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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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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村对于老狄家的众人来说, 算是新鲜名词。

不但郭美凤头一回听说,连于童这样带着演员走南闯北的穴头, 也从未见识过。

经卢大爷介绍过度假村的经营模式后, 求欲旺盛的于经理决定亲自度假村体验一下。

“卢大爷邀请咱全家参加开业典礼,咱妈也要演出。”狄思科拿出一张北京地图,在上面找寻度假村的大致方位, “度假村在怀柔县, 咱们当天肯定来不及,要不提前一天吧?”

“行啊, ”于童抱着的小猫, 眼冒桃心道, “咱们请客度假村住一晚,周六晚上出发,统计一下, 都有谁想参加。”

狄思科盯着地图说:“这么好的事,大家肯定都想呀!”

“那可未必, 还是问问三哥四哥吧,咱们得根据人数订车。”

狄思科听出点别的意思,放下地图问:“他俩怎么啦?”

四哥自从在年夜饭上宣布要再次征战高考, 这两个月就一直埋头苦读。

前段时间还换了一个寄宿制的培训班, 每周只能回家一天。

四哥有可能因为业不成, 但三哥应该问题吧?

“三哥近有点消沉,”于童表情微妙道, “赵教练结婚了。”

狄思科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赵教练应该是的游泳教练赵清娜。

他就说嘛, 哪个教练结婚,能让他三哥消沉……

狄思科撇嘴, “他谈过的对象都能组个女足了,清娜姐是他的初恋,才能让他消沉几天。看着吧,我邀请他一度假村,他一准儿答应。”

于童搂着小猫说:“初恋结婚,三哥心情肯定不好受。他要是不想,也别勉强人家,让他在家帮咱们喂一下小猫也不错。”

然而,狄思科跟三哥在同一个小屋里住了二十年,号三哥的脉,真是一号一个准儿。

听说可以度假村散心,三哥有二话,当即就一脸深沉地答应了。

于童的小猫人喂。

被亲自带在身边,打包了度假村。

卢大爷的度假村真的在一个村子里,沿河建了几栋美式乡村风格的别墅。

除了城里那常规的娱乐项目,人家还在附近圈出了一片地,东边是网球场篮球场,西边就是菜地。

度假村餐厅用的菜蔬可以实现自给自足。

于童租了两辆大巴车,不但把老狄家的十几口人都带了过来,还把公司的另外三个员工,以及明天要参加演出的演员和乐队,也提前带来了。

两车人从城里赶到怀柔时,已经九点多了。

“老卢同志,您这买卖可真够气派的!”郭美凤在别墅的大厅里打量着,“您现在就是实打实的款爷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卢大爷背着手陪在身后参观,谦虚道:“哈哈,款爷谈不上,这买卖的大头儿是我二姑爷的,我只往里投资了小部分,算是找个新营生干。”

“谦虚了不是!”郭美凤回眸在老卢身上扫了一眼,“您看您,手里拿着大哥大,腰里别着哔哔机,手腕子上戴着手表手串儿,鼻梁上还驾着一副大墨镜。像港台电影里的大老板似的!”

卢大爷心说,我就是照着电影里的大老板打扮的,当然像了!

别墅二楼被分给了老狄家,郭美凤带着一大家子上楼参观房间。

在老卢头儿第二次被台阶绊到的时候,郭美凤好心劝道:“老卢同志,要不您把墨镜摘了吧?这楼梯上光线不好,您带着墨镜,黑咕隆咚的,万一被绊倒了,多危险啊!”

卢大爷推了推墨镜,动作有迟疑。

跟在他身畔的大女儿低说:“您还是摘了吧,这会儿这么多人一上楼,谁瞅您呀!一会儿到了亮堂地方,您再戴上。”

卢大爷觉得闺女说得在理,于是依言将墨镜摘了。

可是,郭美凤想着再劝劝老卢,别在屋里戴墨镜耍酷了,留心脚下身体重要。

再次回身时,就瞧见了刚摘下墨镜的老卢头儿。

好像眼皮有点肿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什么也问。

等老卢再次戴上墨镜后,才拉着卢婉淇悄悄打听。

“爸近是不是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有啊。”卢婉淇摇头。

“那他眼睛怎么红肿成那样呢?一看就是哭过的。”郭美凤感同

身受似的说,“老年人心里藏的事情多,有时候不爱跟小辈说。们要是发现了,就多心心他。”

卢婉淇表情古怪了一瞬,瞄了眼给客人们开房间的亲爹,想笑又不敢笑。

在郭美凤越来越狐疑的盯视下,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实情。

“郭姨,我爸那眼睛不是哭肿的,他在家里可横了,我们哪敢让他受了委屈!”

