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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思科用三秒钟时, 快速回忆遍自己门后的言行。 除在两位新员工喊他姐夫的时候，没能控制住暗爽表情，似乎没什么不妥处吧？ 他收敛心，尽量自然地跟方做自我介绍, 然后带着些歉意说：“阿姨, 抱歉啊，您卸舞台妆以后, 我没能认出您, 还以为您是童童新签的青年演员呢。” “你以前见过我？” 被年轻小伙子隐晦地拍记马屁, 尹蔚如心里却毫无波澜。 她是个舞蹈演员, 身材和皮肤比同龄人保养得好。 这种奉承，她几乎每天都能听到，早已成她生活的部分。 “去年年底, 童童带我去歌舞团看过您的演出。”狄思科不好意思，“当时没敢跟您见面, 只在演出结束后，给您往后台送个花篮。” 尹蔚如那个花篮有印象。 观众能在演出结束后送束花就不错，除亲朋和单位领导, 少有给她送花篮的。 所以那个没有署名的花篮，她印象非常深刻。 同事都以为是她家老赵送的，不过，她回家问过, 老赵连她那天有演出都不知, 就更提送花篮。 尹蔚如再次仔细端量起这个送花的年轻人。 与录音带封面上的形象差不多, 确是能当明星的料子。 兴许是穿西装的原因, 气质要比照片上的歌星成熟些。 宝塔说童童的象是做什么工作的来着？ 好像是翻译吧？ “谢谢你的花，既然已经去看演出, 怎么没跟童来见见我？” 他刚才被两个新员工叫姐夫的时候，那骄傲的样子好像马上就要登基。 尹蔚如并不认为方会“不敢”见她。 “童童那会儿还不想带我见家长呢，”狄思科摆出副乖巧的样子，“她不松口，我不敢往您跟前凑。” 尹蔚如。 当初她跟宝塔离婚，也有双方个性的原因，那会儿他俩都年轻，谁也不肯让步，针尖麦芒的日子过不几年就散。 童找个小象也不是全无好处。 这孩子看起来还挺听她的话。 狄思科跟童的爸爸经常碰面，宝塔虽然是个艺术家，但人家属很接地气，能给客人做虎皮肘子的艺术家。 双方还算有话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是，他这位未来丈母娘，看起来就是很高冷的艺术家，跟宝塔完全不是路人。 反正自打他门，这位就没笑过。 狄思科心说，好在他前送过个花篮。 尽管方没说什么，但他直觉这记过期马屁还是拍。 只不过，面个不熟、高冷、话少的长辈，想让谈话氛围保持舒适自然，难度不是般的高。 尹蔚如不主动找话题，那就需要狄思科不断抛出新的话题，以防出现相沉默的尴尬局面。 “阿姨，我听说您前带队去日本交流，您回国的事，童还不知吧？” 否则怎么会把这尊大佛独自扔在办公室里！ 尹蔚如轻轻：“我昨天回来的，给她打电话直没人接，就亲自过来看看。” 狄思科起身给她倒杯茶，顺便跟两位新员工打听童的去向。 “童姐带着金金姐去跑业务，好像是什么演歌台。”沈小双腼腆，“具体的我也不懂，反正童姐说尽量在六前赶回来，要是回不来，就让我们自己下班。” 尹蔚如看眼时，再有几分钟就六。 她从挎包里拿出沓文件，交给狄思科。 “这是童让我帮她从日本找的，卡拉ok机的资料，你帮我转交给她吧，我就不等。” 狄思科双接过资料的同时，在心里狠狠松口气。 没有童参与的第次见面，终可以结束！ 他在单位给领导做工作汇报，都比面童的妈妈轻松些。 随着方起身，狄思科路恭敬地人送出门，瞧着方坐上辆黄色面的，他才抹抹上的汗，返回办公室。 这丈母娘全程都表情淡淡的，也不知他印象如何。
