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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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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四海弄回一辆走私车的事, 除他本人和经办人,再没第三人知道。

汽车走私比彩电走私还暴利,十次里成功一次, 就能诞生一新的万元户。

但这玩意儿回报高风险也高, 一搞不好就吃枪。

所以,即便是童,他也从没透露关这辆车的半分底细。

傅四海已经足够小心谨慎,自认不会有他人知道这件事。

那狄思科是如何看破他这辆走私车的呢?

认真说起来, 实跟童也有点关系。

去年歌舞团组织演队去桃源县演的时候, 傅四海的新车被车匪路霸砸破车窗。

他人进医院, 车却被留在原地。

由童负责处理车上的物资, 顺便将车送修。

车开进国营修理厂的时候,汽修师傅当场就摇头说修不。

看这车的车架号, 八成是从国外走私的,他们厂的玻璃配不上。

狄思科当时就在童身边,汽修师傅的话他也听到。

只不, 时下的走私货实在太,手表电视录音机都有走私的, 走私车当然不稀罕。

这事也讲民不举官不究,狄思科巴不得离傅四海远远的, 自然不会管他的闲事。

然而, 傅四海这人实在是不讲理又霸道, 不声不响就砸哥的小面包。

即使狄思科能忍下这口,哥也忍不啊!

所以, 他负责提供线索, 哥负责联系工商熟人,元宵节还没, 兄弟俩就把仇报。

“老五,你来!”哥从外面回来,特意把狄思科喊院问,“你得罪的那到底是什么人啊?”

“一衙内,开一服装厂。”

“难怪呢!”哥沉声说,“他那辆走私车,恐怕往大办!”

“就一辆走私车,顶扣车罚款,”狄思科追问,“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否则为什么大办?

“他那辆车不只是走私车的问题,”哥压低声音说,“我在工商局的熟人刚跟我透露,海关和一什么地方的纪检部门也介入。”

“傅四海只是体户,又不是干部,”狄思科惊道,“用不到纪检部门吧?”

难不成还牵扯到他长辈?

“不是查他的,好像是查什么交通局的。”哥这局那科的,也分不太清,事情被他讲得含含糊糊。

狄思科将前后串联起来,仔细捋一捋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某市交通局想借着建立旅游车队的机会,与一位海外华侨串通,假称华侨心系祖国四化建设,自愿向国内捐赠旅游大巴车。

因着这理由,华侨成功从政府骗到一纸证明,并利用这份证明,光明正大地从海关通关进入内地市场。

事实上,他捐赠的旅游车只有一辆,余全是被掺进来的走私小轿车。

傅四海以低价买来的进口轿车,就是这批走私小轿车的中一辆。

它在批文上的身份实是旅游车,由经办人倒几次手以后,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成手续齐全的进口小轿车。

不是被人举报,谁也不会去翻看这辆车的原始批文,傅四海仍可以开着他的进口车招摇市。

“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咱们别掺和。”狄思科思量片刻说,“是果真有那么部门介入,傅四海这次恐怕会得罪不少人。”

他只是买车的,被人批评教育一顿,扣车罚款就差不。

但拔萝卜带泥。

傅四海这萝卜被拔来,后面还不知会牵连进来少人。

搞不好会是窝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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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是他跟哥能插手的,估计连哥找的那工商局的熟人,也说不上话。

“我把你喊来,就是想叮嘱你,别再理那姓傅的。”哥吸一口烟说,“你不是去参加唱歌比赛吗?咱妈还想在电视上看见你呢,他的事就先别管!”

“嗯。”

狄思科已经正式接到参加青歌赛复赛的通知。

与这通知一起到来的,还有让他再次去交际司翻译室实习的消息。

之前他们学校共有九人参加实习,但是在

第期的名单上却只剩五人。

狄思科和袁媛的名字赫然在列。

可是,杜斌竟意外落选!

在很人看来,杜斌当着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只不进翻译室那凭业务能力说话的部门,以杜斌的水平,争取到一实习名额是完全没问题的。

狄思科也以为杜斌幸运地被分到美大司,留在部委工作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

岂料,这哥们居然在第期名单中被刷掉!