“那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我爸上个礼拜刚割了双眼皮!”

郭美凤:“……”

“您自个儿道就行了,千万别问他!”卢婉淇叮嘱。

“他怎么突然就拉双眼皮了?一个礼拜了,怎么还肿着呢!”郭美凤回忆了一下老卢红肿的眼睛,险失表情管理。

那么大岁数的老头子,比年轻人还时髦,居然敢割双眼皮!

“已经恢复一了,刚割完那会儿比现在还肿呢!”卢婉淇在自己眼睛上指了指说:“我家四姐妹只有老二随了我妈是双眼皮,其他三个都是单眼皮。近我小妹在报纸上看到有医院可以割双眼皮,就嚷嚷着要割。”

“那怎么变成老卢割了?”

“我小妹还结婚呢,我爸建议结了婚以后再割。”卢婉淇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脸,“但我小妹铁了心想要一对双眼皮,他越是阻止,我妹越是逆反。”

“那到底割割啊?”

“割呢,我爸怕那大夫是二把刀,把我小妹的眼睛割坏了嫁不出。”卢婉淇顿了顿说,“以,他先帮我小妹试一下,要是恢复得不错,就让也割一个,要是手术失败了,正好能断了的念想。”

爸的原话是,反正他是老头子,割坏了也不影响喝酒吃肉,万一成功了,他临老还能变成双眼皮,体验一下双层眼皮是啥感受。

郭美凤:“……”

默默帮老卢头儿保守了割双眼皮的秘密。

然而,刚才在楼梯上看到卢大爷那对肿眼泡的,可不一个。

狄思科和于童进入自己的房间,上房门就笑得打跌。

“这卢大爷还挺能赶时髦的,”他跑穿衣镜前照了照,“幸好我是双眼皮,有割眼皮的风险。”

于童将小猫放出来,让它在房间里到处探索,“就那么确定人家割双眼皮了?”

“我都看见切口了,不是割双眼皮还能是什么?”

狄思科将到处乱跑的小猫提溜来,放进怀里抱着,提议道:“咱不能一直管它叫小猫吧?要不给它个名字吧?”

“小猫挺好啊,想取什么名字?”

“狄思家跟我们兄弟几个是同辈,那小猫就跟彬彬他们是同辈,”狄思科贡献出一个保留名字,“叫狄嘀嘀怎么样?本来是想留给咱亲生娃的,闺女儿子都能用,不过,既然这小猫先来了,就先给它用吧,回头我再想个更好的。”

于童婉拒:“现在就可以想个更好的,时间多得是,慢慢想。”

“不想让它叫狄嘀嘀?”狄思科现出“真不懂欣赏”的表情,“我小时候就想给自己改名叫狄嘀嘀,这名字多有个性!不过咱妈不让。”

“幸好咱妈让。”

“不用就算了,我还不舍得给它用呢,正好留给咱亲生的用。”狄思科抱着小猫躺到沙发上,随口说,“那就让它跟着二哥家的嘟嘟名吧,就叫囔囔。”

于童:“……”

二哥家的孩子是因为生下来就胖嘟嘟的,才叫嘟嘟。

并不是嘟嘟囔囔。

狄思科对着小猫喊了两“囔囔”,得到对方的咪咪回应后,惊喜道:“看它自己也喜欢这个名字!”

于童:“它应该是饿了……”

耐心等给小猫喂完奶,狄思科脱掉外套,推着人进浴室洗澡,琢磨了半晌后,突然说:

“童童,要不咱俩生个孩子吧?”

“咱俩不是一直在尝试生孩子嘛。”

“那不一样,咱们之前是随缘,但要是想要小孩的话,我可以更加卖力。”

“现在这样就挺好,也不用太卖力,”于童随手在他平坦的小腹上摸了摸,语气笃定地说,“近怎么运动吧?”

