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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拍下来。”
沈怜带着这一张简笔画回到了警察局里面，秦栩也已经结束了对钱程程的审讯。
两个人在走廊上碰见，秦栩看着后面躁动的人群，“你……跟着他们去了钱程程的家里？”
“嗯。”沈怜把手机里的照片交给了他，“看起来，我们这个发牌的人，是一个痴情的种子。”
秦栩一脸疑惑的接过了东西，看着上面只有半张脸的女人，“这个……真变态。”
“所以，这几个受害人，一定接触过同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应该已经死亡。”
沈怜说的非常有道理，但是这也是个海量的排查工作。
现阶段的话，秦栩根本找不到多余的人手去做这件事情。
“不过……我觉得……”秦栩盯着这个简笔画，“我觉得这个女人的眉眼，有点熟悉。”
“熟悉？”
秦栩又不自信起来，“不行，只有半张脸，即便有熟悉的感觉，也判断不出来到底是谁。”
沈怜肩膀垮了下来，她知道这个人应该还会给他们发一些卡牌，还会在暗中监视着他们，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可是这样的话，下一次，不知道又是死的是谁。
这种感觉，真的很让人不爽。
秦栩晃了晃手里的文件，“钱程程已经招供，是她在晚上六点钟的时候，在车子的后座勒死了赵刚。”
“原因呢？”
“赵刚虽然是医生，但是也没那么多的钱让钱程程挥霍，所以就想提出分手。钱程程一时受不了，所以就……”
沈怜听到了这可笑的理由只能叹了一口气。
赵刚的医学院读了很久，他这样突然离去，不知道家里的老人是否能撑得住。
这样的事情，到底该怪谁呢？
沈怜看着走廊上的灯火，渐渐有些出神。
警察局里面的灯火辉煌，在这个城市里面只是渺小的沧海一粟，巨大的灯火就好像是凤凰一样，燃烧着自己栖息在片土地上。
城市的最中央的高塔，就是这只凤凰的眼睛。
高塔属于电视台，除了有制作的各部门之外，三百六十度的旋转餐厅，是城市的地标建筑，每一天人满为患。
大约人们喜欢这样的场景，脚下是灯火通明的城市，对面是亲密的爱人，诉说着最甜腻的句子。
只是今天这里除了一桌客人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人，安静的有一些让人害怕。
那位客人穿戴整齐，一身妥帖的西装，是出入高档场所的标准门票。
而他的对面，摆放了一个相框，里面的女人头发飞扬，笑容灿烂，眼睛微微弯曲，像月牙一样。
男人端起了红色的酒杯，轻轻碰撞了一下。
“生日快乐，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