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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调到最快了”
“不是,我看不是还能调吗?”陈春花指着调速器打断她。
李小兰当着她的面直接翻白眼,“他都腹泻呕吐了两天,胃肠道本就有损,再说,他这么小,这个速度就够了,再快,他该出事儿了,你担得起吗?”
陈春花没辙,想到这孩子不能有什么意外,要不然他爸那两个战友发现了,准能闹出什么事儿,幸好当医生的那个令大夫被调走了,还有一个一年到头也见不着人影。
想到后面那位,她不禁有些可惜,如果他在,她闺女尹珍珍怎么会挑那个小旅馆的男人,估计那人买一辆车的钱都能把那家小旅馆给买下来,让他们这么拽,还嫌弃她女儿了?
陈春花撇撇嘴,也没办法把李小兰逼急了,只好悻悻闭上嘴,但还不解气地掐了把已经睡着了的尹宽,后者吃痛只虚弱地哼唧一声,又睡过去了。
李小兰真被她气笑了,“没事儿,我就先忙,估计还得等上两个小时,你累的话就找个位置眯一会儿。”
说罢,直接扯开隔帘走了,连旁边的徐清歌也懒得去看。
殊不知,只要凝神静听,就没什么徐清歌听不到的,所以她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入了耳。
刚刚那声哼唧,再结合她们的对话,她已经可以断定里面躺着的是尹宽小朋友。
而刚拉开隔帘的陈春花被眼前坐在邻床的徐清歌吓到了,她本想躺这床的,却发现现在被人占了,心情很不好,再加上自己女儿尹珍珍受委屈的事,罪魁祸首就是眼前之人,她现在是气不打一处来。
“狐狸精,怎么着?你不是成精了么,还会身体不舒服?”陈春花看着她就来火,本想把声音压压,但耐不住心底的火,声音有点飚高了,见周围的目光看过来,又压了压音量,“你是想男人想疯了,想过来看脑子的吧,我就知道,脑子正常的都不会去当狐狸精,专门盯别人的男人!”
“我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当的狐狸精,我不知道,但你女儿绝对脑子不正常的,你与其在这儿跟我耍嘴皮子,还不如省点时间回家问问你女儿为何修炼这么久还不成精,快到嘴的男人没抓住,相亲的男人也恨不得离她远远的,是不是身上的味道太骚,把人呛走的?”徐清歌甩了她一个白眼。
“你住口,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好帮你妈教训教训你,教你以后怎么做人!”
被人戳中痛脚的陈春花恼羞成怒,心火噌蹭蹭往上暴,已经关不住了,扬手想打下去,可惜被徐清歌单手挡下。
她讥笑道,“婶子,原来你们家脑子有问题是有遗传的呀,这是在公众场所,你想干嘛呀,”她顿了顿看了看四周,“这输液室虽然人不多,但还是有那么几个的,你不觉得丢人,我还想要脸呢。”说着,把她的手甩开。
陈春花到底还是要点儿脸的,“嘴皮子倒是挺厉害的,我家珍珍还真比不上,就在你这张嘴上吃了亏,我现在不跟你计较,但迟早我会找机会把你这张嘴撕烂。”
“呵呵呵,我好怕哦!”徐清歌轻笑出声,还作势被吓着了拍着胸口,“我拭目以待。”
没得睡要熬通宵的陈春花本就脑子不好使,现在被她这么一气,差点脑溢血,头疼脑胀的,不想再看到她,转身回到隔帘内,把隔帘围得紧紧的。
随后又传来几声哼唧声音,徐清歌听见了,眉头皱得紧紧的,恨不得想钻进去看看。
她现在已全无睡意,只竖着耳朵留意着旁边的动静。
尹宽的情况怎么样了?以现在的状况,陈春花是不可能让她看的。
突然,她的背后被人推了推。
转身却对上一张漂亮精致的脸蛋。
“你”脸蛋是熟悉的,但徐清歌脑海里认识的名字里并未与这张脸对上号。
可是,洛敏已经开口了,“你是徐清歌吗?”
徐清歌坐起,对上她探究的眼神,点了点头,“我是,你是洛敏?”
我的妈呀,这美女在大学期间可被她欺负惨了,这下见面,不会是来报复来的吧。
洛敏只是复杂地看了看她,半晌才点了点头。
实在是面前的徐清歌除了轮廓还有点以前的样子,其他的都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不管是性子,还是样貌。
她也是在一旁看了很久,秉着五成把握才上前来问,竟然被她懵对了。
徐清歌见她打量了她很久,都未开口,只好尴尬开口,“你也生病了?”
“我胃病犯了,医生开了点滴。”她把刚拔针的针口给她看,“我刚打完点滴。”
“哦,我”徐清歌脑子里正在找话题,只是她还没想好,洛敏又开口。
“刚刚那婶子你认识?”她把声音压得很低,眼睛还向隔帘处瞟了眼。
徐清歌听她口气,似乎事有蹊跷,点了点头,敛目倾听。
“她来的时候,我还在打点滴,她那会儿抱着个孩子,全身发热,我一开始并没怎么留意他们,但替那孩子打点滴的并不是护士,是刚刚走的那个医生,我觉得很奇怪,因为一般打个点滴的小事都是护士做的,这孩子却是医生做的,这不奇怪吗?再加上那个隔帘,真的很让人怀疑。”
她突然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打开手机相册,调了一张照片,“这是我趁着隔帘没拉好,拍下的一张照片,这孩子你认识吗?”
正是严宽,看着憔悴苍白瘦瘦的小脸,徐清歌挺心痛,上一次见面,脸上还有些肉,才多久啊,一个多月还没两个月,就成这样了?
洛敏不知她的表情,拇指和食指往外一拉,把图片放大,“你觉不觉得孩子哪儿有问题?”
“手!”徐清歌看着严宽因为要打点滴把袖子撸高而露出的一截小臂,眸色沉沉,周身发着寒气。
“我觉得这孩子在家”她有点说不下去,再结合刚刚听到的几声孩子隐忍的哼唧声,她愈发肯定自己的想法,“如果你认识他们,要不要去劝劝,或者看看能做点儿什么?”
“刚刚你也看到了?我来劝是不行的,说不定这孩子更惨,不过,”她顿了顿,“我知道该让谁来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