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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童觉得狄思科的礼物选得还不错。 送礼嘛, 只要能让对方在收到礼物时感到惊喜和意外，基本就成功一半。 时下的内地女性乎没有穿比基尼的机，于童虽然好奇比基尼的试穿效果, 却不浪费钞票给自己买玩意。 不过如果男朋友肯送的话, 她还是欣然接受的。 前提是，没有被杜金金发现。 因着这套被意外曝光的比鸡泥，杜金金再接下来的一整晚，都得像只偷鸡的小狐狸。 瞟向她的眼神里带着的暧昧, 于童可以轻易地读懂中含义—— 你们竟然是这样的童姐和小狄！ 狄思科次日一早来酒店报到的时候, 也受到这种目光的洗礼。 “金姐, 你是什么表情啊？”狄思科被她得莫名妙。 杜金金将半握的拳头递到他面前, 实时采访，“小狄, 套泳衣是你买的啊？” 她没有直接说比基尼这三个字，已经有所收敛。 狄思科微怔，快速瞄一眼吃早饭的于童, 然后坦然承认：“是啊。” “你一个男同志，居然好意思给童姐买种东西？”杜金金被他的厚脸皮惊住。 “跟健美裤一样, 属于运动服。”狄思科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前两天偶然观看一场健美比赛, 所有参赛选手都穿这个！这套泳衣就是在场馆的运动服柜台买的。” 杜金金根本不信, 但她能常年霸占于童的小秘位置, 还是有眼力见的。 小情侣开多日，肯定有话要聊。 “小狄, 你今天没工作啊？” “今天放一天假, 明天参加庆祝晚，后天们考察团就要坐火车回北京。” “哦, 你跟童姐聊吧，去见识一下五星级酒店。” 杜金金冲于童挤挤眼睛，便识趣地背上自己的小挎包出门。 “难怪你到哪都愿意带着金姐呢，有眼色！”狄思科坐到于童身边，弯着眼睛问，“给你买的礼物不错吧？跟健美运动员穿一样的！” 于童哂：“哪个健美运动员穿粉白条纹的比基尼参加比赛？” “给女朋友买的，当然不能跟运动员的一模一样！她们穿黑色和藏青色的，觉得你穿浅色好看就买浅色的。”狄思科兴致勃勃地问，“你试穿过没有？尺码合适不？要是太，还可以拿回去换。” “还行。” 于童昨晚洗澡的时候，在浴室里臭美一下。 这是她一次穿比基尼，没想到效果还挺好。 她心情美，便格外方地在二狗的下颌上啵一口，“奖励你的，以后继续努力。” “哪有奖励到下巴上的？”狄思科不满。 “你要是不嫌弃虾饺味，也可以重新奖励。”于童好说话地在他唇上亲亲。 狄思科满意，又突然感慨：“咱俩可真是天生一对啊！” “嗯？”于童回望过去。 狄思科暗，他俩一个敢买，一个敢穿，这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啊！ 不是天生一对是什么？ 于童不远千里跑来深圳是有重要任务的。 他虽然敢买，却不敢提他要求，顶多暗自脑补一下试穿效果，就收起多余的心思，为她介绍起位女明星的基本情况。 “前听她跟晚导演讲过话，她应该是说国语的，到时候你们用普通话交流就成。”狄思科想想说，“不过，她身边跟着一个男的，好像不说国语。你要是需要粤语翻译，就请金兆辉过来帮帮忙，你们在毕业舞上见过的。” “不用，你临时教说句礼貌用语就行。” 于童没问他为什么不跟自己一起去谈业务。 他俩，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二狗正式入职以后，不适合插手这些业务。 而且让他陪着去，除能凑个人头，帮忙壮壮声势，实没什么太作用。 女性更好交流，她甚至想把方菲身边个男助理也支开。 不过，她的想法显然是不现实的。 方菲的男助理实有用处。 比如，帮方菲拦下一些不必要的应酬，回答一些她不方便回答的问题。 于童按照约定的时，前往
