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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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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思科真心意想把自己的济业务, 交托给童负责。

他最近工作太忙,对演艺圈的事不甚了解,应付起演出邀请记者采访, 在是左支右绌。

专业的事就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以童目前表现出的工作能力, 帮他处理这点私人业务,纯属是把百年松当柴烧,大材小用。

况且等他为童的“客户”,约她出来见面就更加正言顺了。

狄思科觉得机难得, 所以中午便在电话里跟童约了在晚上见面。

作为“准客户”, 他理直气壮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他不想去服务公司的办公室谈业务了, 想在外面见面!

贸部所在的东长安街上, 开了一家咖啡馆。

据资深西餐美食家崔组长介绍,这家咖啡馆的草莓奶油蛋糕别受欢迎, 每晚七点限量供应,早去或晚去都买不到。

狄思科发现童常吃的饼干水果糖,几乎都是草莓味的, 所以就用咖啡馆的草莓奶油蛋糕引诱她,果真一钓一个准儿。

两人约了下午五点, 在部机关门汇合。

然而,碰面以, 狄思科却将人带去单位食堂吃了一顿晚饭。

“你不是请吃小蛋糕吗?”童擓了一勺咕咾肉, 咕哝道, “你这是诈骗吧?”

“那小蛋糕据说七点才供应,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等到七点吧?”狄思科夹了两块干炸虾段放进她的饭盒里, “除了翅参鲍肚熊掌, 凡是你能想到的菜,单位食堂的大师傅都能做, 别物美价廉。们班袁大姐在学校四年都不长肉,但是只来这边习半年,脸就圆了。”

童承认,人家的伙食水平确高,几乎囊括了所有菜系,菜品多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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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好像没怎么胖啊?”

“的运动量大。”狄思科将自己的干炸虾段都给了她,“每上下班骑车十几公里,想胖也胖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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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距离单位那么远?”

“学校远,而且偶尔还转道去歌舞团见你嘛,”狄思科笑着提议,“你喜欢吃这个虾段的话,以去歌舞团的时候,帮你带点吧?”

童来者不拒,点头答应了。

反正即使她推拒也阻止不了狄二狗往她单位跑。

这个干炸虾段既能当正餐,能当零嘴,她还挺喜欢的。

狄思科最近正当红,童是个时髦美女,这种俊男靓女的组合,哪怕他们已坐在了食堂角落,仍引起有心人的关注。

闻笙箫袁媛发现了狄思科的身影,便端着饭盒走了过来。

“小狄,这是哪个科室的同事啊?以前没见过。”

“这是朋友,请她来尝尝咱们单位的食堂。”狄思科笑着问,“你今下班这么早啊?不当拼命郎了?”

“工作也适当的娱乐嘛,”闻笙箫冲童笑了笑,而对他促狭眨眨眼说,“今晚在台基厂头条的礼堂里播放《叶塞尼亚》,打算去看看。”

“你一个人去看《叶塞尼亚》?”狄思科有些迟疑望向旁边的袁媛。

那好像是爱情片吧?

这俩人一起去看?

“嘿嘿,自己看有什么意思。”闻笙箫挥挥手说,“你们慢用吧,电影五点半开场,得赶紧走了。”

说完就一溜烟跑了,将袁媛留在了原。

袁媛早就看到狄思科给人家女同志殷勤夹菜,不是闻笙箫撺掇,她一点也不想来打扰人家。

正想与二人告辞,却狄思科松气似的说:“还以为你俩一起看电影呢,吓一跳!”

“……”袁媛无语道,“人家跟餐厅的小白一起去。”

“他真跟餐厅的白兰好上啦?”

“估计是吧,反正已一起看电影了。”

白兰是机关餐厅的服务员。

他们这种单位的服务员,跟外面饭店的服务员不是一回事。

人家学历不高,却长相标致,而且其中很多人都是干部子女。

像狄思科这样的男青年,在普通人眼里算是之骄子,但他这种出身,根本就入不了那些服务员的眼,人家不图个人能力,只讲门当户对。

袁大姐离开,狄思科嘟哝道:

“他这是步上杜斌的尘了?”

“怎么了?”童问。

“有个同学被美大司刷掉,就是因为谈了对象。是闻笙箫也谈对象,那他也够呛了。”

狄思科前不久从综合处徐处长那里,得知了杜斌被刷掉的原因。

这次美大司欧洲司招的都是出国备干部,人家不有了对象的。

杜斌报的时候没说自己不是单身,所以他被刷掉也不算冤枉。

童“哦”了一声,意有所指问:“你们单位不让你们谈恋爱啊?”