“这也能摸出来啊?”

他近为了争取欧米航空配餐那一单,确实疏于运动了。

“别的我就不要求什么了,”于童用指尖在他腹肌上滑

动,“但是这个必须保持住啊!”

狄思科自己摸了两把,发觉跟以前有什么区别。

于是诚恳发问:“于总,您对此是否有具体的审核标准呢?”

“嗯,也不为难,”于童透过镜子望向他,笑道,“在上面搓衣服,能沫儿就行。”

狄思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因着于总的这项明确要求,狄思科当晚就做了梦。

梦到自己变成了人型搓衣板,洗了全家的衣服。

等他挣扎着从梦里醒来时,于童已经换好衣服,好妆了,在他头毛上捋了捋说:“别发愣了,开业典礼在十点,抓紧时间洗漱。”

狄思科从被窝里爬出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描述昨晚的梦境,感慨道:“我洗衣服洗得现在还手臂发酸呢……”

“手臂酸跟洗衣服系,别乱碰瓷。”于童推着他说,“卢大爷的开业典礼请了不少客人,我在窗口看到好多车。”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经营度假村,点人脉是找不来客户的。”狄思科走进浴室说,“他姑爷挺能干,把这地方拾掇得不错。要是好好宣传,能吸引不少城里人来度假。”

“嗯,这里的娱乐项目挺多,开业典礼结束以后,我得好好看看。”

对于举办开业庆典的流程,杜金金已经非常熟悉了。

这小生意早已不用于童亲自出面,杜金金带着沈小双和周春晖这两个马仔,就能把事情办得妥妥的。

以,参加完开业典礼,又听婆婆唱了一段京剧后,就跟大嫂二嫂了小河边。

度假村门前的河面上,有成群结队的鸭子游过。

河边还泊着几艘北方很少见的乌篷船。

度假村的服务员说,客人们可以划着船芦苇滩上摸鸭蛋。

城里人少有机会能接触这,许多游客纷纷掏钱上船。

老狄家的妯娌三人也包下了一艘乌篷船,打算带着年纪稍大的几个孩子河里转转。

不过,临出发前,狄思科把他三哥送来了。

“们不熟悉这片水域,船上还有孩子。反正三哥什么事,让他给们当个保镖。”

于童觉得三哥还在为情神伤,即使用不上这个救生员,让他游河分散一下注意力也好,便让出一个位置,请对方上了船。

然而,乌篷船才划出五分钟,几人便听见身后传来“噗通”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桐紧张地问:“不会真有人掉进河里了吧?”

“听到有人呼救。”钟晓莎摇头。

确实,要是有人遇险,即使本人不呼救,同伴也是要求救的。

彬彬指向身后的水面说:“那里有人,还在水里伸手扑腾呢!”

闻言,三哥连衣裳都来得及脱,一个健步就跳下了船。

只用了几息工夫,便哗哗游到了落水者身边。

这位从船上掉下来的姑娘,大多数不会游泳的溺水者一样,挥舞着手臂不停挣扎。

好在三哥是专业的救生员,深吸一口气,下潜到身后,将人仰面拖带到了岸边。

岸边已经因为河里的变故,围上来许多人。

姑娘的家属听说落水了,也匆匆忙忙跑了过来,焦急地询问的情况。

“事,”三哥甩了甩头上的水,“受了点惊吓,又呛了几口水,吐出来就好了。”

度假村经理闻言,连忙表态说:“落水不是小事,咱们赶紧就近送医!”

开业当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故,还真是够惊险的!

