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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楚月不后悔,如果不冒险,怎么会连同张大壮的同伙一起抓住呢?不过,荣鹤年这么紧张又严肃的模样,让她有些迷惑不解。他不会真的看上自己了吧?许是看出冯楚月在想什么,荣鹤年开口:“你说过,会让我活得和你一样长的。”
哦,是为了这个?她心里松了一口气,马上保证:“那你放心,在没把你治好之前,我保证会好好活着。”
“治好之后,也要好好活着。”
荣鹤年不喜她这种说法,“何况,你不是说我的身体很难根治,可能会长期调理?”
“我只认你,其他医生不行。”
冯楚月:“……”你这么说,其他医生要气死了。特别是那位家庭医生郁衍,还有从小替他看诊的郁老先生。“好的,好的。”
冯楚月直接敷衍。荣鹤年:“……”这丫头是越来越不怕他了。另一边,贺天一出去就让人去请了张强和他老婆到警局。张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这些天为儿子奔走,眼下一片青黑,人看起来都老了十岁。张强老婆也同样憔悴,但她一听自己也要去警局,竟有些心跳如鼓。“警察同志,不知道是有什么事让我们去警局,虽然我儿子犯了错,但我和孩子爸又没做错什么。”
张强一寻思:“我老婆说得对啊,难道是我儿子的案子有什么新的进展了吗?对方是不是决定撤案不告我们了?”
“想什么美事呢!”
警察瞥他一眼:“是有另一桩案子,要你们协助调查。”
“什么案子?”
张强老婆下意识问。她没注意到,自己满脸慌张。张强也没注意,还顺着老婆的话问警察:“对啊,警察同志,我们这几天虽然四处奔走,却没有害人,还有什么案子和我们有关的?”
张强之前对警察也是蛮横无理的。但他是商人也很聪明,发现警察压根儿不把他们当回事之后,就立马改了态度。这次来的警察是两个,年长一些的,警局都叫他老王。老王是队里的副手,心思极为细腻。他一眼就看出了张强老婆有问题。说不定这次张大壮会对冯楚月出手,就有张强老婆的手笔。这女人,能在被堂弟强迫之后,和堂弟长期保持那种关系,这本来就证明她有几分心机。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没被张强发现了。想到张强可能被他老婆耍得团团转,老王都忍不住有些同情他了。张强注意到老王看自己的眼神不对:“警察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到了警局就知道了!”
老王没给他解答疑惑。主要是怕这夫妻俩直接在车上打起来。可他越不说,另一头坐着的张强老婆就越是心里发虚。等到了警局,连贺警官都没见到,老王就直接带他们去抽血。一听抽血,张强老婆身体一晃,差点晕过去。“老婆,你怎么了?”
张强虽然同样疑惑,却没想到老婆反应那么大。还以为她是连日来操心儿子的事,没有睡好呢。“没,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张强老婆强作镇定,这个时候心里却乱如麻。是张大壮被抓住了吗?为什么警察要抽他们的血?“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能不晕吗?”
张强皱着眉,他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对这个给他生了儿子的媳妇还是不错。“警察同志,我老婆身体不太好,能不能不抽血?”
老王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张强老婆:“不抽血也行,小刘,去拔两根张太太的头发!”
“什么?”
张强老婆声音陡然拔高,里面夹杂着颤抖和恐慌。这次是真的吓到了。拔头发是干什么?电视里都演过,是做那什么鉴定!张强也不是傻子,终于察觉到了不对。“拔头发做什么,做那什么a鉴定?难道最近谁犯了事,警方怀疑和我们有关?不会是成果被人杀了吧?”
张强一边怀疑,还一边带了点恶意。如果成果真的被人杀了,倒是省了他的心。自家儿子都要被对方送进监狱了,这死丫头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那儿子是不是会被无罪释放?张强美滋滋地想。“胡说八道什么呢?这和成果有什么关系。让你们配合调查,你们做就是了!”
等两人分别采样之后,就被分开单独问话了。张强老婆是个很有些小心机的女人,很沉得住气。不管警方怎么问,她都说,和张大壮不熟。“警察同志,我那个堂小叔子就是个混不吝的,以前没少来我们家打秋风,而且还坐过牢,我虽然明面上给他几分脸面,可那都是为了我家老张啊。”
“你确定?张太太,撒谎可不是好事,你近期没有见过张大壮吗?还有,他和张小伟,是什么关系?”
张太太心里咯噔一声:“我没见过,那人开出租车,听说忙得很,我们最近家里出了事,乱糟糟的,哪里有空见他。”
“还有我儿子,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个堂叔而已。”
“警察同志,我能问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张太太竟然在这个时候都没有破绽,可她越这么说,警方就越怀疑,张大壮会对冯楚月出手,和她分不开关系。“确定只是堂叔,张大壮可不是这么说的?”
另一头,张强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儿子是谁的儿子?”
老王端着一杯茶,示意张强赶紧坐下。“你喊得再大声也没用,dna鉴定结果一出来,就什么都水落石出了。我们只是想问一下,你老婆和你堂弟,当真没有来往过密吗?”
“不可能,我老婆怎么可能瞧上张大壮,他就一劳改犯!”
每次张大壮来家里,老婆都不怎么搭理对方,甚至恨不得马上把人赶走。警方说怀疑他老婆和张大壮保持长期亲密关系,这怎么可能呢?他被堂弟戴了绿帽子,说出去谁信?老王:“他确实是劳改犯,但你别忘了,他是为什么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