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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确实是我偷的,只不过我早已经将它们分销于外地,若是想要寻回来,只怕是绝无可能了。”
还不等乔之言说话,一旁的管家就忍不住冲了上来,他指着萧晔的鼻子大声骂道:“我呸!我看你是死鸭子嘴硬,死猪不怕开水烫,死到临头了还敢这样猖狂!还不老老实实地交代,你到底是如何进的库房,东西都藏在了哪里!”
这一段,话仿佛是连珠炮一般,就连乔之言都没有能够打断他。
而管家心中却只觉得,还不够解气,他眼前一黑,明明已经抓到了人,明明这人也已经认了罪,可是偏偏东西一件也回不来了。
这要让他如何跟老爷交代?别说以后兰亭的位置了,便是门口的小厮都得骑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
若是再严重一些,他可能会被赶出府,可能会被送进大牢。
一想他就觉得后怕,两只眼睛恨不得变成两把弯刀,直直地砍在萧晔的身上,将他千刀万剐。
萧晔不客气地回望着他,仿佛是挑衅,又仿佛是叫嚣。
而一旁的乔之言则是不悦地看了看管家,他最讨厌这种没有规矩的人了,永远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也分不清尊卑,只会在这里哗众取宠,惹人厌烦。
他轻轻地咳嗽了一下,仿佛是在让大家安静,接着他便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有本官在此,绝不可能会有一条漏网之鱼!”
再次被施加了重刑,萧晔实在是忍不住了,只得无力地喊道:“我说,我说,我都招……都招……”
他的声音越是有气无力,乔之言便越觉得胜利在望,他整了整自己的官袍,翘首以待道:“说吧!”
“昨日不是我第一次来柳府,之前早就带我进了柳府的,是乔家大小姐——乔墨雨。而那库房里的东西,早在几天前,就基本上被我搬空了。”
萧晔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每说完几个字之后,还需要停顿一下。
可是这样的话语,却在在场的众人心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首先冲在前面的就是乔之言,他有些失态地质问道:“果真是猖狂至极啊!你一个小小的毛贼,居然敢攀咬我们乔府的女儿,我看你是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
而另一旁有些不可置信的柳府老爷子,却接受度良好,他原本还有些十分洪亮的声音,此刻已经十分萎靡,“乔大人,有些事你还不知。”
“管家,你将昨日发生的事情,一桩一桩、一件一件、详详细细地讲给乔大人听,记得,一个画面都不要漏掉。”每说一个字,他的声调就会提高一些。
从最初的不可置信,满心受伤,到如今的坦然接受,柳家老爷子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
他就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乔之言本人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他的女儿乔墨雨又能良善到哪里去呢?
都怪他,就为了那些莫须有的好处,跟乔家绑在了一起,之前偶尔送个礼也就算了。
如今啊,这乔家竟然狮子大开口,居然趁着乔墨雨来府中小住,联合这种不知道哪里雇过来的小贼,偷偷摸摸地搬空了柳府的库房。
如今,这一群人居然还在他面前演戏,装出一副自己根本就不知情的样子,实在是让他感到作呕。
管家心领神会,十分有眼力地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听到这些话的乔之言,突然间就开始相信萧晔说的话了,难不成这一次的事情,真的是他的女儿所谋划的吗?
毕竟,外头所传的那些名号,只能用来骗骗外人。什么善良、什么单纯,恐怕也只有一些傻子才会信。
他的女儿本就十分聪慧,自然是愿意为了达成目标而作出各种谋划。
只是,他虽然也曾觊觎柳家的财产,但是,这般直接偷盗,法子绝对算不上是高明。
“雨儿为何要这么做?”
“更何况,东西都拿走之后,此事便已经成了。为何还要留下萧晔这样一个废物?竟然不知道斩草除根?”
“甚至还要为了这样一个废物,公开与柳家作对?”
“难道……”乔之言不由地浮现出一个荒唐的想法,“难道……雨儿喜欢上了这样一个穷小子?”
“她这般重情重义,倒是很像我与青竹的样子。只是,青竹喜欢上我,有眼光。她却喜欢上这样一个贼,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心中的不解,越来越多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根没有头的毛线球,让乔之言无从下手。
他自认为是了解自己的女儿的,乔墨雨绝对不是一个会被感情冲昏头脑的傻姑娘,这一点他十分地有自信。
接下来,他再次看上萧晔的眼神,便充满了欣赏。仿佛面对的真的是一块绝世宝玉,只是它如今被封在石头之中,静静地等待着一个有眼光的人将它开采出来。
他这样的改变,自然也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乔之言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温柔,轻轻地拂过萧晔的耳朵,“既然此事还有争议,那就等你休息好了之后,我们再做审判。”
柳家老爷子立刻开口道:“乔大人,不打算继续审问了吗?”
乔之言微微地皱了皱眉,“柳老爷觉得,本官做得不对?”
“当然不是,只是我觉得这个小贼居然敢攀咬雨儿,可谓是居心不良。大人应该再多让他挨一些打,或者将雨儿喊过来,只要双方一对峙,那么便可轻易揭穿这小贼的骗局,否则……”
柳老爷子顿了一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威胁,“如今这里人多嘴杂,若是不在此时就解释清楚。只怕等时间久了,茶馆里的消息就会漫天飞,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说知县的女儿,竟然与匪徒勾结。”
“不知道传的是知县女儿被人欺骗,还是说乔府觊觎柳府钱财,竟然勾结匪徒,夜盗库房!背后之人,只怕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闺中女儿家。”
乔之言直直地抬起头,只觉得这话就差直说:东西是他偷的,人是他派的,可是,他什么便宜都没有落着,为什么要承受这些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