这回好了,落水的姑娘被送医院,其他人也不用游船了。

有人都上了岸以后,于童跟卢大爷说:“大爷,这游船项目确实不错,但是风险也大,您要是想继续弄这个项目,不但得给大家配救生衣,还得给每艘船配个会游泳的船夫。刚才那姑娘就是自己上船,又不会撑船,这才掉了下。”

卢大爷墨镜后的眼神让人看不真切,挥手说:“算了,这项目赚不到什么钱,就是图一乐呵,自家人玩玩得了。”

他心里还有后怕。

这次多亏了有狄老三救人,若是真的在开业当天就闹出人命,他们这度假村八成要停业整顿了。

三哥本就是救生员,随手救上一个人,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救了人就回房间洗

澡,继续忧郁了。

可是,当晚接连有好几拨人上门给他送礼。

第一波是跟着家属一上门的落水姑娘,一家人诚恳地对他表示了感谢。

三哥客气地说,按照当时那情况,论被谁碰上,都会见义勇为的。

收了人家的谢礼,就将人送走了。

第二波还是刚才那家人,但这次是姑娘独自前来的。

这姑娘似乎很少单独面对陌生人,还开口就憋得满脸通红。

“刚才一直是我爸妈在说话,我都能好好感谢您,以思来想,我又跑来跟您当面道谢了,多谢您今天救我!”

三哥交往过的有对象都是赵清娜那活泼开朗型的,女性家属里也有这说两句话就能脸红到脖子根儿的女同志。

他怕跟这类型的姑娘接触,忙摆手说:“我就是救生员,救是应该的,别放在心上。”

说得好像他是度假村安排的救生员一样。

“我刚才问过度假村经理了,您也是客人,不是他们的救生员。”姑娘弯腰给他鞠了一躬,两根辫子在半空来回晃荡,“再次感谢您今天救了我!”

而后又给他送了两袋子谢礼,挥挥手就红着脸告辞了。

三哥还想好要怎么处理这礼品,卢大爷也大包小裹地提着慰问品上门了。

不道的还以为落水的那个人是他。

望着地上的一堆礼品,他跑郭美凤的房间问:“妈,人家卢大爷送了这么多东西,我能收吗?”

他总觉得那老卢头儿对他家郭美凤不一般,不会是想通过他的手,将东西送给郭美凤的吧?

“救了人,为什么不收?”郭美凤对老三今天的表现大家赞扬,继而又叮嘱,“平时只在游泳池里救人,但是这次在河里,不了解情况就敢往下跳,万一连也跟着遇险呢?下次做事别冲动,想好了再!那被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尽管中间出了点小插曲,但狄思科对周末的度假村之行,还是相当满意的。

第二天上班,再次在会客室见到谭先生时,他心情很好地将人请进了综合三部的办公室。

他想打听一下,谭先生带来项目的具体情况。

“非常简单,贵公司我们宝莱集团按照一定比例各自出资,组成合资公司。”谭先生频频遭到冷遇,有负气似的说,“这样的合作,是内地目前非常常见的模式,不贵公司到底在犹豫什么?”

他一个礼拜来了三次,三次都被以各借口搪塞了回。

狄思科给他倒了茶,语气温和道:“您也别怪我们的同事,事实上,虽然内地已经有很多合资公司了,但是我们北京总公司在过的几十年间,从不任何外资合营。”

谭先生摇头:“我听说们有好几家电器公司都是跟外资合营建厂的!”

“那您听说的还不全面。”狄思科笑着说,“出面外资合营的,全是我们的分公司。”

纸张文体部一直拖拖拉拉,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这一点。

若是像以前一样,将合资业务给了哪个分公司来做,那他们先投入的这精力就都是用功。

狄思科语带诱惑道:“谭先生,好饭不怕晚,您既然已经等了好几个月了,应该也不急在这一两天吧?您也道我们东轻集团刚改制不久,总公司不外资合营这一条,兴许也是要改一改的。若是咱们双方可以合作成功,贵公司将是第一家我们东轻总公司合资办厂的外资企业。”

时常将“全球大”挂在嘴边的谭先生,对这个“第一”的头衔还是很动心的。

“狄经理,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您可能还不了解我的情况,”狄思科毫不谦虚地自我介绍,“我在来东轻集团工作之前,是经贸部翻译室的一名外事翻译,当初就是被我们的徐叔阳总经理点将,才跟随他一从部委调职来企业工作的,此前我一直是徐总的秘书。”

谭先生颔首说:“您的同事已经向我介绍过了,您之前给总经理当过秘书。”

“在成立合资公司这件事上,徐总有很大的决定权。您给我一周时间,我会找机会将您这个项目介绍给领导。论能否谈成,一周内一定给您答复。”狄思科笑着说,“这样也能省了您一趟趟往返的时间。”

谭先生也很干脆,身狄思科用力握手。

“那我就静候狄经理的佳音了。”

这样确实能节

省彼此的时间,若是东轻集团仍然有兴趣,他就只能寻找其他合作伙伴了。

狄思科跟他打听了一宝莱集团的情况,在心里一一记下后,才亲自将人送出了公司大门。

“狄经理,”汪洋提醒,“这样截胡夏经理的业务,小心被他找上门来哦!”

