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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醒醒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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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食物相克试验成功后,天朝和筱兰有好些天都没有碰过面了。也许是筱兰慈悲心发作,暂且放天朝一马,也许又是绍延回来了,天朝也多了些许活,两人好像各自生活着,突然没有了交集。

“少爷早安,小的给您拿水洗漱。”一向伺候绍延的下人阿福请假了,天朝奉命顶班。

“好的,咦?你很生面孔啊,刚进府的吗?”绍延亲切地问。

“回少爷,是的,小人之前受过伤幸得侯爷救回,还让我留在侯府当长工。”天朝向绍延说起自己的来历。

“原来如此,那你叫什么名字?”绍延问道。

“小的名叫天朝。”一边应答着一边把水盆放在洗漱架子上,便弯着腰退后,挂在脖子间的玉佩滑了出来。

“看来你的年纪应该比我小一点,不必总是小人小人地喊低自己了,你戴着的是块好玉啊!”一向心慈的绍延看到天朝的玉佩,赞赏道。

“是,少爷,我今年二十一了,这块玉佩是我受伤以来就一直贴身戴着的,不知怎的,总觉得它对我很重要。”天朝不自觉地把玩起胸前莹润翠绿,雕工精细的玉佩。

绍延听到天朝的话,视线也被玉佩吸引着,这块刻着凤凰的半圆形玉佩,通体透着幽幽翠绿,而且凤凰雕刻得栩栩如生,绝不是寻常百姓家能拥有的。

“既然如此,那可要好生收着,免得瓜田李下。”因为玉佩,绍延对眼前这个坦诚的少年,心生好感。天朝听到绍延的提醒,马上把玉佩收进怀中。

“你方才说,之前受伤了,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吧?”绍延关心道。

“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就是对以前的事没有记忆了,好像一片空白那样。”天朝泄气地说,原来自从在凤凰村被侯爷救起后,天朝也昏迷了一段时日,后来虽然清醒过来,身体也渐渐康复了,但对于前尘往事却忘得一干二净,任凭他如何努力回忆,愣是没能找回回忆。

“慢慢来吧,总有记起来的一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绍延看着失忆的天朝,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予衷心的鼓励。

从绍延房间退出来后,一阵凉风吹过天朝的后脑勺,一阵阵疼痛感在天朝的头里释放着,但因为还要去花园帮忙清理一棵倒下的大树,所以他用力甩了甩头,强忍着头痛,继续干活去。

随着天气日渐暖热,初夏的阳光穿透树荫,斑斑驳驳地落在连片的百子莲上,淡紫色饱满的花苞,准备好灿烂地绽放。筱兰悠闲地信步于小道中,右手捏着腰间的石榴珠坠挂饰,左手拿着一根猫尾草,漫无目的地扫弄着膝边的百子莲。

“啊荣啊华你们把绳索套上树杆,我们一起往下拉,把枯树拉倒!”高壮的财哥对着另外两个下人说,他转头看了看天朝,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样子憨厚,咧嘴笑笑说:“天朝,你就负责在外围看守着,提醒大家先不要靠近哈!”说完又擦了擦脖子。

“嗯!好的!”天朝用力颔首示意。“来吧,大家发力拉!”只见啊荣啊华和财哥前后列队双手拉进粗麻绳,双腿扎好马步,“一二三!出力!”随着财哥一声令下,三人坐低马步,身体不约而同地向后倾,竭尽全力双手紧紧拉住粗麻绳,个个都用力得呲牙咧嘴的。

啪啦啪啦,花园东南角处的这颗十来米高的梧桐树快要应声而倒了,筱兰刚好听到财哥他们的吆喝声从花间小道小跑过来凑热闹。天朝站在外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向着自己奔跑过来的筱兰,他敏捷地张开双手,试图挡住筱兰的去路,心里焦急却又不失恭敬地说:“小姐,前面要清理枯萎的梧桐树,危险,你不要靠近。”

“我就看一下嘛,不会到树底下的。你就让我走近点嘛……!”筱兰娇嗔地说道,为了能看得更清楚,她惦着脚往前走,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