“不让他们谈,”狄思科赶紧撇清关系,“是翻译室的,跟他们不一样。领导不但不求单身,还想给介绍对象呢。”

童但笑不语。

“不过你放心,全都以事业为重回绝了。”狄思科一脸憧憬说,“等你这边松了,就可以光明正大跟人家说有对象啦!”

“别美了,赶紧吃饭,”童已吃饱了,将没动过的虾段全还给他,“你不是想看《叶塞尼亚》吗?快点吧。”

童觉得心机二狗子早有预谋。

他以谈工作顺便吃蛋糕的把她诓出来,见了面说蛋糕七点才供应,来食堂吃了顿晚饭嘛,“恰巧”碰到去看爱情故事片的同事。

电影时长不超过九十分钟,五点半开场,不到七点就能散场,正好赶上了蛋糕的供应时段。

若说这小狗子没预谋,她可不信。

不过,与其花时间计较他的“诈骗”行为,还不趁早去看电影。

她也很喜欢《叶塞尼亚》。

狄思科确有预谋。

然而,他的预谋也只是想在吃过晚饭以,邀请童去东单公园的周末舞,检验一下他最近的交谊舞学习果。

闻笙箫的出现,纯属巧合。

他根本不喜欢看什么爱情电影。

《叶塞尼亚》刚被翻译译制片,火爆全国的时候,他还是小学生。

小学生懂个六儿的爱情啊,所有外国电影中,他最喜欢看《桥》,电影厂每次发了电影票,他都去看游击队员们炸桥。

对军官吉普赛女郎的爱情故事,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呀,被童这样一点拨,他的恋爱赋瞬间就觉醒了!

“被你发现啦?”狄思科两就打扫了她饭盒里的剩菜,“咱们这就出发吧!”

能一起看爱情电影,谁还去参加人挤人的周末舞呀!

找对象果然还是得找聪明姑娘,人家在心里绕上几个弯,就自动帮他补齐了被忽略的约环节。

将饭盒寄存在大师傅那里,顺便给童买了瓶酸奶,狄思科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上掉馅饼了。

去台基厂大礼堂看《叶塞尼亚》的,全是一对对的小情侣。

作为一个还没正式持证上岗的男同志,狄思科在看电影的过程中非常老,除了偶尔求童给他剧透,并与对方探讨剧情,再没什么出格举动。

他觉得这既然是爱情片,兴许可以跟主角学两手,所以把它当教学电影看待,看得十分认真。

他这种专注,在童这里其是加分的。

她平时最烦在电影院里腻腻歪歪的小情侣,看个电影也能啃在一起的人,在是让她难受。

所以,电影结束,即使他们因此错过了草莓蛋糕的供应时间,她也只是一笑置之。

走出大礼堂,童将一份草拟的合同交给狄思科。

“既然你信得过,那咱们就合作一次。不过,公是公私是私,责任务还是提前约定好的。这是下午临时草拟的一份合同,你拿回去看看,有需增减的条款,咱们随时可以商量。”

“只一下午的工夫就把合同弄好啦?”狄思科不忘吹彩虹屁,“您这效率可太高了!”

他私心里以为,以早晚把自己那五收益也上交给人家。

但童的工作态度很认真,他就拿出同样认真的态度对待人家的工作果。

所以,接过那份合同以,他逐字逐句仔细阅读,有不清楚的条款还让对方帮他解释一下。

童并没按照他的提议五五分账,而是暂时选择了只拿抽。

“这些工作都是人家主动送上门的,在其中的作用有限,抽足以。”

狄思科没在分上多做纠缠

,童想公事公办,他配合就好。

对合同内容没有异议,他当即便在上面签了字。

“主任,以就请您多多指教了!”狄思科热情握上人家的手。

童任由他用双手裹住自己的,笑着回:“狄先生,合作愉快。”



彻底将演艺事业托付给了童,狄思科在第二上午接受了《通俗歌曲》杂志的采访,就当起了甩手掌柜。

老狄家准备搬家,这几正在清理屋子,他还得回家帮忙。

破家值万贯,家里那些破烂,郭美凤都不舍得扔,连破了子的咸菜缸都想带走。

她在家里忙碌,准老伴徐副局长当然不能干看着,最近下班以常带着儿子过来帮忙。

今是周末,人家还从单位借了一辆卡车,帮郭美凤搬运她那些咸菜缸。

原房主卢大爷觉得自己装修房子的时间有点长了,让狄家等了这么久才搬家,有些过意不去。

所以他把自己家里安顿好以,就开车来了老狄家,也打算帮着搭把手。

是,当狄奶奶到他们搬家的消息,找上门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围着郭美凤献殷勤的气派老头。