r> 哎。 早知能碰见家长，他应该好好捯饬下再来的。 今天刚下飞机，西装皱，鞋子脏，又拎着好几包行李。 让他的光鲜形象大打折扣。 两位新员工按时下班后，他把自己留在办公室里，反复琢磨今天的表现。 是，当童推门来时，看到的就是穿着黑色西装靠在老板椅里，脸深沉的狗子。 不清楚底细的，还以为这是他的办公室。 “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呢！”狄思科人搂怀里坐着。 “我不回来，你岂不是白等！”童在他脑袋上揉揉，轻声问，“怎么啦？看你情绪不高，工作没做好吗？” 她惦记着狗子今天回国，下班以后八成会来公司找她。 所以，办完事以后，又绕路回来瞅眼。 结果这傻子果然在办公室里枯等呢。 “工作做得挺好，”狄思科把下巴搭在她的颈窝里，蔫哒哒地说，“我刚才碰见咱妈，可能表现不太好。” “谁？” “咱妈，尹女士。她来给你送资料，我俩正好碰上。” 狄思科经过如此这般地描述给她，最后总结，“咱妈我比较冷淡，全程无笑容。” “哦，她性格就那样，除我姥姥，哪怕是我和我哥，也不怎么亲热。”童以为狗子被她妈吓住，摸摸他的毛说，“并不是针你。” “吓我！”狄思科其没受到什么惊吓，但他决定借题发挥下，“在家长面前表现不好，想亲你都没底气。” 狗子的脸皮有多结耐磨，童心里是清楚的。 不过，她也挺想念多日不见的小狗子，所以就捧着他的脸亲亲，顺着他的话说：“那姐姐帮你打打气。” 小胜新婚，更何况他俩连新婚都没有呢。 狄思科搂着她吻会儿，自我感觉没啥自制力，再继续下去恐怕要当面出丑，是中途转移话题问：“咱妈给你带卡拉ok机的资料，你要那玩意儿有什么用？” 童换个方向躺在他怀里，惬意地说：“投资呗！有家合资公司的娱乐城想把演歌台承包出去，最近有人找到我，想跟我合作拿下这个项目。不过，我觉得那个演歌台可能发展不几年，不如换成卡拉ok厅。” 她通过方菲演唱会大赚笔，最初可能没人知。 但半年时过去，该解的都解得差不多。 大家猜不出她具体赚多少钱，可是她有大量现金是没跑的。 所以，最近几个月，有好多她认识或不认识的人，总在想办法跟她借钱。 也有找她合伙做生意的。 童觉得这么大笔钱放在里，总被人惦记也是个麻烦事，不如趁早找些合适的项目行投资。 狄思科诧异问：“你怎么突然想要开卡拉ok厅啦？北京这边好像还没有开这个的，投资额度恐怕不是小数目。” “也不算突然，去年去深圳，你那个同学金兆辉，带我跟金金去唱过次卡拉ok，后来我俩又单独去考察过两次，这种模式的互动性很强，不但能收笔观众上台唱歌的费用，还能节省大笔歌星的演出费。” 狄思科在小本本上给金兆辉记笔，竟然偷偷带童去卡拉ok耍！ 他还没去过呢！ “那些娱乐城和歌舞厅更新换代的速度太快，”狄思科提醒，“前年最火的曼哈顿歌舞厅，如今都已经被盘出去做饭店。” “卡拉ok在深圳从去年火到今年，弄到北京来，兴许也能火上两年，两年时也够赚。”童语气轻松，“花无百日红，每个新节目只有在刚公演的时候，能吸引到最多的观众。连人都做不到长红，何况是歌舞厅。我只要能吃到前几口红利就满足。” “那你今天跟演歌台谈得怎么样？有合作可能吗？” “差不多吧，明天再去谈谈，你明天休息吧？要不你陪我去看看？”童在身下的把上摸摸，嘀咕，“缓这么长时，怎么还支棱着……” “……”狄思科脸色爆红，惭愧，“年轻气盛，不成熟，遇事容易冲动。” 童在他的红脸蛋上捏捏，不由笑出声来。 童已经跟伊甸园娱乐城那边接洽过好几个回合，直在因为价格扯皮。<