酒店西餐厅时，便被这位男助理给一个下马威。 “菲菲的工作安排非常紧凑，于小姐，你只有二钟的交谈时。”男助理傲慢，“最近已经有好拨人找们谈合作，每人都是二钟，非常公平。” 于童将他的傲慢看做虚张声势。 但是，对方能坚持用蹩脚的国语与她交流，说明人家还是有些合作诚意的。 她上前与方菲握手，甫一落座便：“若是与菲菲谈得投机，二钟必然不够，若是话不投机，只说三两句话，就可以主动告辞。” 方菲最近见好位内地的演出经纪人。 当然，演出经纪人是他们边的叫法，内地这边好像是叫穴头？ 前位的态度都谦恭有礼，想要合作的意愿非常强烈，至少不刚一见面就假设两人话不投机。 她不由认真打量起这个妆容格外精致的年轻女人。 吊带绸缎连衣裙，搭配珍珠耳环和项链，卷发被利落的盘起，露出纤薄肩背和修长脖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方菲在演艺圈经营多年，从没见哪个经纪人打扮得比明星还漂亮。 面前这位，更像港岛边进演艺圈玩票的少爷小姐。 未必有能力，但是肯定有门路。 而于童接下来的话，似乎也印证她的猜测。 “菲菲小姐应该清楚吧？来内地演出需要相关部门出具演出许可。” 方菲点点头，所以他们才需要寻找一位帮忙代办所有手续的演出经纪人。 于童姿态放松地说：“猜前来找您合作的位经纪人，都建议您将首场演唱的举办地点放在深圳这边。” 方菲再次颔首，“放在深圳不好吗？这里是整个内地最开放的前沿。” 她和公司都倾向于在深圳打响一炮，这边的文化氛围与港岛近似，他们融入进来乎不用费什么工夫。 于童听她果然能讲一口流利国语，心里便多生出底气。 “特区可能是最容易获得演出许可的地方，所以他们必然劝你将演唱放在这边。” “深圳的娱乐业确实比他城市发展得快，歌舞厅、演歌台、茶座的数量和质量不是他城市能比的。但是，这里适合刚起步的歌手打拼，对您这样的港台明星不适合。” 个男助理觉得她是危言耸听，忍不住搭腔：“们边好多明星都是最先来广州深圳演出的。” “你们只接商演的话，在深圳当然是合适的。但是你们不是要开演唱吗？”于童正色说，“开演唱的目的，应该不只是想赚钱吧？菲菲不但要打响知名度，还要寻求在内地的长期发展。” “广东这边乎每年都要举办歌唱比赛，也关注过届，些取得名次的歌手唱得不比港台明星差。但是他们基本只能在省内自娱自乐，出省以后少有观众能喊出他们的名字。” 方菲听得认真，握着咖啡杯的手指渐渐收紧。 这也是她的顾虑，她花么多钱来内地办演唱，如果激不起半点水花，打不响知名度，这钱就算白花。 “特区这边经济发展得确实快，但内地真正的文化中心在北京。北京有全国最权威的媒体，电视台广播报纸的收视率、收听率和发行量都是全国最高的。而且北京的观众也有为文艺演出买单的经济实力，只要你取得首都市场的认可，基本就能拿下半个内地的市场。” 男助理觉得这位于小姐太能鼓动人心，他瞄一眼方菲的神色，用蹩脚的国语嘟哝：“哪有你说的这样夸张！” “菲菲应邀参加中央台为三趟快车举办的庆祝晚，必然是解中央台的收视实力的。”于童着说，“他电视台都是地方台，只有中央台是可以转播到全国各个角落的，而中央台的本营就在北京。” “若是咱们有机合作，演唱结束以后，可以免费帮你们联系个电视台的演出机，进一步扩知名度和影响力。” 方菲抿一口咖啡，在心里权衡片刻问：“听说内地的演出审批手续非常繁琐，于小姐有信心帮拿到北京的演出许可吗？” 于童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下，沉吟许久才说：“的话可能有些冒昧，甚至冒犯到您。但是为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得先跟您确认一个关键问题。” “于小姐不必客气，能回答的，一定尽量回答。” 至于不方便回答的，就没办法。 于童将
