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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铮安早在一年前就晓狄思科的存在。 周培华去内地拓展新英伦的业务, 刚到北京没多久，就给邮寄几盘歌曲录音带一本这孩子的真集。 作为陪一起长大的玩伴, 老周也是熟悉美云的人之一。 见到狄思科那张脸后, 很轻易就将人联系起来。 只看五官轮廓的，这姨甥俩至少有七分相像。 王铮安原本并未多，外甥仿姨是常有的。 可是, 随着老周传来的信息越来越多, 王铮安心里渐渐就出一个荒谬又大胆的法。 觉得狄思科是跟美云的孩子。 这个念一旦起，心里就跟长草似的, 越越觉得猜测是真。 如果跟美云有孩子, 应该就是小狄这个年纪, 出年月对得上。 这孩子出身普通，但本人非常优秀。 虽不及美云的少年大学惊才绝艳，却与少时经历相似。 王铮安年少时曾被父亲安排三位家庭教师, 可的心思在课堂外，对读书并不上心。 长到十二三岁, 突然醒悟自己肩负重担时，才开始捧着书本上进，只用几年时间就考入辅仁大学。 “大姐, 小狄跟我美云太像。” 郭美凤盯着比一般亚洲人立体许多的五官, 审视半晌。 当年就是这张脸把她家美云迷得五迷三道的。 “要我家老五长得像你, 那纯属睁眼瞎，但确实跟美云挺像的, ”郭美凤如实道, “不过, 你是没瞧见我二弟的儿子，比老五还像美云呢, 就是经常下地干活，被晒得有点黑。” 王铮安眼底有着洞察秋毫的清明，“但美云的房产在您家老五名下。” 郭美凤警惕地问：“怎么？你在要赠给美云的房子？” “那几套房产归美云所有，我绝没有要的意思。”王铮安明示，“即使美云真的不在，那几套房产也该郭家人继承，而不是给一个关系更远的外甥。以您的为人，该不会让孩子占这种便宜。” “这件事比较复杂。美云来港岛找你，一去就再没有消息，我父母以为她凶多吉少，就给美云过继个孩子，以后给她供奉香火。我个弟弟只有一个儿子，不适合过继……” 王铮安啼皆非道：“所以，你们就把与美云长得最像，年纪最接近，成绩最好的老五过继给美云？对，老五还是狄家几辈人中唯一一个大学。” 这也算是寒门贵子，如果老五真是狄家人，狄家长辈怎会同意将孙子过继？ 郭美凤语气如常：“我们寒门小户跟你们这样的大家大族不同，过继只是个，老五仍然姓狄，还是狄家子孙，只是以后逢年过节去给美云上柱香，烧点纸钱。” “你很久没内地，不解那边的情况。二十年，许多私房被统一管理分配，改革开放以后才开始落实私房政策。我个弟弟去要过房子，却无功而返……” 然后，王铮安就听她眉飞色舞地讲述她儿子有多厉害，找什么门路，使用什么手段，费劲千辛万苦将三套房子要来。 面对钉子户时，又是如何如何引入外援，换来一套地段装修一流的四合院门房。 口沫横飞地显摆半个钟。 让人出一种看得见吃不着的憋闷感。 郭美凤用居委会老大姐的口吻，语重心长地：“你如今有儿有女，家庭睦，人大部分的时间是妻子儿女陪你度过的。你跟美云在一块儿才几年呐，就别再惦记过去的事。” 王铮安端坐在圆桌前，含默默听着，并未反驳。 好似信狄思科真的不是儿子。 瞥见这副神态，郭美凤进门这么久，终于在身上捕捉到过去那个资本家少爷的影子。 “你已经辜负过美云，就别再辜负你太太。” 王铮安默一息，颔首：“大姐你放心，无论是不是我儿子，对不会有什么影响。我十几年前就脱离王家，更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认祖归宗。” 郭美凤不解豪门大户的情况，不好奇道：“但我看报纸上，何氏跟王家同气连枝，来往密切呀！” “我跟们没什