杜斌本人这结果也无法接受,收到落选通知的当天,就找狄思科喝一顿闷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以你的能力,去任何单位都能混得如鱼得水,”狄思科被锅头辣得直咧嘴,“今年的大方向就是求应届毕业生下基层,部委减少录取名额是政策原因,不是你本人的问题。”

杜斌望着他,羡慕道:“早知道能靠参加唱歌比赛留下来,我当初也该报名参赛的!”

狄思科:“……”

竟然真的有人以为他是靠着参加青歌赛拿到实习名额的?

“没进入第期名单,未必是坏事。”狄思科拿之前一直自我安慰的说辞,“你可以早点从中抽身,为进入他单位做准备。”

杜斌没精打采地喝着闷酒,去他单位不是不行,但他跟狄思科这普通庭身的孩不同。

他刚进入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有很明确的职业规划。

加入学生会,参加会实践活动,都是为给自的计划增加砝码。

部委起点高牌亮,又与专业口,是他规划中的首选。

结果,一次实习被分割成两部分,彻底打乱他的节奏。

面浑身低压的杜斌,狄思科也心有余悸。

这哥们无论是庭条件还是自身素质,都非常优秀。连他都被挤局,那他们部门被留下的那位同学得优秀成什么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狄思科这位同学挺好奇,再次去翻译室报道的当天,就找机会去一趟杜斌曾经的办公室。

然而,他刚走到门口,肩膀就被人拍一下。

“狄思科,你消息挺灵通呀!”闻笙箫惊喜笑道,“这么快就找到这边来!”

狄思科:“……”

什么情况?

英语组的第期实习名单上只有他跟袁媛两人。

他还以为闻笙箫已经被刷掉,以后没机会见面。

“是不是奔着我的魔方来的?”闻笙箫爽朗道,“来北京之前我特意去商场挑两魔方,这次一块儿带来。正想着中午抽空给你们送去英语组呢!”

狄思科打着哈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安顿好吗?”

“昨天到的。”闻笙箫嫌弃道,“又住那破宿舍!也不知道后勤什么时候能给咱提高一下住宿水平!”

狄思科暗道,有得住就不错,杜斌还巴不得去住那破宿舍呢。

“那行,中午是有空,叫上袁媛,咱们一起吃午饭吧?”

闻笙箫却摇头低声道:“咱们以后再聚吧,我刚来新科室,中午得跟新同事熟悉一下。”

狄思科理解地点头,“那你先忙吧!”

“既然你来,我就不用特意跑一趟翻译室,我实还挺怕崔组长的!”闻笙箫进入办公室,坐到杜斌曾经的位置上,从背包里掏两魔方,“你把这直接带回去吧,跟袁媛一人一!”

“那就谢谢。”狄思科接魔方,挥挥手说,“等你有空的时候,我跟袁大姐请你吃饭。”

他原以为挤掉杜斌的,是跟他同科室的那女生。

万万没想到,会是闻笙箫!

他在心里暗自感慨一番,就麻利儿地回翻译室勤学苦练。

连闻笙箫这的,都能被崔组长无情刷掉,没点真功夫,还真够呛能留下来。



不,在最初的这段时,崔组长并没给狄思科安排什么学习任务。

“团委的领导已经跟我提,你马上就参加青歌赛的复赛,这段时除每天三小时的基本功训练,你就练习一下比赛曲目吧。”

狄思科笑着问:“您还真让我去唱歌,不怕我耽误正经工作啊?”

“既然已经报名,就好好唱,争取为咱们单位拿奖项回来!”

狄思科满口答应着,但是

这次的复赛,他心里实没什么把握。

专业组的比赛已经提前结束,童手下的两员大将,老黄和陈玉娇,都止步复赛。

连老黄那天赋型选手都没能冲进决赛,那他这的就更没希望。

“专业组和业余组的评比标准不一,”童见他紧张兮兮的,便认真分析道,“专业组,尤是美声唱法的,发音和息控制都有很高的求。这一年,老黄的主精力都放在歌舞厅,唱的都是通俗歌曲,已经很久没有正经训练美声唱法。”

他去参加专业组美声唱法的比赛,纯属是自虐。

是肯听她的话,报专业组通俗唱法,这会儿早就挺进决赛。

老黄也劝道:“业余组通俗唱法,是六组比赛中难度最低的。你都能录音带,也算是半专业歌手,跟那些业余的选手竞争,有什么可怕的呀!”