/br> 不过，双方的合作意愿还是很强烈的。 原以为这是十拿九稳的事，把价格磨下来，她就能拥有家演歌台，并且这家演歌台变成全北京的第家卡拉ok厅。 然而，谈判展到中途却半路杀出程咬金。 童带着狄思科去伊甸园地考察的时候，被人家经告知。 有人已经先她步，跟公司签署转让合同。 “谁跟你们签的？”童听到消息都有懵。 咱们不是已经达成默契吗？ “听说你们是老朋友，”经笑着说，“跟我们签约的老板叫江珊。” 童和狄思科：“::::::” 狄思科问：“江珊也从歌舞团出来？” “嗯，前几个月从歌舞团离职去深圳，我以为她要在那边发展呢，没想到又回北京。”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算，人家这次下比咱们快，已经白纸黑字签合同，咱想挽回都不可能。” 童气：“这也太巧！” 幸好她留心眼，这个演歌台的用途，从没向外透露过。 狄思科拉着她离开，“走吧走吧，咱俩出去吃顿好的，消消气！” 但是，童这口气不是能轻易消下去的。 因为账户里躺着几十万的存款，她直公司的业务比较佛系。 被江珊横插杠子以后，经立马就斗志昂扬。 每天精抖擞地出门拉业务不说，还顺便到处寻找合适的歌舞厅。 发誓要第家卡拉ok厅开起来。 童精抖擞地说：“你等着，等我把你哥和钟晓莎的婚礼操办完，就立马去找新场地！” 狄思科也不得不感慨句，成就小事靠朋友，成就大事靠！ 看咱经这精状态，元气满满啊！ 哥和钟晓莎的婚礼是在四月份举办的，夫妻俩甚至还赶时髦，出去度个蜜月。 双方家长极力反孕妇挺着肚子出游，不过新婚夫妻我行我素惯，在婚礼的第天上路，过劳动节才施施然返回北京。 这可把狄思科和林桐羡慕得眼睛都绿。 狄思科羡慕哥。 林桐羡慕钟晓莎。 林桐前前后后嫁两个男人，结过三次婚，可是三次都只领证，从没正经办过婚礼。 第次是在生产队，跟另两新人起举办的集体婚礼，大家着主席像三鞠躬，宣个誓，就算礼成。 与老这种又是摆酒，又是请乐队的婚礼完全没有可比性。 第次结婚时，她已经是婚，前夫当时也没什么钱，婚礼的事连提都没提，扯结婚证在小饭馆里吃顿，俩人就凑在起过日子。 第三次结婚就更说，她挺着大肚子呢。 但人家钟晓莎也挺着肚子呀，还不是照样办婚礼度蜜月！ 凡事最怕比和钻牛角尖，自打钟晓莎门，林桐觉得自己原本还算顺心的日子，突然就不怎么顺心。 她不顺心，家里的男人和孩子就要跟着遭殃。 这天，狄思科刚下班回来，大侄子彬彬就蹭到他身边说：“五叔，我过两天有家长会，你替我去参加行不？” “行啊。”大嫂没来前，家里这几个叔叔都去参加过彬彬的家长会，他跟四哥去的次数最多。 狄思科问：“你爸妈没空啊？” “我这次数学考的不好，不想让我妈去，”彬彬老气横秋地叹口气说，“她这两天心情不顺，我可不想惹她。” 狄思科大概能猜到大嫂心情不顺的原因，笑笑说：“那你把具体时告诉我，我到时候调个班。” 答应开家长会的请求，他就打算回屋看资料，下礼拜要接待个高访团，他得提前准备会议资料。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然而，彬彬却像小尾巴似的跟来，屋以后也不说还有什么事，就背着在屋里到处乱转。 狄思科停下翻找资料的动作，说：“有事说事，没事就赶紧出去玩，耽误我学习啊！” 彬彬不再转圈圈，抠着指，带着忸怩地说：“五叔，你能把你的那台电子琴借我用用吗？”