“妈,您怎么来啦?”郭美凤将婆婆往屋里请,“这院子里乱糟糟的,连个下脚的方都没有,您先进屋歇儿吧。”

狄奶奶早人说大儿媳找老伴,不过这话传了几个月,也没见她跟哪个男的正领证。

只以为那是别人给儿媳妇造谣,以讹传讹的。

她为此还跟其他老太太吵过一架。

可是,这儿看到院子里的两个老头,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敢情这郭美凤不是不想改嫁,而是还没选好嫁哪个!

狄奶奶心里生气,便抡开她扶着自己的手说:“你别叫妈!你都改嫁了,不是你妈!”

街坊邻居都在家里帮忙,老徐这个当事人也在,老太太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这也太让人难堪了!

因为乔迁居,郭美凤最近心情飞扬,完全没料到婆婆突然发难,被挥开,愣在那里没反应过来。

大哥狄思国就在旁边干活,见状便一个健步冲了过来问:“奶,您这是干嘛呀!”

狄奶奶用拐棍儿在他腿上敲了一下,“你也是没良心的,你爸在的时候多疼你!连唯一的工作都给你接班了,你就是这么对他的!郭美凤改嫁,你也不拦着!”

老人有老人的脾气,大哥耿直道:“爸对是挺好,但是,奶啊,的工作不是爸决定的,那是妈为了让回城,把唯一接班的机给的。”

“……”狄奶奶敲了他一下,“就说你没良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哥觉得自己最近挺倒霉,十来岁的人了,前几刚因为林桐,被亲妈揍了。

今因为亲妈,被奶奶揍了。

他挨了一顿打,反倒让郭美凤回过神来了。

她抓住婆婆的拐棍问:“妈,您是真不打算认这个儿媳妇了?”

狄奶奶哼了一声不回话。

“您真不打算让喊您妈了?”郭美凤跟她确认。

“对!”老太太铿锵有力道,“当不起!”

“那行,大娘,”郭美凤改改得不带半点迟疑,“您今来到底有什么事?不就是为了给找不痛快的吧!”

当了几十年婆媳了,谁不知道谁啊,这老太太向来无事不登宝殿。

老狄去世这么多年,她主动登门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只登了门,每次都不空手而归。

狄奶奶被她这一声“大娘”喊懵了,怒目道:“老大才走了几年,你连婆婆都敢不认了!”

她挥起拐棍说:“你给滚!这是儿子的房子,既然你不认了,那你也别住儿子的房!”

郭美凤硬气得很,反正他们马上就搬家了,谁还惦记这破房子。

一个是奶奶,一个是亲妈,两人吵架,几个小辈都插不上话。

狄思科淡定跟哥四哥站在一起,两位女同志一争高下。

这俩人的婆媳关系一直都不怎么样,郭美凤年轻的时候,没少因为婆婆跟老狄吵架。等老狄没了,郭美凤就直接跟婆婆吵。

兄妹几个早就习惯了。

可是,狄思科这话音似乎有点不对啊。

他们刚有了搬家的动

静,他奶就找上门来,还声声说这是他儿子的房子,让郭美凤滚出去。

仿佛她拥有这套房子的支配权。

狄思科适时纠正道:“奶,这两间屋子是电影厂分给爸的,爸走了以,由大哥接班,就算大哥的。”

不是您儿子的房,是郭美凤儿子的房。

但这话他可不敢说,否则非把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来。

郭美凤不想站在院子里让人看笑话,便将婆婆请进屋里,开门见山说:“大娘,咱俩当了这么多年的婆媳,清楚彼此的脾气秉性。您还是赶紧说说吧,今到底是为什么来的?们这还有一摊子活儿呢,您说完还得继续干活。”

没了外人,狄奶奶也不拐弯抹角了。

“你想改嫁就改嫁,也不想当那阻止儿媳妇改嫁的恶婆婆。”

“现在婚姻自由了。”

她郭美凤嫁或不嫁,跟前婆婆都没关系。

“你改嫁的事不管,”狄奶奶求道,“但你不能把男人领到儿子的房里来!”

