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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期间, 狄科过得还算轻松。 徐叔阳个比较顾家的领导，除了在大年初一安排了值班和一场饭局，其他时间都宅在家里。 狄科原本打算在家陪陪老妈和媳妇, 于童从停业整顿的俱乐部里，拉回来一张牌桌和两副麻将牌, 家里的四个女人凑成一桌，每天从早战到晚。 见他在家闲着，郭美凤便将有礼全权交给他负责，美其名曰提前感受当爸爸的快乐。 然而，那小子既不会喊爸也不会喊叔，一直对着他叫妈妈, 狄科被他喊得头疼，在不知第次被侄子尿湿了裤子后, 他终于盼来了上班的日子。 今年的第一季度已经过了一大半，再有一个多月就要总结改制后第一季度的成绩。 时间紧迫，正式上班后，徐叔阳一连三天组织班子会议，而后便迅速向全司正式发文, 为了适应市场经济，提高企业效益，司即将走上“一业为主, 多样化经营”的路子。 尝试多样化经营的第一步，就成立三个试点部门—— 综合开发一部, 二部, 三部。 业务范围包含所有传统进出口项目, 及开发新的投资联营项目。 有心人接到通知后，精准总结了这个新部门的点——什么都能干, 又不知到底能干啥。 让人稀里糊涂的。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大家的注意力早被随之而来的另一个通知吸引了。 司要在系统内部为新部门开选拔三名业务经理！ 大专及上学历，至少能熟练使用一门语，有贸相关工作经验的副科级上干部均报名！ 通知并没对年龄，性别，工作年限提出要求。 而且这三个科室隶属于出口部的正科级部门，将选拔条件放宽到副科级，也算不拘一格降人才了。 这样一则通知贴出来后，立即引得那些多年做副职的业务经理蠢蠢欲动。 被选中就能将“副”字去掉，还能当试点部门的一把手，由不得大家不动心。 然而，一个学历要求就把很多人拦在了门。 进出口司的许多老资格业务经理，都从贸中专毕业的。 那时候中专学历就算高学历，没想到时移易，如今的中专已经不够了。 狄科到选拔通知后，将自己的条件跟上的要求一一对比了一下。 除了没做过贸工作，其他要求都符合。 但他做过工作呀！ 他找机会询问徐总，自己否报名参加选拔。 徐叔阳大手一挥说：“你先报名吧，要申请被人部门通过了，你就去试试。” 开设综合部的路小狄为他提供的，徐叔阳乐于给年轻人机会，小狄要能被人部门选拔上，他也支持对方去基层发展。 狄科去人部要了一张申请表。 他没问自己这种没做过贸工作的否符合要求，将自己短短两年的工作履历写的像参加工作十年的老干部。 其他人的申请表上，都某某年至某某年，任职于哪个部门，做过什么项目。 轮到狄科这里，就变成了某月某日至某月某日，任职于哪个单位，接待某个政企高访团。 为出访某国的高级商务代表团担任随团翻译。 给某某局或某某进出口司主导的国际商务谈判担任英语译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作为先遣组成员，去欧洲打前站的，却被他将重点放在，协助主办方邀请上百家欧洲企业参加中欧贸易周…… 申请表工作履历那一栏，大概写十五。 他就对照着自己之前的工作笔记，将这十五全部填满了。 人部的同收到这份花团锦簇的履历时，也不禁“嚯”了一声。 将咱们大星的履历在办室里传阅了一遍。 “刘姐，狄秘书没做过贸工作，这符合报名条件吗？” “人家都当上贸司总经理秘书了，还叫没做过贸工作啊？” 他虽然没有直接的贸工作经历，但人家这履历还真能跟贸沾上点边儿。 而且这小狄秘书不愧从经贸部翻译室出来的，语言技能那一栏，竟然填了英法日俄粤语！