“能啊。”狄思科在他乱抠的指上拍下，“男同志得大方，谁教你抠指的！” “五叔，那么贵的电子琴，你真舍得借我用啊？” “给你用有什么不舍得的，”狄思科靠到椅背上问，“你妈想让你去学钢琴？” “没有，我不想学钢琴，小姑娘才学钢琴呢。” “那你要电子琴干什么？” “我妹妹不是在学钢琴嘛，我妈觉得她只在课堂上弹会儿效果不好，想给她买个钢琴。但是钢琴太贵，她就想让我来跟你借电子琴，先给我妹妹用阵子，等她攒够钱买钢琴，就还给你。” 相比只相处年的亲妈，彬彬还是跟从小带着他的几个叔叔比较亲。 所以，五叔问，他就把该说不该说的，全抖落出来。 狄思科：“……” 这个大嫂啊！ 槽密集得他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想借电子琴，就大大方方地来跟他商量嘛，哪怕让大哥出面说声，也比撺掇孩子出面靠谱吧？ 佳佳跟他们老狄家没有血缘系，但那孩子也叫他声五叔，他还能拒绝不成？ “你妈怎么不自己来跟我借啊？” “我爸说你那台电子琴是要结婚的时候当聘礼给我五婶的，不让她来跟你开口。”彬彬苦恼，“她怕你不肯借给她，所以就让我来问问你呗。” 狄思科：“……” 这就是“明知故问”吧？ 这事要是放到人家，围绕台电子琴，就可以上演几出大戏。 毕竟这玩意儿是能被青歌赛拿来当等奖的奖品，其还挺贵的，市场报价几千块。 要不是为结婚以后，给童留个消遣，他早就把这电子琴变现。 “五叔，电子琴能借我妹妹弹吗？”彬彬小心翼翼地问。 “那得看你啊，你现在跟佳佳系怎么样？”狄思科在他上抚抚，“你要是喜欢这个小妹妹，那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借给佳佳学钢琴。你要是不喜欢她，那就算。” 彬彬沉默片刻说：“她总是阿拉阿拉的有烦人，说的话我经常听不懂。不过，其他方面还可以啦。前几天，我妈接她放学的时候，给她买瓶汽水，她还知给我留半瓶。” “那行，既然你喜欢佳佳，看在你的面子上，那我就借给她吧。” 彬彬咧着嘴问：“那你的聘礼怎么办？” “为你，我再另想办法呗！” 童家里有钢琴，有没有这台电子琴她没什么影响。 他跟经报备声就成。 狄思科觉得这不算什么不得的大事，但大嫂撺掇孩子来要东西的行为必须加以制止。回得找机会隐晦地跟大哥提下，让她养成撺掇孩子的习惯。 然而，他还没找大哥说什么，大哥先脸羞愧地上门。 “彬彬带回去的那台电子琴我看见，你说这事闹的！”大哥在皮上挠挠说，“我都跟林桐说，这是你准备送给小的，她还敢让孩子来跟你借电子琴！” “放着也是落灰，佳佳能用就先给她用吧。”狄思科拉着大哥屋，“你回去也当着佳佳的面说大嫂和彬彬，就说这是彬彬为让她学钢琴，特意帮她借来的。俩孩子是亲兄妹，趁着年纪小，感情还能培养起来。” 电子琴先借给佳佳，也能减轻大哥的经济压力。 大嫂用她的工资给孩子买电子琴，那家里的日常开销就全是大哥的责任。 个人的工资养五口人，不比他们家前几年的情况好多少。 “晚，我昨天就跟林桐吵起来。”大哥叹气说，“没事，那孩子普通话不怎么样，听人吵架都听的知半解的！” 狄思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算，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还是掺和。 叫上在家闲着的三哥四哥，兄弟几个起喝顿闷酒，这件事就算翻篇儿。 不过，大哥是个老人，老人宁可自己吃亏，也不好意思占人家的便宜。 他下子占老五好几千块的便宜，去北海公园那边的时候，总觉得没什么底气。 所以，电子琴借出去半个月以后，狄思科这天刚结束个会议准备下班，就接到大哥打来的电话。 “老五，我跟你说个事啊！”大哥语气焦急，“我正在跟的这个剧组，
