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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挨了一顿说解散了。
安南回到更衣室,拿了自己的东西,想着明天还得继续出糗,颓唐地往外走。发现薛凯文走在前面,心里想着,临时磨刀也是可以减轻点尴尬的吧,至少不那么无知啊。
“你好。”
安南紧走几步,追上去打了招呼。
“你好,有事吗?”
背着双肩包的薛凯文回过头来问道。
“是这样,明天的试岗,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能否给我推荐本书看看?”
安南赶紧虚心地问道。
“哦,餐厅服务员。这都是实操,书本上都是纸上谈兵,没有多大作用的。我可以教你一些,不过,也没有合适的场地啊。这样好了,我给你推荐几个视频,你回家找几样趁手的工具试一试就好了。”
两人加了好友,一起从员工通道出来。安南觉得他不爱说话,自个也就不敢多造次,说了感谢,各自分开了。
为了小心谨慎,她戴着帽子和口罩,没敢在酒店门口坐公交车回去,而是走了一站地,到一个商业广场。没赶上车子,只能等在原地,想着一整天怎么也理不顺的遭遇,还有明天的事情。
一回头,她看到了白故的车子停在一旁的停车场。于是好奇地跑到了广场前面开始寻找起来,这人除了充当妇女之友,难道还有别的爱好,并且刚才出来的时候还特意换了衣服。好奇心一下子就起来了。
很快,她就在一家咖啡店种追踪到了他的影子,对面还坐了一位姑娘。仔细一看,她震惊了。那女孩居然是百灵,她低垂着头坐在那里。
一时的惊慌让她想出千万种可能,包括这家伙是个变态,肯定在策划一桩不符合伦理道德的犯罪。
白故起身了,大概是去打电话。安南赶紧闪到了一棵蔷薇花后面,贴着墙面缓缓地移动到了公交车站。心里头还在七上八下,躲都躲不及的人,怎么现在还能坐在一块儿喝咖啡。
此刻,她真想拥有一台望远镜,看清楚他们到底在搞什么把戏。远远地看去,那姑娘还是虚弱无力的样子,一直低垂着头,看着就叫人难受。
车子来了,她赶紧挤了上去走了。
回到家,脑子里不知道要先想什么好。米奇趴在脚边抓挠着,她一点逗它玩儿的心思都没有。
手机响了起来,是薛凯文给自己发过来的视频,是上菜倒酒端茶、整理桌子各式各样的教学视频。
说了声谢谢,随意点开看着,那么繁琐,尤其是叠餐巾纸、各式菜肴的摆放、甚至还有吃法、菜单啥啥的,就是单独拎出来学上三两个月也难以合格的吧。
说是这般说,但人家都帮忙了,怎么也得弄出点样子来,不然不仅在主管和大家的面子那里过不去,薛凯文还会误会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笨,或是刻意接近他呢。反正哪一种都不好的。
当真,真实的社会从来都不是容易吧。原来,父亲的苦心真的天地可照啊。
但事已至此,当然是要硬着头皮上。
从餐边柜里找出了餐盘、酒杯、餐巾,开始学着做起来。半个钟头过去了,还是记不住两种餐巾的花样叠法。只好跑去坐在沙发上学习座次。
视频里,铺台布收桌子好像也不简单,反正就是没有一样趁手的。真的叫人泄气。原本还想着没有将学习资源给徐悠悠,万一明天自己表现优良,她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够意思呢。但主要还是没有看手机的时间,没有相互留联系方式嘛。现在,一点也不用担心的,自己也全然学不会,还是一样的结果。
脑子里一直想着白故和白衣仙女坐在露天咖啡馆的情景,心里头的狐疑就更多了。
到了晚上八点,白故依旧没有回来。安南心中那些奇奇怪的念头又起来了,忘记了自己还没有吃晚饭。老板的事儿,当然也不是自己应该过问的,万千奇怪只能藏起来。开始练习端盘子上菜。
就算有着良好的臂力,也难以驾驭总是不断下落的盘子。想想再放上满满当当的食物酒水,那不是更难了。看了几次视频,才找到了诀窍,可以将盘子稳稳当当地放在手上,侧着身子给人上菜了。
终于在这找回了点信心,心里头有了点欢喜。一个人开心地端着托盘在客厅和餐厅穿梭着,米奇跟着她瞎转。
这时,门开了。
安南犹豫着,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跑过去看了看,上去打声招呼。却看到白故白色的衬衣袖子上红红的,看惯了血腥案例,看到这眼前的还是吓了她一大跳。
平复了一下心绪, 仔细辨别了一下,他的手还拿着手机,确定不是他受伤了,狐疑地看着他。
“你在做什么吗,今天有点乱。”
不曾想,白故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手上的血渍,看着客厅里摆放着的乱七八糟的物品说道,故作轻松地轻声问安南道。
“白总,你的手,怎么了?”
“哦,这洗得干净吗?对了,也不可以乱丢是吧,不好会被误认为是刑事案件。”
白故走了进来,有条不紊地开始放包换鞋子,解着衬衣的扣子,安南发现他的手在发抖。
专业的敏感性让她有了不好的猜测。
“跟你一起喝咖啡的女孩,她怎么了”
安南防御性地站到了陈列柜后面,十分严肃地问白故道。
“嗯,你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她上医院了。”
白故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地继续单手解着扣子。
“受伤了,你手上的血是她的?”
安南继续追问着。
“可以麻烦你先给我倒杯水吗?”
他气愤地丢开了扣子,依旧穿着那件衣服坐到了沙发上,对安南说道。
安南给他到了杯白开水,顺便将边角柜上的酒具和托盘拿开了些。
“再帮个忙,给我解下扣子,该死,将这衣服剪碎了丢开吧。我、我实在不想再看到这些东西了。”
白故捂住自己的脸低头说道,两只手青筋暴起,还在抖动着。
安南知道那是痛苦,不是恐惧也不是愤怒。
她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给他解剩下的最后一个扣子,贴着他热热的皮肤,心头升起了一股子异样。
“好了。”
她轻声说道,转身给他拿来了昨晚洗好的衣服。
“帮我拿到那里去放着吧,谢谢。”
白故脱下了衣服,换上了那件干净的衬衣。将旧的递给了安南。
安南看着块状血渍,不是喷溅,那应该不是他导致的。终于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