一张写有歌名的字条推给她。 “如果请您演唱这张歌单上的曲目，您能接受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方菲接过歌单，好奇地瞟一眼。 只见上面用简体字写着四个歌名，《的祖国》、《龙的传人》、《的中国心》、《们拥有一个名字——中国》。 方菲：“……” 她可是唱甜歌的。 别的歌她没听过，但二首她是知的。 跟她的风格明显不符啊。 于童解释：“不是必须让您唱，只是提前跟您确认，如果有需要的话，您是否愿意演唱类似曲目。毕竟港岛回归已经是定论……” 她必须确认双方的政治立场是否一致，这是申请演出许可的一个重要条件。 如果稀里糊涂地进行合作，万一以后被爆出双方在这方面存在严重歧，她这个经办人就难跟各方交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方菲也是个聪明人，快就明白于童这样问的用意。 于是，她自如地转换频，用一口带有海蛎子味的方言说：“祖籍是山东的，快岁才被带去港岛，对家乡的感情深。想咱们的立场应该是一致的！” 于童没怎么听过这种方言。 男助理显然也是一次听她用这种口音说话。 两人的表情都有点呆。 于童脸上空白一瞬，弄明白她话里的内容后，便愉悦：“这样好，最起码咱们是有合作基础的。” “可以不要唱《龙的传人》嘛？”方菲换上语调清软的普通话说，“唱首歌真的好难听。” “想唱什么歌曲，由歌手本人决定，只要面上没问题，们不过多干涉。” 男助理还在尽职尽责地当计时器，时一到就对方菲说：“菲菲，已经过二钟，你看是不是得准备下一个行程？” 方菲望向对面的于童，“于小姐，如果们公司决定在北京开演唱，您有什么具体安排吗？” “当然，”于童点头说，“首要问题就是得尽快想办法提高您在内地的知名度。没有知名度，演出门票卖不出去，您跟贵公司投入的越多，就亏损的越多。咱们合作以后，们为您安排一系列的宣传工作……” 酒店的西餐厅外，狄思科百聊赖地翻着当地报纸。 不知于童跟人家谈得怎么样，狄思科心想，百的五星级酒店住宿费已经花出去，总得让他听个响吧？ 报纸被他翻来覆去看两遍，实在事可做，便开始观察酒店里来往的服务员和宾客。 然而，这一观察不要紧，看清相携而来的人后，狄思科在心里暗骂自己乌鸦嘴。 昨天才说过，没见到傅四海和江珊。 今天就要跟人家打照面。 瞧他们行进的方向，目标应该也是酒店西餐厅。 于童正在里面谈业务呢，可不能把人放进去搅合他们的好事。 “江队长！”狄思科举起手臂，容满面地跟江珊挥手，“你怎么在这里呀？” 江珊与他实不熟悉，在歌舞团时也只是泛泛交。 不过，听说这个小狄是学生，而且已经成为国家干部。 她还是乐于跟这类人打交的。 听到他的招呼，便跟同行人交代两句，径直朝他过来。 狄思科已经看清，跟她一起的，除傅四海，还有昨天在电梯里碰上的个盯梢狂。 他既不想跟傅四海说话，又不乐意跟盯梢狂打交，所以当江珊独自来时，他热情地拉开旁边的圈椅，邀请对方入座。 且主动叫来服务员。 “江队长，咱们好久没见，这也算他乡遇故知吧？请你喝杯咖啡怎么样？” 江珊辞谢：“边还有朋友呢，跟你说句话，就得赶紧过去。小狄，你怎么来深圳？有工作安排啊？” “嘿嘿，看见，傅四海傅哥嘛，你们都是一家人，还这么不开呀？”狄思科不顾她的推辞，帮她点一杯咖啡，还方地说，“他们要是催你，你直接过去就行。是跟着单位考察团来深圳出差的，这正等人呢。江队长，你在深圳有业务啊？” 江珊着说：“没错，也是来出差的，过来拉个业务。”
他俩在工作生活上没什么交集，也没有共同语言。 但是，狄思科想把她拖住，又有意示好，自然能找出对方感兴趣的话题。 光是围绕台庆祝晚，就能聊上钟。 他不是跟江珊炫耀的，而是向她请教的。 跟导演和他演员怎么相处啦，港岛的明星有什么演出习惯啦，上台前要编排什么动作啦。 反正问题一个接一个，江珊想都不开。 在不远处跟合作伙伴闲聊的傅四海，有些不耐烦。 这江珊是怎么回事？ 为跟一个穷小子聊天，连正事都不顾？ 他听到方菲想出资六万举办演唱的消息后，便将这个业务介绍给江珊。 有这六万的业务，江珊完全可以靠自己实现阶层跨越。 也就没必要非得跟他捆绑到一起。 