需要名男歌唱电影片和片尾曲，你想不想来试试？” “你那个剧组不是快要杀青吗？怎么现在才找人录歌？” “前就找个挺出名的男歌星，那位最近扁桃体发炎，不录音棚。我们这电影后期时很紧，而且合唱主题曲的女歌星只在这两天有时，所以导演正到处找人呢！”大哥怕他不知轻重，强调，“这部电影是我们厂为建国四十周年准备的献礼片，班底都是最好的，片片尾曲都是请著名词曲家操刀的，机会非常难得！” 狄思科其唱电影主题曲没什么兴趣。 给电影唱片片尾曲，酬劳极低。 他又不是真正的文艺界人士，不指望靠这个机会出名，何必占用人家这么好的资源！ 说不定有人能借着这个唱主题曲的机会，炮而红呢。 而且他外出工作，跟单位报备走流程，还挺麻烦的。 狄思科张口就想婉拒，不过，在心里思量片刻后，他又改口说：“哥，我最近没时出去兼职，我给你推荐个歌吧，专业的，比我唱得还好！嗓音非常适合唱这种献礼片的主题曲。” 大哥已经把消息透露给他，老五想怎么安排，他是不管的。 “那你尽快给我答复吧，导演组这边特着急！” 狄思科问清他们剧组所在的位置，放下电话就直奔经贸大学附近的今晚歌舞厅。 他前年在这里演出过几个月，还首创“黑灯舞会”。 熟门熟路地找去演员休息室。 老黄正举着个乐谱，在休息室里“啊啊啊”地练唱开嗓。 见他推门来，就惊喜地问：“哎呀，好久没见大干部啦，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 狄思科往沙发上坐，翘着郎腿说：“看你还在歌舞厅走穴，特意来送你个出名的机会！” 老黄出名已经不抱希望。 狄思科这小子连出三张专辑，张比张火。 但他自己却只出张合唱专辑就没有下文。 本来还指望童帮他联系第张专辑，结果魏东方那孙子把童挤走。 服务公司里现在就是魏东方的言堂，所有好资源都给他女婿。 现在说出录音带，能保住现有的走穴机会，他就心满意足。 不过，这走穴机会，眼瞅着也快飞。 “有出名的机会，你自己不上，跑来找我干嘛？”老黄怀疑地问，“你不会是童派来的说客吧？” 童曾邀请过他起离开服务公司。 但服务公司算是铁饭碗，不是谁都有魄力砸自己的饭碗的。 “我就是怕你误会，才亲自找来的！”狄思科气，“你可以小人心度君子腹啊！童还不知这消息呢，我放下电话就先来找你！” 他尽量详细地介绍那部献礼片的情况，以及片曲和片尾曲的合唱演员。 老黄听这个配置就动心，不确定地问：“这么好的机会，你真不要啊？” 狄思科脸傲娇地说：“我现在可是出过三张专辑的大明星，这个机会还是先让给你吧！再不出名，你就三十！” “哎，跟款婆以后，说话底气都不样。”老黄啧啧有声地说，“我听说童现在有几十万，还想买下伊甸园演歌台来着？” “那都是谣言，她哪有那么多钱！伊甸园那个，不是买，只是跟人合伙承包。”狄思科坚持让童财不露白，“而且那个生意没谈下来，中被江珊截胡！江珊更有钱！” 老黄，童和江珊的那事，歌舞团几乎人尽皆知。 这俩人在团里的时候就经常苗，自己单干以后竟然又上！ 老黄沉吟半晌说：“那我也给你透露个消息吧，让你回家讨好款婆！” “嗯？” 老黄伸指指地面，低声说：“这家今晚歌舞厅是旅游服务部开的，你知吧？” “知啊，所以大家才管它叫‘国有歌舞厅’。” “旅游服务部最近要搞改制，很多业务都要被剥离出去，包括这今晚歌舞厅。” 狄思科疑惑问：“这歌舞厅才开业年多吧？装修和音响都算新的，真的要剥离？” “，连产权带装修全部打包转，好像需要几十万。”老黄叹气说，“我在这边唱得还不错，没想到这
么快就要门大吉。你回去问问童吧，看她有没有兴趣接这歌舞厅。知这消息的人还不多，想要就得尽快。” 狄思科心想，这趟来得不亏！ 用台电子琴换歌舞厅，童童应该能满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