么来往，但我大堂哥的儿子，虽然改姓，却是我大伯的亲孙子。” 郭美凤心，孩子已经二三十，乐意跟亲爷爷亲近，确实不是这个后爹能左右的。 王铮安送郭美凤离开时，保证道：“大姐，我会尽快让人去查美云的下落。至于老五那边，既然已经过继给美云，跟我也算有缘分。我父亲当年给我取名政安，也曾在我身上寄托很大期望，可惜造化弄人。老五愿意当干部，就好好当干部吧，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让尽管跟我开口。” 郭美凤沉默许久才“嗯”一声。 与正式道别后，穿过一条马路，攥着她的报纸就家。 王铮安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还在味刚刚听到的关于小狄的事情。 特助阿峰却在此时靠近汇报。 “刚刚二少去找大小姐的时候，见到狄。” 王铮安眉梢没动一下，无声地等着下文。 阿峰见没反应，只好硬着皮继续汇报，“见过狄以后没多久，二少就开车去那位在荃湾的堂口。” 王铮安微微颔首，便拉开车门坐进去。 阿峰跟在身边多年，道这是让人继续跟着二少的意思。 正汇报一下接下来的行程，却听董事长突然开口道：“你尽快去青山寺把供灯撤掉。” 阿峰不带半分迟滞地问：“盏撤掉吗？” 青山寺的盏长明灯，一盏是给老王的，另一盏不是谁的，但也供十来年。 “撤掉后面那盏。” 王铮安心情愉悦地，人还活着呢，供灯不免晦气。 郭美凤不声不响地做一件大事，家以后好似无事发似的，继续支使儿子干活。 她来港岛以后，事业春，三不五时就要往片场跑一趟，经常错过做晚饭的时间。 所以郭美凤同志的家庭地位扶摇直上，不用干家务活啦！ 三位女同志将记好几页的电视菜谱，转赠给狄思科。 负责照着菜谱买菜，做饭，煲汤。 谁让是全家唯一一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呢，这就是踩点下班的代价。 狄思科今天煲莲藕绿豆陈皮猪骨汤，于童家后连喝碗。 还盛第三碗的时候，被郭美凤阻止。 “老五最近做饭太丰盛，我瞧着你这肚子长得有点快！” 狄思科道：“这明我后勤工作做得到位，给童童狄嘀嘀补得不错呀！” “臭小子靠边儿站！”郭美凤瞪，“胎儿不能补过，否则产的时候当妈的遭罪！” 于童摸摸肚子，无辜道：“我还没吃饱呢。” 她感觉自己这肚子就跟个无底洞似的，特别能吃。 一天吃五六顿填不满。 有时候半夜饿，还得让二狗子爬起来给她做顿宵夜。 郭美凤坚决摇：“等会儿就有饱腹感。你看你每天吃那么多东西，脸胳膊腿儿根本不长肉，全补到肚子上去。” 杜金金帮忙劝道：“童姐，你还是忍忍吧。我嫂子去年怀孕的时候把孩子补得太大，医建议她剖腹产。肚子上有道刀疤，可吓人。” 被人连番劝阻，于童扫兴地收要盛汤的手。 望着满桌子菜肴，尤其是她最近很喜欢吃的白切鸡，怏怏地坐在那里咽口水。 她以前没什么口腹之欲呀，在怎么这么馋？ 肯定是狄嘀嘀吃。 狄思科瞧她嘴馋那样儿有点可怜，偷偷喂她一块，可是被老妈的眼风扫过后，夹菜的筷子就利索调转方向，将白切鸡放进自己碗里。 郭美凤女士的家庭权威不容挑战呀！ 试图挑起个，转移媳妇的注意力。 “这周末休息的时候，咱们去九龙尖沙咀那边逛逛吧？快到我日，你买个礼物送我！” 郭美凤：“……” 这儿子可真没眼看。 杜金金：“……” 难怪能娶到童姐，童姐向来对撒娇没辙。 于童好似已然习惯，好地问：“你日也是咱俩结婚纪念日，你打算送我什么呀