“黄哥,你别小瞧我们业余组的选手,”狄思科透露道,“上次参加初赛的时候就听说,总工会的一选手是部队文工团身。人以前都是专业的!”

“甭管他以前是干嘛的,上复赛的舞台都得歇菜,”老黄现身说法,“你参加复赛的时候一定摆正心态,到时候会有两台摄像机着你。很歌手心理素质不关,发现有摄像机,声音就飘。”

比如他本人。

他只以为复赛跟初赛一,着六老头唱两首歌就完事。

决赛才会上电视。

结果,上场以后才发现,竟然会有两台摄像机怼脸拍。

他稍一走神,第一句歌词就飘。

之前冲童抛的那些豪言壮语,全成自打嘴巴。

老黄和狄思科有一盘合唱专辑带刚发行不久,属一荣俱荣的关系。

所以,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在青歌赛舞台上的经验倾囊相授。

让狄思科揣着一肚谆谆叮嘱,走上青歌赛复赛的舞台。

复赛的场顺序是抽签决定的,他跟龙君花的序号都在中。

狄思科23号,龙君花26号。

因着都不是在前面场的,两人换好衣服化完妆,就溜去距离舞台最近的入口。

观看他人的表演。

“哎呦,这人跑调吧?肯定跑调,都快跑去月球!”龙君花将耳朵贴在墙上,莫名兴奋。

“龙姐,你稳住,别晃脑袋!”

龙君花的头发上撒好金光闪闪的亮片,稍一活动就会像头皮屑似的扑簌簌往下掉。

狄思科离得近,他的白色上衣已经被殃及到。

“不错不错,”龙君花在他袖上拍拍,“咱们又少一竞争手!”

“这已经是第五跑调的,”狄思科疑惑道,“能进复赛的选手,水平应该都很不错,今天怎么会有这么跑调的?”

龙君花猜测:“可能是看到摄像机以后,太紧张吧?参加比赛也是考验人心理素质的!他们都发挥失常,咱们只能正常发挥,就有机会拿奖!”

决赛名额她是不敢肖想的,她只想争取一“荧屏奖”。

即便不能上电视,也可以获得一音乐报时石英钟作为奖品。

“前面那么跑调的,分数都不高,小狄,马上就轮到你,你可千万稳住!只拿到一荧屏奖,咱们单位的团体分就稳。”

龙君花不但是参赛选手,还是团委干部,时刻惦记着这次比赛的团体成绩。

毕竟唱歌是玩票的,工作才是主业。

狄思科比一ok的手势,听到工作人员喊到23号,便接麦克风走上舞台。

这次的评委仍是六人,但是中两位男评委换成女评委。

好消息是,之前给他打98分的评委仍然在座。

坏消息是,那位让他得全场唯一一4分的评委,也被保留下来。

复赛比初赛的比赛程序更加正规。

所有选手上台以后的发言都是统一的。

“评委老师好,我是来自某某单位的,xx号选手,某某。我的第一首参赛歌曲是……”

选手的第一首歌唱完,紧接着就说,我的第首歌曲是什么什么。

组委会不允许选手与评委寒暄,更不会让他像上次似的,为自的选曲做太解释。

什么这是我自填词的啦,歌词有什么深刻意义啦,统统不许说!

评委考察的是选手的歌唱水平,不是嘴皮功夫。

所以,复赛狄思科来说,没啥发挥空,只能老老实实地唱歌。

“23号选手可以开始演唱。”一位女评委提醒。

狄思科往舞台右侧挪动几步,跟工作人员点点头,示意可以播放伴奏带。

可是,音乐刚刚响起,前方摄像组的负责人便打断道:“稍等一下,请23号选手站在舞台中央的位置。”

他指指身后蓝色幕布上的一排金色大字,“最好能站在‘歌手’这两字中!”