郭美凤不打算过多透露老徐的情况,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你们搬家以,这边的房子就空出来,”狄奶奶慢吞吞道,“房子常年不住,万一被单位收回了怎么办?正好老二那边闹拆迁,找不到临时落脚的方。打算让他搬过来,暂时帮你们看着房子。等他那房下来了就搬走,让他省个租房钱,也让老二承你们的情。”

狄家兄妹:“……”

闹了半,是来帮他们二叔房子的。

俗话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狄家二叔从小就得宠,一辈子不上进也没关系,反正有爹妈大哥养着。

今都快退休了,还带着老婆孩子啃老呢。

人家可真是菩萨脚下开铺,光享福了。

狄思国这个奶奶的大宝孙,在面对二叔时,也让一射之。

所以,说她是来帮二叔房子的。

所有人都不觉得意外了。

然而,狄家人能理解,刚进狄家门的林桐却理解不了。

她刚才得真真的,老五说,这房子算是电影厂分配给狄思国的。

跟狄奶奶他二儿子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今跟狄思国是一家人了,狄思国的也算是她的。

哪怕将这房子转租出去,她也不能让给一个啃老的赤佬!

请神容易送神难,万一他们住下就不走了,他们怎么撵人啊?

林桐挺着肚子上前一步说:“这房子们家还有用处呢,可不能让给外人住!”

狄奶奶没见过这个孙媳妇,不由问郭美凤:“这是谁家孩子?”

“这是老大媳妇,刚从上海来北京没几,还没来得及跟您介绍。”

狄奶奶点点头说:“你是刚进门的,不了解们狄家的情况。思国从小就跟他二叔亲……”

林桐扶着肚子打断道:“得了吧,们插队的时候,就狄思国说过,他小时候吃块糖都得先被他二叔咬去一半,从小就挨欺负。”

众人:“……”

狄思科憋着笑让到一边,这大嫂虎起来,威力可不是一般大。

他奶若想顺利拿到房子,大嫂这一关就不好过。

“你们是不想给老二白住,让他交些房租也。”狄奶奶退了一步,跟他们商量,“都是自家人,在租金上算便宜点。”

今在外面租房,段稍好一些的,租金都很高。

电影厂家属院这边,位置好,小孙子上中学也方便。

狄奶奶早就相中了。

老大家的孩子们都有了好去处,将房子借给他们二叔住一段时间,也是相互帮衬嘛。

郭美凤才不把自家房子借给小叔子一家呢。

她这个小叔子从小就占老狄的便宜,老了老了,竟然连房子都想染指了!

“您也看到了,思国媳妇挺着个大肚子,马上就生了。”郭美凤蹙眉说,“她跟老大养个孩子,还有儿有女,两间屋子都嫌紧巴,怎么让给二叔住?”

“你们不是搬去大院子了吗?”狄奶奶早就打好了,他们落了一套两进的四合院。

“大娘,那房子是妹妹留给老五的,房本上写的是他的字。”郭美凤盯着她说,“老五每忙得早出晚归,是家里再养个婴儿,哭哭闹闹的,容易影响他休息。而且也不得孩子哭声,当年彬彬刚回来的时候,

就老爱在夜里哭。一个孩子能让全家不得安生,让老大两子还留在这边带孩子。”

“是呢,”林桐在自己的肚子上摸了摸说,“眼瞅着就生了,本来就不想搬家折腾,住在这边挺好的。”

狄奶奶眯着眼睛打量这一大家子,只觉得大儿子没了以,连孙子都不跟她一条心了。

她转向狄思科问:“老五,你今出息了,也住上了大房子,你二叔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奶啊,二叔的事,有您跟爷在呢,也轮不到管啊。”狄思科笑眯眯道,“不过,您跟爷的房间,已准备好了。就在前院最好的位置,跟姥姥姥爷的挨着。您是乐意住过来,正好能做个伴。但咱可说好了,不能带二叔来啊!”

狄思科摇头道:“二叔就是个老顽童,见到好东西总想上手抢。他是一住就不舍得走了,您说可怎么办?那院子是小姨的,说不定人家哪回来,就把房子回去了。”

二哥当着外面那些看热闹的邻居的面,掏出五张大团结塞给奶奶。

“您呐,就别打这房子的主意了。二叔不是动迁嘛,这五十块算是替爸给二叔的,让他租个大点的房子,您跟爷也能过得舒坦。”二哥吊儿郎当道,“拆迁回迁很快的,最多在外面住两年,您就能回去住大房子了。”

狄思国到底还是狄奶奶的大宝孙,眼瞅着他媳妇生了,狄奶奶确很难开,让他们给二叔腾方。

不过,除了那五十块,她从晋大明星狄思科手里拿到五十块。

然求这五个孙子,在他们二叔搬家的时候都得去帮忙,得到了他们肯定的答复,才不情不愿离开了。

林桐不满问大哥:“你还真去给你们那二叔搬家啊?”