他可以按时给孩子抚养费，但两人从别再提结婚的事。 江珊前答应得好好的，也与方菲有初步的接触。 今天就是来跟对方洽谈进一步合作的。 没想到江珊居然把他们晾在一边，跟狄二狗穷小子热聊起来。 这是又想反悔？ “alex，抱歉，江珊遇到熟人，聊得久一点，这就喊她回来。” 傅四海跟旁边的年轻人歉。 他实跟对方也不是熟，甚至连对方的中文名字都不知。 新英伦服饰公司是港岛一个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前在内地的话事人是新英伦的总经理。 不过，据说这位被称为alex的年轻人是他们的少东，每个假期都要到各子公司学习。 今年这个暑假正赶上新英伦进军内地市场，他就跟着来内地。 傅四海有钱有背景，向来自视甚高，少有人能入他的眼。 他最初对这位比他还年轻五六岁的少东，不怎么看得上。 他对这样的人可太熟悉，身上的光环多半是家族带来的。 然而，接触的机多以后，他发现这位少东还是有些商业头脑的。 至少邀请数位港台明星来内地站台秀，迅速扩品牌知名度的办法，不是什么人都能想到落实的。 “傅先生也认识位先生吗？”alex盯着江珊的方向问。 “打过次交。” “既然都认识，就一起过去聊聊吧。”不待傅四海答复，alex便转去咖啡厅的方向。 “这位先生，咱们昨天刚在电梯里见过，没想到今天又有缘碰面。”alex主动伸出手与狄思科握手，自介绍，“你可以叫alex。” 狄思科不咸不淡地跟这盯梢狂碰一下手指，“你可以叫dou。” 你不报名，也不报，家都藏头露尾好。 反正都是过客，谁在乎你叫啥名。 “前在深圳没怎么见过你，dou在哪里高就？” “在北京工作，最近来特区出差的。” 江珊帮忙介绍：“小狄是们内地的干部，在经贸部任职。” alex虽然不熟悉内地的体制，但也知经贸部是关键部门。 “没想到dou这么年轻就已经是政府官员，”alex客气地恭维，“你是见过的，最英俊的政府官员。看你的五官轮廓比较深，你是混血吗？” 他父亲边有点外国血统，alex不知自己想要个什么结果，但他下意识就这样问出口。 “是啊！这五官实不是像混血，您还是一个说是混血的！您的眼光可真是这个！”狄思科给对方竖个拇指，坦然承认，“是城东和城西混血！” alex：“……” 江珊“噗”地一声出声。 “呵呵，你可真幽默，”alex继续试探，“看你年纪好像不，有二岁吗？” 狄思科心说，多少岁跟你有啥关系？ 瞎打听什么啊？ 他不想搭茬，江珊怕alex尴尬，圆场说：“小狄属于年轻有为的青年干部，今年刚二呢。” 闻言，alex想要继续探察的兴趣立马就淡。 二岁，是个安全的年纪。 他
不再多言，看一眼手表说：“江小姐，跟方菲约好的时快到，你还要再聊一吗？” 江珊起身说：“咱们这就吧！” 估计于童边也快谈妥，狄思科不再阻拦，客气地与三人别。 于童确实已经与方菲谈得差不多。 但方菲法拍板演出经纪人人选，最终还得跟经纪公司，尤是她的经纪人商量。 “在深圳逗留天，就住在这家酒店的6006号房，有消息的话，咱们随时联系。”于童将自己的名片留给她，“论咱们是否有机合作，都想给您一个小建议。” 方菲疑惑抬眸。 “您这次参加中央台庆祝晚的决定非常正确，这个晚确实能增加您在内地的曝光度。但您似乎没能把握住这次宝贵的机。” “为什么这么说呢？” “您在晚上演唱的是您自己的歌曲吧？” “当然。” “您的专辑带基本都听过，多数歌曲都是甜歌，讲述的都是小情小爱，”于童遗憾，“实您可以借着这次机，表明自己的立场，为以后的演唱做好准备。内地有句俗语叫，现上轿现扎耳朵眼，您不能事到临头，要去申请演出许可的时候，才急慌慌地跟人家说你立场坚定，这实需要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 “啊，”方菲也没想到现在在内地演出这么麻烦，“但是明天就要正式演出，只能暂时如。” “您要是想改的话，可以帮您跟电视台商量一下。” “真的可以吗？” “尽力争取吧。