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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边吃边聊,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
从王嫚家出来,将近晚上八点,回村的大巴早已停开,王嫚和翁鹏挽留方微和王恒,说在公寓附近给他们开间宾馆,睡一晚再走,可因着王恒婚假休完,明天要早起上班,便婉拒了王嫚和翁鹏的好意。
预约的顺风车到楼下,方微王恒和王嫚翁鹏告别离开,原本热闹的公寓内,突然冷清下来,只剩下王嫚和翁鹏两人。
收拾完桌上的残羹冷炙,王嫚一边解下翁鹏身上的围裙,一边催促着:“时候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家休息,今天做了这么多菜,辛苦你了!”
翁鹏不为所动,直勾勾看着王嫚,色意涌上心头,将她搂进怀中,语气诚恳又迫切,“嫚嫚,今晚就让我留下吧!我一秒钟都不想离开你,就想时时刻刻粘着你。”
王嫚还要拒绝,话没出口,就被翁鹏温热的嘴唇,给堵个严严实实。
翁鹏一边忘情吻着,一边搂紧王嫚移动到床边,两人双双倒在床上,翁鹏顺势将王嫚压在身下。
王嫚被翁鹏吻得意乱情迷,衣衫逐一褪去,小小的公寓里,气息暧昧,风光旖旎。
一切水到渠成,由爱而发,就在翁鹏即将突破最后一步时,王嫚突然回归理智,推开翁鹏。
“不行,我说要等到结婚,才可以那个。”她把翁鹏从身上推开,裹紧被子,坚守原则。
翁鹏垂丧着脸,挫败的情绪遮掩不住,“为什么一定要等到结婚?嫚嫚,我好爱你,我真的一刻也等不及了,就想马上拥有你。”
王嫚心疼地抚摸翁鹏的脸,她内心何不渴望,何尝不想得到翁鹏的爱抚,可过往的失败恋爱提醒着她,千万不能重蹈覆辙,不管不顾交出自己,只会让对方更看轻自己。
因此,她温柔地拥抱翁鹏,安慰着,“鹏,再等等好不好?你不是说跟你爸妈说了我的事吗?他们怎么说,同意我们结婚吗?”
房间内没有开灯,翁鹏的表情在昏暗的室内,晦暗不明。
“还在做思想工作。”翁鹏忍着不耐烦,“你就这么信不过我?我是那种一旦得手就抛弃的人吗?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的人?”
“在海南也是这样,只要我一碰你,你就拼命拒绝。那样美好的景色和环境,那么浪漫的氛围,都被你破坏完了。嫚嫚,你到底还当我是你男朋友吗?”
翁鹏将连日来积攒的不快一吐而空,他真的不明白,王嫚到底在抗拒什么?
原以为,带王嫚出去旅游,可以让她放松心情,完全沉浸于爱情,可没想到一旦涉及这事,王嫚就像被点了开关,触即反弹,死死抵抗。
翁鹏生气又无奈,捡起散落地上的衣裤,胡乱套上就要走。
王嫚急忙掀开被子追出去,从身后紧紧抱住翁鹏,将脸紧贴在他的背上,红了眼眶,“不是这样的,你当然不是这样的人。”
心里挣扎又纠结,王嫚哽咽着,“鹏,你知道我之前的恋爱有多糟糕。我只是,害怕会重蹈覆辙,害怕你突然会离开我。”
短暂的沉默后,翁鹏叹着气,“行吧,既然你有心结,那我等你心结解开的那一天。至于结婚的事,我还在和我爸妈谈。”
他说完拿开王嫚的手,头也不回走出屋外,留下王嫚瘫坐在床,茫然无措。
·
顺风车到家时,已近晚上九点,方微和王恒进屋,堂屋一片漆黑,王妈已经睡下。
为了不吵醒王妈,两人连灯都没开,轻手轻脚走向楼梯口。
即将迈上楼梯那一刻,突然从王妈房里,传来“哎呦呦”的声音。
脚步一滞,方微轻声问王恒,“妈怎么了?要不要去看看?”
王恒拉着方微,先到二楼房间,“你先睡,我去看看妈怎么了。”
方微点点头,没说什么,她现在想到王妈就头疼,能不接触就不接触,再说在外面走了一天,也确实有些累,索性去卫生间洗漱,准备休息。
王妈死死扒着房门,听到楼上下来的脚步声,立刻蹿进被窝,捂着胸口“哎呦呦”叫唤。
等王恒推门进入,打开房间灯,就见王妈靠坐床头,有气无力的样子,惹得他心慌不已。
“妈,您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王恒一个箭步上前,着急又关切,说着就要让王妈下床,去医院。
“不去医院,我死不了。”王妈戏精上身,嘴扁得像轮下弦月,“你还知道关心你妈啊,我以为你眼里只有老婆,早把你妈给忘了!”
王恒明白过来,妈妈这是生气了,可生气的理由是什么?今天一天,他都在外面,没惹到妈妈啊!
因此哭笑不得道,“妈,您这说什么话呢!我怎么可能把您忘了?”大脑飞速运转,想死了好几万的脑细胞,也没想出妈妈生气的理由。
王妈“哼”得一声,愁容满面,“你整天围着老婆转,我连你人都见不着。你爸进城打工,婧婧整天往外跑,你眼里又只有老婆,家里就剩我孤零零一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一想到这个,我心口就闷闷的,抽抽的疼。”
她挤挤眼睛,愣是没掉下一滴泪,只能用哀戚戚的语调,表达她的可怜无助。
王恒明白过来,抚摸王妈的背,安慰着:“我没有眼里只有老婆,我还是很关心您的啊!”
“关心我?”王妈扩大分贝,“前两天你们去方家,一去一整天,今天又不知道上哪儿鬼混,也是一天不着家。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没一个人挂念我心疼我!!!”
王妈的哀嚎声,让王恒头脑发胀,“好好好,以后不随便出去了。没什么要紧事,都在家陪你好不好?”
王妈搂着心口,面色深沉,几绺发丝垂在额前,更显得她沧桑可怜又无助。
她握住王恒的手,眨巴着委屈的大眼,“妈也没什么要求,就想你能陪在身边。可方微天天霸占着你,妈想看看自己儿子,都这么难!”
“我知道,我知道。”王恒连连安慰,“我会好好陪着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