br> 对这种金光闪闪的履历，谁也无法狠心将他刷掉，最后这张申请表被送到了人主任的案头。 小狄秘书能否参加选拔，还由领导决吧。 人主任认真完狄科的申请表后，抬头问：“现在收到多少份申请表了？” “五份，但有三份符合要求。” 原本应该有更多申请的，但学历刷下去一批人，语笔试吓退一批人，开演讲又吓退了一批人。 大家进了单位后基本没再参加过考试，万一考砸了，不但影响领导对自己的印象，还会动摇个人威信。 所，热闹的人挺多，真正敢报名的却没个。 “咱们要推荐三个候选人，还叫选拔吗？直接让他们三个上岗就好了。先把狄科的名字加上去，后如果再有人报名，也尽量放宽些要求。最终选谁不选谁，由领导决。” 狄科很快就收到了笔试和试通知，他还意跟人部的刘姐打听了一下，他一起参加选拔的，还有两女三男。 六个人里有一位正科级，其他五人都副科级。 狄科将人的情况都摸清楚后，感觉自己还有很大希望被选中的，为了这50的中选率，他拼一把。 所得到通知后，他每晚都早早回家准备，于童为了让他养精蓄锐，甚至还跟他分房睡了两天。 然而，在选拔考试当天，狄科却在候选人里意见到了吴副总的大秘曲涛。 “曲主任，之前没听说你要参加选拔呀！”狄科无奈道，“早知道你要来参加选拔，我就不报名了。” “我也犹豫挣扎了好天，才下决心报名的。”曲涛拍拍他的肩膀道，“没想到你会报名参加选拔，你刚提副科没个月吧？” 狄科：“……” 选拔通知上对年纪和资历没有殊要求，他凭啥不能报名？ 而且人部在报名截止的第二天，通知他来参加考试的。 当时的候选人有六个，并不包括曲涛。 也不知这曲涛啥时候报的名，简直出现得莫名其妙！ 要说他之前还有50的胜算，那么有了曲涛的加入后，他基本就没什么希望了。 如果被选中的三位干部中，有两位领导边的秘书，很容易让人怀疑选拔的平性。 所，哪怕为了避嫌，领导也不会让他俩同时进入名单。 曲涛比他年纪大资历深，已经正科级干部，离开总经办去基层锻炼名正言顺。 在曲涛和他之间二选一，领导们十有八九会选择曲涛。 在接下来的考试中，也证实了狄科的想法。 他的语笔试满分，七位候选人中的第一名。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试的时候，他自觉发挥的还，成绩却排在第六。 两场成绩综合算下来，第一名包装储运科的科长苗胜利，正科级。 第二名纸张文体部的副经理焦虹，副科级。 第三名总经办的副主任曲涛，正科级。 而狄科得了一个第四名，正好被挡在了前三名的门槛。 返回办室后，徐叔阳安慰他：“你今天表现的挺好，就吃了资历浅的亏。在我边再锻炼一段时间吧，后有合适的机会再说。” 曲涛的条件也很不错，要让两个领导秘书同时入选，确实容易引起争议。 虽然领导们早就达成了共识，这次破格提拔人才，但小狄刚提副科没个月，马上就提正科还太快了。 没选上就算了，狄科并不非得去当那个综合开发部的经理。 他给领导当秘书也挺神气的，那就继续当秘书好了。 不过，他回家后还生了两天闷气。 既然不想要年轻人，人部下发选拔通知的时候，为什么不对年龄加限制？ 哪怕不通过他的申请书也啊！ 现在到好，他折腾了一溜十三遭，全家人都知道他要去参加正科级干部的选拔，于童为此跟他分居两晚，郭美凤连帮他庆祝的地点都选好了！ 他却成了陪跑的那个！ 哎，牛皮都吹出
去了，回家要丢人了…… 对他的选拔失利，郭美凤和于童不但没有照顾他那容易受伤的脆弱心灵，还当着他的，将他狠狠取了一通。 “从没见谁能把牛皮吹得那么满！”郭美凤眉飞色舞地说，“把参加考试形容得像张飞探囊取物似的。” 于童拿起bb机，学着他的语气说：“童童，这个尾号6的给你，六六大顺！我用7号的就，七上八下，有了这个7号，我肯能一路高升，坐着火箭平步青云！” 郭美凤吃惊地问：“他真这么说啊？” “真的，我之前都没发现他还个官儿迷！” 婆媳俩当着失败者的哈哈哈作一团。 狄科：“……” 多少也照顾一下他的感受吧！ 