“小姐,你退后些,大树倒下很危险的。”天朝的双手仍是负责任地张着,嘴里也不忘继续劝阻筱兰,双腿丝毫不肯后退,生怕筱兰再往前冲。

在你推我挡下,不知不觉两人越靠越近,属于含苞少女的诱人芬芳,如蜜甜的杏桃又夹带着丝丝清幽的梨花香和一股刚阳的像是浩瀚海洋般独特的男人气息相互冲撞交叠。筱兰突然站不住脚,失去平衡往前扑,双手下意识地抵在天朝胸前,天朝也锐利地瞄到筱兰快要扑倒,双手立马把眼前的人儿快速紧紧抱住。柔软温香的玉体抵住炽热挺拔的胸膛,一股酥麻的触电感穿透两人。

说时迟那时快,啪啪啪啦!枯树应声往地面倾倒,天朝侧头一看,反应迅速地抱着筱兰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往后退步一个转身,以自己的身躯为垫双手护住筱兰的头,生怕怀中的人儿有个闪失。

沙沙沙,轰。梧桐树被几个大汉拉倒了,只见倒下的树干断口中早已被虫蛀空,难怪熬过寒冬再到暖春亦不再发芽长叶。突然,天朝脖子一紧,像被针深刺一下,他眉心一蹙,放开筱兰,用手摸向颈边。

“啊!好大的蜈蚣!”筱兰抬头刚好看到一条黝黑的食指般粗细的蜈蚣在天朝的颈脖间卷缩着,很是吓人。

天朝向右倾了倾身,手在脖间挥动了几下,一条黑蜈蚣掉落在地上,他马上一脚蹬去把它踩死,“啊!痛,痛…”蓦地,天朝用手按住颈上疼痛处,面如土色,倒仰在地。

“快!快来人啊!你醒醒呀,喂!”筱兰被天朝的一声痛呼继而倒地的反应吓坏了。

“他的脉象虚浮紊乱,实中有虚,虚中有实,面色灰土,唇色暗紫,是中毒的迹象。”城中出名医术精湛的李大夫替天朝把完脉诊断道,“他今天遇到什么事了?”李大夫进一步询问。

“他被蜈蚣咬了,一条粗粗的很黑的蜈蚣。”筱兰心急地回答道,双手不停地搓揉着衣裙。

“黑蜈蚣?历经严冬蛰伏春雷鸣惊蛰出的西域黑蜈蚣是有极深毒性的,不过只是被轻咬一口,那所中的毒是非常轻微的还不至于危及性命。”细心的李大夫轻轻拨开天朝颈边的头发,用食指和中指撩起衣领发现了蜈蚣咬的针端大小的伤口。

“但如今看来,他的脸色和唇色的异样以及昏迷不醒的状态,恐怕他所中的不止一种毒。”李大夫摸着花白的长胡子,细细思索道。

“天朝发生什么事了?”绍延闻讯赶来,“筱兰,你先给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说完轻轻抱了抱筱兰。这个哥哥任何时候都没有忘记自己的妹妹。

“哥,哥,李大夫说他中毒了,一直都没有醒过来……”筱兰梨花带雨地泣诉。

“请问除了黑蜈蚣,你们知道他之前有接触过什么异物吗?”眉头不展的李大夫再次询问在场的人。

“在两个月前,天朝好像被蚂蚁爬上脸了,整张脸都是蚂蚁呢!”

“哦对了,那蚂蚁暗红暗红的,天朝的脸被咬了好几处。”有下人想起了天朝被筱兰淋蜂蜜引蚂蚁的事。

“暗红的蚂蚁,几处伤口,那便是了。”李大夫向大家娓娓道来:“就单一种毒来说黑蜈蚣的毒不难解,暗红蚁的毒也问题不大,但因为他之前的蚁毒尚未完全清除,现在又染上了黑蜈蚣的毒,两种毒都是至阴至寒,两股毒素在其体内混合作用,毒性大增,以致其一直昏迷不醒。”

“大夫,那有何良方解毒?”筱兰泪光盈盈,焦灼地问。绍延在一旁用力地搂了搂筱兰:“别急,李大夫医术高明,我们要相信他。”

李大夫温蔼地摸了摸下巴的胡子,微微一笑,说:“放心,难解的毒不代表不能解。从现在算起,未来的四十九个时辰是关键,我先在其太冲、三阴交、气海、曲池和百会穴施针,助其祛寒提气,通络醒脑。再配以我的乾坤五灵方,每七个时辰让他喝一剂,在四十九个时辰过后,他应该可以苏醒。到时候,我再来给他诊脉调理。”

在听到天朝有救后,房间里各人都放下心头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