尽量让你保持原来的演唱曲目不变，再跟们内地歌手合唱一首爱国歌曲。”于童看一眼手表说，“回去联系一下，最晚三点钟给您消息。” 方菲暗，这位于小姐果然有门路。 而于童则再想，回去得跟二狗子商量一下，让他演唱《们拥有一个名字——中国》的时候，把方菲带上。 哪怕只是让她唱个和声也行。 两人留下彼的房号，于童正准备告辞时，却迎面便碰上江珊三人。 “于主任，你也在啊？”江珊见到狄思科的时候还没觉出什么，但是这碰见于童，她就知事情不妙。 “嗯，已经聊完，你们坐吧。” 方菲问：“于小姐，你跟江小姐认识？” “们是一个单位的。”于童轻描淡写地说，“她是的下属。” 既然要合作，在同等条件下，当然要选择官更的个。 “你们慢聊，回去给导演打个电话。”于童礼貌地，便潇洒离开。 餐厅外，狄思科正焦急地等待着。 发现于童和杜金金终于露面，便快步迎上来说：“江珊和傅四海也来，你见到他们吗？” “嗯，刚才打照面。” “他俩身边的个男的，是这次邀请方菲来内地演出的老板。” “所谓，他们是商业合作，一锤子买卖。举办演唱这么的事，他可以帮忙引荐人选，却未必有决定权。”于童挎上他的臂弯说，“有个事要托你去办呢。” 她将刚才答应方菲的事简单提提，“这事能成吗？” “只要俩能成功配合，导演组边或许能答应。” 既不用调整节目顺序，又不用改变曲目，还能让港岛歌星多唱一首歌，导演八成同意。 狄思科感慨：“你要是不给颁发一个最佳男友奖状，同志们都不能答应！” 比领导还使唤他。 于童眯眯地问：“哪些同志不答应啊？你帮问问，要是用这次举办演唱的一半佣金，代替个最佳男友奖状，同志们答不答应？” 狄思科甘做金钱的奴隶，忙：“您放心，同志们肯定答应！” 有吊在面前的胡萝卜，他干起活来特别卖力。 在庆祝晚的正式演出上，果然与方菲合唱一首爱国歌曲。 方菲对歌词和旋律不太熟悉，只演唱一小段，但这也足够。 两人合唱时，现场反馈特别好。 尤是被请来观看节目的，以郭四奎为代表的三趟快车押运员们，在狄思科演唱时，频频献上掌声。 特别给咱小狄同志面子。 演出结束后，押运三趟快车的考察活
动接近尾声，狄思科要跟随部队返回北京。 而于童还需要继续留在深圳，等待与方菲经纪人的面。 成或不成，就在一举。 狄思科把于童托付给老同学金兆辉照顾，自己带着包小裹的土特产返回北京。 除给同事和家人的份，他还把于童买给爷爷奶奶的东西带回来。 火车在下午到站，狄思科回家时，院子里特别安静，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觉得时还早，洗漱换衣以后，就提着东西去文化局家属楼。 白主任和于爷爷早就退休，每天下午是他们的休闲娱乐时。 门被打开后，看到门口提着一包东西的狄思科，白主任还有点愣神。 “白老师，替于童给您送点东西。”狄思科出一口白牙。 “哦哦，她不是去深圳出差吗？”白主任疑惑问，“已经回来啦？” “没有。”狄思科着解释，“是跟着单位去深圳出差的，跟于童在边碰上” 白主任腹诽，这也太巧。 深圳么，怎么偏偏就让你俩碰上？ 于童虽然没跟他们透露过谈对象的事，但这姑娘是白主任一手养的。 她脸上长个青春痘，都逃不过白主任老眼昏花的法眼。 更何况是谈对象这么的事！ 白主任实早就发现苗头。 只不过，孙女是头一回谈对象，不乐意跟家里说，她也就没问。 跟老头子两个人私下没少猜测未来孙女婿的人选。 但是，她是绝没往小狄身上想过的。 这在自家见到帮孙女送东西的小伙子，白主任心里不免有些犯嘀咕。 应该不是小狄吧？ 这小伙子个子挺高，但年纪太小。 白主任觉得既然人已经进门，就问问吧，她年纪，自己瞎琢磨容易闷出毛病来。 “小狄，你怎么跟童童碰上的啊？是不是什么……”白主任迟疑半晌也没好意思问人家，是不是跟自己孙女谈恋爱呢。 “白老师，”狄思科得乖巧，“童童过天就回来，您还是问她吧。” 童童她不许胡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