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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来到医院，已经是晚上九点。
鹿缃打听到曹思贤在住院部八楼的单人病房，赶过去找他。
“来看望我的？听到我被车撞的消息，高兴坏了吧？”
曹思贤面色苍白，手脚都绑了绷带，额头有道贴着纱布的伤口，脸上有没擦干净的血，看着还挺狼狈的。
但嘴角依然噙着笑，坚持坐起来，招呼鹿缃坐，风度不减平日。
鹿缃并不同情他，也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只是淡淡开口：“高兴不至于，你的事与我无关。”
“这还不如高兴呢。”曹思贤笑了两声，腿上的伤口把他疼得眉头皱起，但很快又被他压制下去。
“你知道是谁撞了我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鹿缃取出一支录音笔，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这是周姗姗承认她陷害我的证据，现在给你。”
曹思贤两眼微微睁大，“为什么要给我？”
鹿缃回道：“我知道你根本不是想跟周家做生意，你是想报复周氏，这个录音虽然起不到大作用，但对你总有点用处。”
“那张画了个大叉的照片，被你看见了？”曹思贤嘴角还笑着，但目光已变得森冷。
“是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多嘴，周姗姗几次害我，我跟你一样，想要周氏倒霉，”鹿缃遗憾地叹了口气，“只是我不像曹总你有钱有势，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不敢去斗。”
曹思贤端详她两眼，轻勾唇角。
“那你想交换什么？”
鹿缃答道：“我要你答应，以后别再来找我，另外请你叫人把我的行李送回来。”
“一段录音，换取五百万，你比我会做生意。”曹思贤将录音笔握进掌心，似笑非笑地注视着鹿缃。
“曹总不愿意的话，那就……”
“行了，答应你。”
对曹思贤来说，没有什么比对付周氏更重要。
况且，他对鹿缃的喜欢也没多深。
鹿缃笑了：“那曹总好好养伤，我先告辞了。”
“慢走。”曹思贤目送她离开，先给助理打了电话，让他联系鹿缃，送还行李，然后打开录音笔。
从医院离开不久，助理就按照曹思贤的意思，打了电话给鹿缃，约定地点，把行李还给她。
鹿缃拉着行李箱，找了家旅馆暂住。
半夜洗完澡，她忽然感觉肚子不舒服，只好穿上衣服，去附近的医院看看怎么回事。
“你这是操劳过度导致的，得好好调养，”医生给她开了药，叮嘱半天，“年轻人别只顾工作，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何况你这肚子还有一个呢。”
鹿缃最近确实被折腾得很厉害，但不是因为工作，是一桩接一桩的糟心事。
医生继续说：“建议你把工作辞了，这一两个月在家专心养胎，否则容易出问题。”
“我知道了。”
拿着药出了医院，打车回旅馆。
天渐渐地亮了起来，太阳从东边探出头，唤醒这座繁华的城市。
鹿缃吃过药躺到床上，想了想，决定先不去东江，在这里把身体养好些了再走，以免路上出状况。
翌日做完手术，曹思贤让助理打给周令禹的私人秘书，约他来医院见面，说有段与他妹妹相关的录音要给他听。
周令禹原本还想再摆摆架子，一听与周姗姗有关，只得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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