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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要辰刚半夜陪我来的。有些事到外面来才好讲。”
“我理解。顾老找小子我何事，您直说。”
顾老顿了顿，努力回忆后说道：“我想跟张师傅谈谈鬼门关的事。”
我没想到顾老来的原因是它。
“师父双脚残疾就是在鬼门关弄的。”一旁的段辰刚说道。
鬼门关，鬼门关。
李黑走时千叮咛万嘱咐，在我进阶篾王之前，不可再管鬼门关的事。
可鬼门关又通过别人主动贴了上来。
“您说，我洗耳恭听。”我还是决定听下去再做计较。
“我原本也是术士。”顾老开头一句话让我有点惊讶。
“现在不是了。”顾老拍拍自己的腿又说道：“修为废了，与常人无异。”
我没有作声继续听。
“辰刚中魇之事我听说之后，我决定来见你一面，张六爷我认识，这条命还是他救的。其实在体制内也存在一个组织，113调查局，成员全部是忠诚的术士，隐蔽于各个单位和城市，处理各地的灵异事件。我当初就是113调查局河东县调查员。表面身份是河东的刑警。”
我第一次听说原来还有这样一个官方组织。
段辰刚却没有惊讶的表情，显然告诉我他知情。
“顾老……？”
顾老摆摆手止住我的疑问，继续说道：
“鬼门关，三大极阴之地，对于鬼妖之辈好处不言而喻，三川五岳的妖魔鬼怪聚集此处抢夺极阴之气，从而催生出了鬼帝化炎与妖皇洛姬。
五百多年前，匠门盟主张千巽曾领华夏术士，毕一生功力将鬼帝和妖皇镇压，换得鬼门关几百年安宁。
直到近百年，国家外敌入侵战火纷飞，举国术士奔赴杀场，镇守极明之地的术士所剩无几，几十年间的战乱，大半的术士陨命捐躯，以至于现在人才凋零功法断代严重。
妖鬼界在百年间乘势死灰复燃，重占三大极阴之地，直到二十多年前，妖鬼又达鼎盛之势。
形势所逼，整个华中三省的术士全部集中于此，有匠门、道门、佛门还有我们113调查局，与鬼妖联盟展开一块大决战。
此役虽以我们惨胜收场，却再次伤了术士界的元气。”
顾老虽未细说，轻轻几句话带过，我自然能想象到当时人鬼大战时，天昏地暗法术横飞的场景。
“顾老你找我又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单纯来跟我讲这往事的吧。”
“张六爷是匠门堂主，张六爷在世时，鬼门关二十年风平浪静，张六爷一走，鬼门关又开始风起云涌。
113调查局一直关注鬼门关的动向，424事件可能又是它们兴风作浪的开始。我梳理了一遍最近发生在河东的灵异事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一切都跟你或多或少的有所关联，这也是我今天见你的原因。”
“这个问题我自已也注意到了，只是我一直想破脑袋也无法猜透。”
“嗯，确实难为你了。你刚入术士之门吧。你们匠门虽然分裂不比从前，但实力依然还很强大。”顾老这时示意段辰刚走过来对我说道，“辰刚以后是113调查局河东的调查员，希望你们以后精诚合作。”
这又让我十分惊讶，这家伙埋得太深了。
段辰刚向我撇了撤嘴表示歉意。
“什么时候加入的？”
“上次跟你说不想当警察的时候。”
敢情他说的不想当警察是这事。
“这么说你也进阶术士了。”
“刚入门。”
“何芸知道么？”
“秘密。”
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