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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童帮老年人追寻着浪漫,而一家合资酒店的音乐茶座,也在努力营造着浪漫氛围。
舞台边的音响中传出悠扬的《sealedwithakiss》,橘色灯光从天花板上散射下来,一个个小卡座在幽静中被分隔出更细致的幽静。
西北角的卡座里,陈青玉满脸惊奇地望向小舞台上的青年,口中喃喃着:“他居然真在这里唱歌啊!”
“早就跟你说了,新来的歌手就是牙膏广告里的那个演员!”
陈红玉是《都市月刊》的编辑,偶尔会来音乐茶座放松一下。
听妹妹说乐洁牙膏广告的那个男主角是她师兄后,今晚就把她一块儿带来了。
“可是谁能想到他会来唱歌呀!”陈青玉无语道,“完全不搭界!”
“怎么不搭了,他唱得不错啊,外文歌唱得尤其好。”
陈青玉听姐姐夸了校友,有点高兴,与有荣焉道:“他当然唱得好了!去年北京市十一所外语院系联合举办英文演讲比赛,我这个师兄可是得了金奖的!”
“这么厉害?”陈红玉惊讶地望向台上的俊朗青年,“那他在你们学校算得上校草了吧?”
陈青玉嘿嘿乐,“他在学校的时候,可没舞台上这么光鲜。我刚入学那阵子,他还经常套着围裙在食堂给我们打饭呢。”
这个师兄在学校的评价两极分化,有人欣赏他出众的语言天赋,自然也有人看不惯他不务正业,钻进钱眼里的样子。
“哦,看来是家里条件不好。”
“可能吧,反正他缺钱几乎是全校都知道的。”陈青玉摊手,“去年英语比赛结束后,马上就有小语种的比赛。我们学校的法语班四年才招收一届,而且人数很少,系主任想上个双保险,正好这个师兄的二外是法语,就让他也去参赛。结果他以准备比赛耽误打工为由,拒绝了。”
“啊?真的拒绝了?”
“真的!当时有人拿着这个把柄在学校里大肆宣扬,说他态度散漫,没有集体荣誉感,要不是校领导反感大字报那一套,他差点就被贴大字报了!”陈青玉笑道,“不过,后来系主任找关系,把他勤工俭学的地点从食堂换成了图书馆,方便他抽空准备比赛。然后他就抽空去了一趟,拿回来一个第二名,系主任当时可美了!”
其实陈红玉早就感觉妹妹这个师兄挺有想法的,至少比之前那几个驻唱歌手有想法。
他刚来的时候,主要唱一些街头巷尾耳熟能详的流行歌,唱了两天后,发现茶座客人反响平平,很快便转变风格,唱起了少有人尝试的英文歌和粤语歌。
这种风格跟合资酒店音乐茶座的气质高度吻合,最近茶座的上座率明显提高了。
她自己也很喜欢这个调性,这半个月几乎每晚都要过来消磨一小时再回家。
陈红玉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大团结,说:“我来了这么多次,还没点过歌呢,咱们今天支持一下你师兄的演唱事业。”
台上的狄思科并不知这首歌是校友点的。
唱完了客人的点歌,就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他今晚还得赶下一个场子。
不过,刚走下舞台,一个服务员就上前拦住了他,示意他看向坐在不远处的中年男人。
“那位老板想跟你聊聊。”服务员凑近提醒,“听说他是港岛那边一个唱片公司的大老板,之前在这里唱歌的女歌手,就是被他看中后,跑去港岛发展了。”
狄思科往那边扫了一眼。
白西装、花衬衫、大背头、公文包,正是时下一些生意人的标配。
服务员肯帮忙递话,必是收过小费的。他并不打算为难人家,了解了对方的基本情况便笑着走了过去。
港商的脸上挂着有些距离的社交微笑,让秘书帮忙点了一杯咖啡后,便用烫嘴的普通话大加赞赏了狄思科的歌喉。
狄思科心里熨帖,看来这段时间的突击培训还是卓有成效的,人家港岛唱片公司的老板都看好他啦!
“姆们系hongkong最大的唱片公西,你们内地追捧的好多王牌歌手,都系我们公西的!”
他自豪又矜持地为狄思科介绍着唱片公司的规模,什么一哥一姐啦,三王一后啦,全是他们公司的。
“像你长得这么靓仔,歌喉又动听的,来了我们公西,必定要由金牌制作人量身打造专辑带的啦~~~~”
兴许是最近的声乐课上多了,狄思科默默在心里数着那个“啦”字,一、二、三、四,竟然足足拖了四拍!
这烫嘴的普通话,人家说着费劲,他听得也难受,便提议道:“你可以用粤语同我讲话,我听得明。”
宿舍里有两个广东室友,狄思科听他俩用广东话交流了三年,已经能囫囵学个大概了。
秘书模样的年轻人忙说:“我们老板之前长期定居在英国,平时只说英语。粤语和国语都不怎么说的。”
“哦哦,”狄思科从善如流道,“英语我也会一点,那就可着张先生方便吧。”
“……”
他这个善解人意的提议,并没能博得对方的欢心,刚才用烫嘴国语也能说得兴起的人,这会儿反而不愿张口了。
之后的交流全部由秘书代劳。
尽管狄思科并不想离开北京,但他对人家描绘的港府风采还是很向往的。
听对方透露了几个港星八卦后,狄思科转入正题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港岛录唱片呀?”
“这个嘛,先不着急,你回家跟家人朋友道个别。然后尽快去一趟特区,那边会有我们的同事帮你办通行证。”
“那我需要准备什么呀?”
“资料由我们准备,你带够钞票就好。加急办理通行证一百块,另外再交五百块现金,兑换成港币后到港岛给你!”
狄思科的屁股像是被黏在了沙发上,跟他们东拉西扯了半个多钟头,听到对方说明晚就要飞回港岛,让他尽快准备时,立马露出焦急神色:“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要不你们等我半小时,我打个电话让朋友送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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