于童够了，拿出两张电影票，问：“老黄演唱主题曲的那部电影上映了，你要不要去？” 狄科还在生气，“你俩去吧，我不去。” “咱妈已经过了，”于童眯眯地哄他，“我意等你忙完工作，一起去呢！” 狄科有点过于好哄了，闻言扭头问：“真的？哪天的票啊？” “老黄送的招待票，没有时间限制。”于童将票递给他，“咱们今晚去。” “那走吧。” 狄科心灵受伤为由，让于童请他了场电影，吃了顿大餐，又去商店买了两件新衣裳，回家折腾了大半宿，总算让他的心情春光媚了。 于童趴在床上说：“你参加这个选拔真一点也不吃亏，选上了，我们要花钱给你庆祝。选不上，还得花钱安慰你！里里都你得利！” 狄科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神采奕奕地上班去了。 三名新鲜出炉的业务经理要经过七天示，才能正式走马上任。 被于童安慰过后，狄科再次经过告栏时，心情已经没有任何波澜了。 进入他的秘书工位就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然而，他刚给位业务经理排好了进门汇报的顺序，妇联和工会的两位同志就带着一位陌生女同志上门了。 “狄秘书，徐总现在有空吗？” 狄科正想说徐总有访客，隔壁办室的门就被拉开了。 徐叔阳亲自送人离开，瞧见了三位女同志就着说：“女士优先，田主任有什么，先进来说吧！” 狄科跟进去给人倒茶，就听妇联的田主任介绍道：“徐总，这位曲涛同志的爱人，汪敏。” 徐叔阳和狄科同时愣了一下。 曲涛的爱人，有就去找曲涛，或找吴副总，来找他们做什么？ 不过，如今的企业领导就大家长，经常有职工父母或配偶上门来找组织帮忙解决问题。 徐叔阳很快就回过神，对方着握手说：“曲涛能一直在工作中表现优异，离不开家属的大力支持啊！” “徐总客气了。”汪敏他握了一下就松开手，语气平静地说，“我平时确实挺支持曲涛工作的，不过这次却支持不了了！” 徐叔阳不动声色地问：“汪同志，家里遇上什么困难了吗？” 汪敏点点头，“我听说曲涛被选拔为司业务部门的主管领导了，但我们家目前的情况来，他并不适合做这份工作。” 徐叔阳和狄科：“::::::” 他们还头一回遇上这种，反对上级任命的家属。 “小汪同志，你先别急，有什么困难咱们慢慢说。” 汪敏的神色却并不急，她情绪稳地说：“我母亲前年去了，我父亲还在卧床养病，我们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需要人照顾。如今家里的情都由我在处理的，曲涛偶尔能照顾一下家里。” “我知道贸司业务经理的工作状态，忙起来三五天不着家，所我打算替曲涛放弃这次调任。他本来就正科级干部，不存在升职降职的问题，组织应该考虑家属的请求吧？” 众人：“……” 这个理由多少有点扯淡了。 徐叔阳正色道：“汪敏同志，我理解你家里的困难，但困难克服的，单位党委和工会都会尽量帮同志们解决困难。曲涛同志的能力有目共睹，我相信他一能平衡好工作和家庭生活。” 要随便谁的家属都能
影响组织决，那他们的工作也太儿戏了！ 汪敏语气平静道：“我父亲已经七十多了，最近我乎在专职照顾他的，还请领导考虑一下我家的实际困难……” 妇联田主任知道徐总刚来不久，能未必了解曲涛的情况。 于，稍稍侧耳语道：“汪敏的父亲咱们单位的老领导。” 经她提醒，徐叔阳这才恍然记起，之前似乎听谁说过，曲涛被他岳父亲自推荐给吴贵荣当秘书的。 徐叔阳也想关照老领导的退休生活，但曲涛的名字已经示出去了，他不能因为这种理由就随意更改干部任命。 “汪敏同志，领导干部的任命不儿戏，名单已经布了，若在示期将曲涛的名字撤下来，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必要的联想，曲涛同志的发展也会受到影响。”