儿。”
梅花瞳少女伸出拳头，在钟弈的胸膛上锤了两下，发出‘咚咚’的声音。
“好结实……”
胡桃后退一步，捂着嘴发出惊诧的声音。
钟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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