“找来就找来呗!”狄思科半倚在办公桌上,语气随意道,“他要是敢找来,我就请霹雳姐帮我骂回!这客户在他们手里一个礼拜了,到现在还动静。那就是他们诚意嘛!”

雷霹雳刚放下客户的电话,闻言挥了挥手臂说:“到时候看我的!公司成立综合开发部,不就是激励大家竞争嘛!谁规定的,他们不要的客户,其他部门不能接手啦?不过,小狄经理,这事上楼问问徐总就行,用不了一个礼拜的时间吧?”

“一个礼拜,时间充裕一点嘛。”

事实上,这一个礼拜的时间,主要是用来进行背调的。

只看谭先生的言谈举止,衣着打扮,确实挺像外商表的。

但是骗子又不会把字刻在脸上。

谨慎见,他得找系调查一下宝莱集团在亚太区的情况。

狄思科心里还惦记着媳妇对人型搓衣板的要求,以临近下班时,主动给徐总打了电话,约他下班后一打球。

徐叔阳自打来了新单位,运动时间明显减少。

他在以前的单位只是个处长,轻易就能同事们打成一片。

如今被调来了企业,成了一把手,反而什么人肯请他一运动。

以,接到小狄的邀请后,他怎么犹豫,下班就一体育馆打了场羽毛球。

“几个月好好运动,体力跟不上喽!”徐叔阳用毛巾擦着汗感慨。

“我也差不多,”狄思科喘着气说,“前两天还被我媳妇嫌弃腹肌缩水了!”

“哈哈哈~”徐叔阳爽朗大笑来,“年轻人不能只有工作,还得适当休闲娱乐嘛。近在新部门怎么样?除了那个航空配餐的企业,还有什么新情况吗?”

“您刚让我休闲娱乐,又开始心工作啦!”狄思科笑着调侃一句,就向他透露了宝莱集团想合资生产卫生巾的消息。

“对这家企业做过调查吗?”

“还有,今天第一次深聊。”狄思科试探着问,“徐总,咱们总公司现在可以直接接触外资吗?”

“可以倒是可以,”徐叔阳蹙眉掂着球拍说,“但是近几个月西方对咱们进行经济制裁,很多外商投资都退缩止步了,确定来跟咱们谈判的这个人真是宝莱集团的?”

“不确定,以我跟他说,一个礼拜以后再给答复。咱们得先查查他的情况。”

“那想办法调查一下吧。”徐叔阳再次走进场地,“近内银根抽紧,市场疲软。咱们搞合资要谨慎一点。来吧,再打一局!”



狄思科跟徐总的这场球打了一个多钟头,骑车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

他一路都在琢磨应该找什么渠道,对谭先生进行背调。

推开大门时,发现有个棕毛儿老外正坐在他家客厅里。

“汤普森先生,您怎么找到我家里来了?”狄思科的表情有点梦幻。

他好像从来给汤普森报过自家地址呀!

郭美凤接话说:“是我邀请小汤来咱家做客的!”

狄思科:“……”

您跟这个老外是什么时候搭上线的啊?

“小汤往咱家打电话的时候,是我接的,我一听那个口音就道,电话对面一定是小汤!”

郭美凤是他们家的兼职电话接线员。

只要在家,基本有电话都要从这里过一手。

“郭女士说,可以做四喜丸子请我吃,”汤普森笑出一脸褶子,“我觉得这道菜可以加进我们的航空菜单里……”

狄思科:“……”

您在哪儿不能吃一道四喜丸子啊?

非得来我家吃!

三哥在他后腰上捅了捅,示意他看沙发上的那一大捧红玫瑰。

然后,压低音问:“老五,的这个客户怎么回事?不会是已经不满足于当的衣食父母,还痴心妄想,要当的后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