复赛的一些演片段,在决赛的直播现场播。

为方便后期剪辑,所有歌手的站位都是统一的。

这23号偏偏站到圈外去,无形中就给剪辑工作增加难度。

音乐被按下暂停键,狄思科为难道:“咱们舞台上这两台音响的音量不一,左侧的音量比右侧的大很。我听不到自的声音,可能会走音。”

台下的评委和工作人员没能意识到音响的问题,但是站在舞台上的狄思科却深有感触。

刚才评委跟他说话的时候,左侧的音响声音特别大,像在他耳边说话似的。

一旦伴奏响起,歌手很难听到自的声音。

狄思科这事还是很有经验的。

他刚去歌舞厅演的时候,调经常被乐队震得跑去喜马拉雅山。

今天的比赛已经半,之前那些选手演唱时,谁也没提音响的问题,唯有狄思科这23号主动提。

为验证音响效果,女评委特意走上舞台,试听一段音乐。

然后,她比赛的音乐总监说:“音响的声音确实不一,您让人调一下吧。选手们本就紧张,音响再不配合的话,很影响大发挥。”

工作人员快速上台进行调试。

女评委温和地23号说:“没关系,一会儿你放心唱,不会影响评委打分公正性的。”

狄思科笑着道谢:“谢李老师。”

“你认识我啊?”女评委玩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大明星。”

“认识,我的声乐老师是白宜萱老师,她经常用您的曲给我们做示范。”狄思科笑着说,“我买一盘您的作品选,封面上有您的照片。”

“你是白老师的学生啊?”女评委语平淡道,“小伙,一会儿好好发挥。”

瞧见音响已经调试完毕,她点点头就走回评委席。

狄思科按照摄像大哥的指示,站在“青年”两字中。

根据比赛规定,自报门后便开始自的演唱。

复赛的两首歌是由选手自选的,并没有什么规定曲目。

但是考虑到评委的喜好,狄思科的第一首歌还是唱《我想唱》。

这首歌他练习一月,白老师根据比赛规定,他的音准、音质和息控制都做很严格的调整。

表演台风也是经培训的。

比赛前他已经在白老师、童、老黄的跟前,表演七八次。

按照老黄的说法,这完全就是应试教育下的产物,放在专业组里都没问题,评委们肯定喜欢。

事实上,这首歌确实狙击评委的审美偏好,连最苛刻的4分评委都给他打93分,第一首歌的综合评分得到951分。

有第一首歌的好成绩,狄思科信心大增。

第首就大胆尝试英文歌《careless whisper》,当然,他仍是不敢唱整首英文歌。

延续上一场的风格,前半段唱英文,后半段唱自填的词。

评委的评分调性也非常一致。

4分评委再次给他打4分,用这极低的分数来表达,他狄思科这特立独行的不喜。

不,他评委这比较国际化的风格接受良好。

最高分里,有两98分,中一就是那位作曲李老师给的。

去掉一最高分,再去掉一最低分,狄思科的第首歌得到902分。

两首歌的平均分是9265。

这成绩比他初赛的成绩好。

而且前面那些选手里,平均分在92分以上的,只有三

人。

他自的名次有期待,下舞台就一直注意收听他选手的成绩。

音响调试好以后,后面的歌手都发挥得不错,甚至还现三95分的女歌手。

他这成绩大概能排在第十三名。

如果决赛只录取十人,那他基本就无缘决赛,只能拿“荧屏奖”回单位交差。

一场复赛,从上午比到夜幕降临,狄思科在后台睡一觉,才被工作人员通知去舞台上集合。

评委们宣布入围业余组通俗唱法的决赛名单。

成绩从高到低往下排,等到评委通报第十一名入围选手是铁道部选送的一位男歌手时,狄思科的心突然就怦怦跳起来。

“本次复赛共有十名选手入围决赛,通俗唱法最后一位入围选手的得分是9265分,恭喜经贸部选送的23号选手,狄思科同志!”

评委的话音刚落,龙君花就欢呼着给狄思科鼓起掌。

“小狄,十分!十分!”龙君花疯狂摇晃着狄思科的肩膀,“进入决赛的选手,可以给咱们的团体总分加十分!”

她的工作终看到曙光啦!