徐叔阳再次劝道，“两口子就最亲的人，家务由夫妻双方商量着解决。你还回去跟曲涛好好商量一下吧。若曲涛真的打算放弃，让他自己来跟组织申请。” 妇联和工会的同志也劝她，让她不要一时冲动就意气用。 汪敏嘲讽地牵了牵唇角说：“既然组织觉得这个理由过于儿戏，那我就另说一个吧。曲涛参加这次选拔并不符合程序，他过了报名截止日期，才向人部提交申请表的。人部的同志，在他领导秘书的子上，才将他加了进去。我觉得这样对其他同志不平，应该取消他的考试成绩……” 众人：“……” 这不夫妻，仇人吧？ 干出这种实名举报的情，这大义灭亲啊！ “他在家填写申请表的时候我到了，早就过了报名时间。”汪敏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干了什么了不得的，神色如常道，“领导跟人部的同志确认一下。” 徐叔阳：“……” 曲涛的能力摆在那里，其实报名早一天晚一天并不打紧。 要没人提，单位里没人会揪着报名时间这种不放。 要真的这么较真儿，那小狄试被人压分，该找谁说理去？ 但，家属已经实名举报了，而且还将情上升到了平正的高度。 他们要不处理，汪敏表现出的决心来，说不准还会做出什么更过激的情。 他正想让狄科给人部打个电话，办室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狄科走过去拉开门，门站着神色焦急的曲涛。 “狄秘书，听说我爱人来找徐总了？她还在里吗？” 狄科点点头，侧让到了一边。 这两口子从表，还真不怎么搭调。 曲涛能被选为领导秘书，那也浓眉大眼的高个帅哥，而汪敏的五官相对比较平淡，完全气质取胜。 曲涛快步进入办室，跟位领导打了招呼，就牵起汪敏的手说：“小敏，你突然跑来单位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汪敏任由他牵着，脸上挂着清冷的：“我说了，你要不放弃调职，我就来找组织替我做主。” 曲涛不想跟她在领导前争执，抱歉地对位领导说：“我们家里最近情比较多，我爱人的压力太大了，昨天在家里拌了句嘴。” “拌嘴双方的问题，”妇联田主任推着汪敏说，“小汪，你们夫妻俩再回家沟通沟通，有任何问题，还到妇联来找大姐！咱们妇联不关爱女职工，也关照职工家属！” 曲涛跟位领导保证，一会妥善处理好家，就拉着汪敏离开了办室。 来到没人的角落后，他才冷下脸问：“小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今天来这么一下子，差点就把我这些年的努力全毁了！” “没有我爸，你连努力的机会都没有。”汪敏冷道，“别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盘算！” 曲涛瞪眼问：“我盘算什么了？” “焦虹没报名参加选拔的时候，你也没想着填写申请表。刚一听说人家提交了申请，你屁颠屁颠就凑上去了！” “我那为了工作！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为了工作，你应该留在吴总边当秘书，再熬两年就能升个副处去分司当副总。而不平级调动到基层去！” 曲涛狡辩：“新部门由徐总亲自抓起来的，在改制工作中有很重要的战略意义……” 汪敏懒得听他
