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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撇撇嘴:“得了吧,看多了咱主子,蒜头长得实在是入不得我眼。”
其实小蒜头长得并不丑,是个干干净净很英气的少年,只是一只眼带着眼罩,照温欲行差了些。
蒜头站在小桃身后无奈道:“祖宗,讲人坏话时咱能不能背着点儿当事人?”
小桃没回头,她问秋燕:“你听见了吗?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发出了声音。”
秋燕扑哧一乐,摇了摇头。
蒜头叹了口气,一跃上了树,躺在树杆上阖上了眼。
国师府中此时一片岁月静好,东宫却成了修罗场。
先不说他本来在酒宴上就已经被林星川的存在刺激得不轻。
光说每一个能被送到虞衡身边的暗卫,都是严格挑选,如养蛊一般,浴血厮杀,每三年才能从中留下最强的十个人。
其中所花费的时间代价自不必说。
虞衡昨晚一下子就损失了七个暗卫不说,还被温欲行狠狠膈应了一把。
他昨夜一宿没睡,今早又接到南乾帝的口谕,说京郊运河上一处堤坝的督察工作被交给了虞殊。
这可是又能拉拢人脉又能揽财的好事儿,他费了些心思才揽到手,原本再过几日那堤坝便要动工了,现在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
“怎么回事?”虞衡黑着脸,强忍着满腔怒火,问前来传话的公公。
那小公公躬身道:“回殿下的话,今日一早陛下命司天台的人为运河堤坝动工一事起了一卦,卦象并不理想。”
“继续说。”虞衡不耐道,他可没心情听那小公公卖关子。
“司天台说,此事本就是以土挡水,需一位命格足够尊贵的土命之人压住这水,才能无后顾之忧。”
“而殿下您本身便是水命,与修堤之事相冲,倒是三殿下,恰好是土命。”小公公道。
虞衡脸更黑了。
若是其他各司各部弄这么一出,他或许还真要怀疑是不是虞殊那厮扮猪吃虎偷偷收买了人心或是拿捏了谁的把柄。
但司天台是个极为特殊的部门,他们和温欲行一样,不参与任何皇权斗争,是毫无争议的“皇帝亲兵”。
而那司天台的监正,又是个顽固不化的老古董,无父无母,无子无孙,不喝酒也不贪财,一心钻研星象六爻,无半分可令人拿捏之处。
整个司天台除了监正,只有两个学徒。
所有重要之事的卦算结果,又必须经监正核实。
这便让人即使想要安插人手,也根本就无从下手。
他虞衡自问没这个本事,就更别虞殊了。
所以此事虞衡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桩桩件件凑在一起,虞衡直接成了被点燃的火药。
整个东宫上下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受了无妄之灾。
即便如此,虞衡还是在那小公公走后,拔出挂在墙上的双剑,不分是人是物,发了疯一般一通乱砍。
林星川听着云喜的汇报,福伯的翻译,笑得直拍桌子:“无能狂怒啊,那司天台的监正可是你的人?”
他问温欲行。
温欲行也不瞒林星川:“他年幼时我曾指点过他一二。”
林星川贴贴他的脸颊,直言:“你是在给我出气吗?”
温欲行由着他腻腻歪歪,并没回答,这不仅仅是给林星川出气这么简单,林星川于他而言便是龙的逆鳞。
无论虞衡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和目的,无论虞衡对他怀有怎样的感情,都万万不该把主意打到林星川头上。
温欲行摸了摸林星川的头顶,声音里没什么温度:“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