他们单位没准可以拿到一团体奖,在全系统通报表扬!

狄思科只觉自脑里像是绽开烟花,让他感觉如梦似幻,晕晕乎乎的。

甭管第几名,只进决赛就是成功!

他可以上电视,给全国人民唱歌啦!

他跟龙君花一起咧着嘴乐开花,哪怕龙君花没能得到她心心念念的音乐报时钟表,也完全不影响两人的好心情。

“走!小狄,咱们得回去跟书记报喜去!”龙君花兴奋道,“你还是咱们系统里第一进入歌唱比赛决赛的同志呢!”

狄思科的大脑已经稍稍恢复理智,提醒道:“龙姐,一共只办两次而已。”

“哎呀,那不一!这可是全国性质的比赛,到时候你上电视,也是咱们单位文体工作成果的一次展示嘛!”龙君花大包大揽道,“你就别管,我们团委一定你的这次比赛做好宣传工作!尽量让大都能收看这次通俗唱法的决赛直播!”

狄思科:“……”

还没比赛,就已经感到巨大压力。

倒也不用搞那么大阵仗!

龙君花正谋划着如何进行宣传工作,两人刚走赛场大门,便被一中年男人拦下来。

“请问,您是狄思科同志吧?”

狄思科点点头。

方掏工作证,又递一张名片给他,“我是新阳音像版的副长郭东阳。”

“郭长,您找我有什么事?今天时有点晚,不咱们改天再约吧?”狄思科还着急回单位呢。

“听说您已经顺利进入青歌赛业余组的决赛?”郭东阳问,“不知您是否有意向跟我们版合作?由我们新阳音像版,版您在青歌赛比赛期演唱的几首歌曲。”

闻言,狄思科顿时就来兴致。

这是给他送钱来啦?

他回身跟龙君花道别,将这位副长领去附近的一茶馆。

“郭长,你们版能给我首发少张录音带啊?”

郭东阳没想到他竟然还是懂行的,一般人可问不这问题。

他顿顿说:“那得看您在决赛里取得的成绩,如果能得到铜奖以上的话,首发可以给您发五十万张。”

“哦,那就等我决赛以后再说吧。”

他是什么奖项也得不到,岂不是任人宰割?

“狄同志,您也许还不解音像市场的行情。一旦您在青歌赛上演唱的歌曲曝光,不三天,市面上一定会现您的比赛歌曲录音带。”郭东阳劝道,“我提前找到您,就是想打一时差,咱们提前把您比赛时的歌曲都录制来。青歌赛的比赛结束后,第天就争取让录音带上市!”

狄思科见他信誓旦旦的,不由打断问:“您的版有发行权吗?”

“您放心,版发行我们都能负责,您只负责唱歌就行。”

郭东阳已经在比赛会场盘桓好几天,甭管是专业组还是业余组的,听说他能帮着版录音带,没有不动心的。

像狄思科这问东问西的,属实少见。

“您那首发的五十万张,是怎么报价的呀?”狄思科继续问,“五十万张以后,加印的部

分,咱们怎么分成?”

“首发未必有五十万,”郭东阳纠正,“如果您能拿到名次,发五十万张的话,我们可以一次性给您五千块。”

那就是跟第一张专辑一,只给五千块的买断费。

狄思科摇头说:“郭长,您既然能找到我,那应该很清楚,我在比赛中演唱的英文歌曲,有一半都是由我新填词的。所以,您给我的报价里,应该再加上我填词的报酬。”

“行有行规,您刚接触我们这行,可能还不清楚。在我们这行里,从来没有什么填词的报酬。”

狄思科收起方的名片,起身说:“这行的行规我确实不太清楚,不您稍等片刻,我找明白人来跟您谈谈。”

说完也不等方给什么反应,便快步走向茶馆前台借用电话。

他估算一下时,尝试着打去童的办公室。

电话接通后,狄思科忙问:“童,你怎么这么晚还没下班啊?”

“等着你给我报喜呢!”童语带笑意,“恭喜你啊,听说你入围决赛。”

“嗐,决赛的事以后再说吧,”狄思科语焦急道,“你快来文化宫这边帮帮我!有什么音像版的长,把我当成傻,想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