“谁知道他哪搬?”大哥摇头说,“有空就去,没空就算了,反正就是出把子力气的事,搬完家他们还得管饭呢。”



给了奶奶五十块,狄思科倒是不怎么心疼,只当是给老人的孝敬钱。

即便这次不给,换个时间也得给。

他没把这五十块当回事,过完一个周末,高高兴兴上班去了。

最近他别爱上班,部里在给出国储备干部做集训,他们这些习生也被捎带脚培训了。

这种培训跟刚入职时的思想政治教育完全不是一回事。

这次是由交际司派出专人,对他们进行国际商务礼仪的模拟训。

比宴请礼仪啦,西餐礼仪啦,国旗的摆放啦,所有在国外工作时,可能遇到的交际场景,都由专人对他们进行指导。

这进行的就是西餐礼仪培训。

狄思科在学校的时候,其是学过西餐用餐礼仪的。

但是当时只能看图说话,老师拿出几张照片,告诉大家刀叉应该怎么摆放,哪把刀是吃黄油用的,哪把刀是吃鱼肉的。

大家只能看个大概。

但这次的模拟训是真刀真叉真吃啊!

领导把他们弄去了食堂,所有人面前都有一份正的餐食刀叉。

英国式美国式的刀叉使用方法,哪把刀是干什么的,应该先吃哪道菜,都被培训老师讲得明明白白。

所有人都吃得很欢乐,大家都意犹未尽。

“徐处长,只吃一次,们记不住顺序啊!应该多战几次!”储备干部们拍着桌子起哄。

“这已是咱们能提供的最高水准了!想当初,们只能拿着刀叉吃空气!”徐处长板着脸说,“想战,自己去西餐厅战去!想吃多少次都。”

狄思科也想战,他举手说:“徐处长,您给们推荐几个性价比高的西餐厅吧?”

“一个还不够你吃的?还想几个?”徐处长常年搞外宾接待工作,全北京的西餐厅没有他不知道的。

既然大家提了求,他就将自认为还不错的餐厅列了一个单。

记下一串餐厅字的狄思科,简直获至宝。

当童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歌舞团商量工作安排的时候,狄思科直接甩出一个西餐厅的址。

“最近参加商务礼仪培训,领导求们顿顿吃西餐,加深印象巩固记忆。”狄思科邀请道,“今晚去这家餐厅进行训,不你去那里找吧。咱俩把工作的事情谈谈,顺便请你吃顿西餐。”

童对在哪见面是无所谓的。

她对狄二狗的小伎俩心知肚明,不就是吃西餐嘛,那就

去呗。

趁着有人请客,她也能长长见识。

在电话里问清楚了址,就打扮得风姿绰约去赴宴了。

她很少来这种正规道的西餐厅吃饭,任由狄二狗装模作样按照商务训的流程,一板一眼点了菜,便将自己商量的事趁早提了。

她早就发现了,果任由狄二狗自由发挥,那么所有正事都变不那么重的事,被他排在约的面。

到时候未必有足够的时间详谈。

“有两个广告商找到了,想让你去为他们的产品拍广告。”童将资料递给他说,“一个是进计算器的广告,还有一个是国产录音机的,报价都不错。”

“两个广告都接吗?”

“这两家的产品都看了,碑质量都不错。录音机就是当初在青歌赛上,颁发给获得优秀奖选手的奖品。”

狄思科翻看着照片嘟哝:“这个进计算器看着也有点眼熟啊?”

“嗯,他们在报纸上做了不少广告。这次想让你去拍电视广告。”童想了想说,“价格可以再谈一谈。而且计算器、冰箱、录音机之类的电器产品,除了劳务费,厂家一般也送你一台样机回家试用,拍这种广告还挺划算的。”

“家已有计算器录音机了。”狄思科异想开问,“有没有摩托车,汽车之类的广告找拍啊?到时候咱就有车可以开了。”

“你挺敢想的,还想让人家送你汽车啊?”童白他一眼说,“怎么不美死你呢?”

他那点广告费,还不够人家汽车报价的零头呢。

“说真的啊!你现在可是全权代理的演出事宜,广告这块你也帮争取一下嘛。”狄思科娴熟画着大饼,“是真能争取到汽车广告,正好弄辆小轿车给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