讲大道理，“既然这么重要，你为什么不在最初就报名参加？非得等到过了截止日期，才找关系将申请表塞进去？” “……” “你跟焦虹那点，我在结婚之前就调查得一清二楚。这些年一直没戳穿你，觉得你能认得清现实。既然你当初能为了跟我结婚，而放弃焦虹，就别总惦记吃回头草了。” “……”曲涛皱眉说，“这次完全就因为工作，凑巧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不管不凑巧。我现在还家庭困难为由，向组织求助，你要执意跟那女的来往，我就能跟组织说说你的生活作风问题了！” “你胡闹什么？这都没影的！” 汪敏无所谓道：“我爸瘫了，还没呢。跟吴贵荣说句话，也还管用。即使我爸没了，还有我哥在，你要想离婚就痛快地净出户。要还能凑合过，就别动那些花花心。” 曲涛神色晦暗了一瞬，而后一脸无奈，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长叹道：“怎么就说到离婚上了!咱俩都过了这么多年了，离什么离！” 汪敏甩开他的手，冷声道：“应该怎么选择，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因为媳妇来单位这一闹，曲涛居然真的主动跟组织说情况，申请取消了自己的调动。 同们都觉得他这个决真草率到近乎魔幻了。 有人说曲涛妻管严，有人说他为了照顾瘫痪的老丈人，还有人说他找第三者被老婆拿住了把柄…… 他这件算近期的最大新闻了，单位里的同都对此议论纷纷。 如今还在示期，既然他本人主动申请退出，那么作为考试成绩排名第四的顺位替补，狄科自然而然就要填补空缺。 经历了曲涛的魔幻闹剧，这会儿也没人关心小狄秘书的年龄问题了。 有当人狄科在心里嘀咕，位领导能已经后悔了，早知如此应该再给他少打分的。 他如今顺位第一，选拔通知上又没对副科任职的年限做出规，要把他刷下去，反而容易引起更大的讨论。 下班后，狄科意从示栏跟前经过，瞧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第三，心里立马就开花儿了！ 骑上摩托车就奔向于童的司。 他怕自己又陪跑，这天一直憋着呢，今天终于跟于经理炫耀一下啦！ 他赶到于童办室时，于经理正带着手下仅有的三名员工开会。 瞥见他进门，往旁边的椅子上指了指，让他坐着等。 杜金金正捧着笔记本，汇报她最近的工作进展。 “我按照你给的联系方式，跟宝岛那边的两个歌手取得了联系，邀请他们来内地开演唱会。不过，他们一担心内地的政策问题，二担心花了那么多钱，否能收回成本。” 于童捧着茶杯问：“你没跟他们介绍一下，当初方菲演唱会取得的成功？” “介绍了，但演艺圈就这么大，即使离得远，人家想打听的也能打听到。”杜金金喜忧参半道，“他们似乎听说了，方菲在内地办三场演唱会，收益的大头都进了咱们的腰包！” 于童颔首，方菲的那个经纪人没少替她做宣传。 否则她办了那么大规模的三场演出，不能再无人肯她合作。 他们曾联系过不少歌手，最初都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听了她的名字后，多数人都没有下文了。 好像生怕被她占了便宜。 “童姐，那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啊？”杜金金为难道，“港台歌星不肯像方菲似的，花那么多钱办演唱会，报价都压得太低了。咱们办演出许本来就挺费劲，要按照他们的报价来算，基本赚不到什么钱。要不咱们请个内地歌手吧？” 于童抿了一口茶，“请谁都一样，内地的歌手就更没钱办演出了。” “要不我再试着联系其他人？” 于童若有所地摇头：“不用了，你之前那两个歌手联系一下，咱们出两万块，请他们来内地参加一场演出。演出许、场地、音响设备全不用他们操心，要演出当天来唱歌就。你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来！” “唱一场就给两万啊？”杜金金咋舌。 “对，全程包食宿，但需要他们提前两三天来内地彩排。”于童强调道，“演出费用由我承担，所演出收益自
然也全我的。咱们主办方，他们就被请来演出的演员，唱一场拿一场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