？” “我已经好，你肯定喜欢！”狄思科自信道，“我打算带你去海洋园玩玩！咱们来到港岛这么久，还没去海洋园玩过呢，正好趁机去见识见识。” 于童在自己肚子上指指，问：“你觉得我在适合去园玩？” 狄思科很负责任地颔首：“乔治，海洋园里没什么危险项目，大人小孩能玩，可以选择性尝试。即使不能玩，咱们进去看看热闹也好呀！” 于童在电视机里见过海洋园的广告，还真挺去的。 “那好吧，纪念日那天去海洋园，这周末就去尖沙咀走走，给你买件礼物。” “你打算送我什么呀？” 于童但不语。 周末的时候，郭美凤二人终于可以放假，在家闲散一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夫妻牵着手出门过二人世界。 们来港岛以后，始终在中环娱乐司附近转悠，还没怎么逛过九龙的商业旅游区。 于童挺着肚子，穿梭在各种店铺密密麻麻的牌匾之间，只一上午的工夫，就把狄思科的只手占满。 “媳妇，你饿不饿啊？差不多就找个店吃东西吧？” 于童带着进一家金店，坐到柜台前的椅子上：“帮你买完礼物再。” 她在内地很少见到有男人戴戒指。 但是来到港岛以后，她发很多已婚男人会在无名指上戴戒指。 人家看到男人手上的戒指，就道是有家室的人。 二狗子年轻，长得又面嫩，经常被人误会是未婚小伙儿。 所以，于童打算买一只男式戒指送给，对外强调的已婚事实。 然而，她刚落座没多久，就感觉肚子里动得厉害，闹得她有点难受，甚至有些心慌。 她向帮忙拿出戒指的售货员声抱歉，顾不上计较对方的白眼，慌忙拉着狄思科：“咱们出去走走吧，狄嘀嘀又闹腾起来。” 狄思科应付这种状况，还算有经验，“你好像一上午也没上厕所，光顾着买东西，要不要去上厕所啊？” 于童点，只要能出去走走，在哪儿行。 这金店里人太多，闷得她喘不上气。 狄思科扶着她从连通百货商店的侧门出去，慢腾腾地溜达三五分钟才找到洗手间。 “用不用我陪你呀？” “不用，你老实在这等着。” 狄思科依言守在女厕所门口，孕妇上厕所不方便，已经做好久等的准备。 然而，刚等十几秒，便听到不远处传来“嘭”的一声枪响。 紧接着又是砰砰声，像是打到天花板的声音。 往商店门口的方向张望，发有很多人神色惊恐，慌慌张张地从金店侧门逃出。 狄思科在心里暗骂一声。 不会这么巧，遇上抢劫场吧？ 看清楚情况后，便顾不上太多，慌忙跑进于童所在的女厕所。 正在洗手的位女士，被突然闯进来的大男人吓一跳。 正要喊人时，狄思科在唇前比个“嘘”的手势。 小声：“你们不要出去，外面有人抢劫金店！” 在位女士瞪大眼睛大叫之前，又“嘘”一声：“我太太是孕妇，请你们二位一会儿配合一下，不要吓到她，可以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位女士对视一眼，捂着嘴点点。 狄思科感激地，在紧闭的洗手间门上敲敲问：“童童，你好没有，要不我进去帮帮你吧？” “马上就好，”于童冲水，颇觉奇怪地问，“我刚才好像听到爆破似的声音，外面怎么那么吵啊？” “咱们今天赶得不巧，正赶上人家新店开业，请好多人来表演，还有踩气球得奖的活动，我刚才看会儿热闹，被踩到气球的人抻着脖子嗷嗷喊呢，哈哈！” 狄思科一边跟她，一边推开洗手间的窗户，在位女士的帮助下，将锈的丝网拆下来。 “什么店开业呀，刚才怎么没看到提示。”于童整理好裙摆后，慢悠悠地晃到洗手池边洗手。 “我没注意呀，”狄思科将上午的战
利品顺着窗户扔出去，“外面的人太多，容易出踩踏事故，你怀着孩子不方便，咱从这边跳出去，不从正门走。” 于童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 她看看自己的肚子，再瞅瞅一脸认真的二狗子。 让她爬窗户？ 开什么玩！ 于童白一眼就拉开洗手间的门出去，揶揄道：“这是女士卫间，你下次可不许乱进啦！” 不待她推开门，位女士中，比较年长的那位就按住她的手，做一个交叉手势。 “外面人很多，不安全。”她指指窗户，示意她从窗户跳出去。 于童：“……” 这一个个，是怎么事？ “你看吧，这位大姐就是刚从外面进来的，商场里的人可多，你挺着肚子容易被人撞到。” 狄思科不分地将她抱起来，放到窗台上坐好。 于童她的裙子是新的，别给她弄脏啦！ 可是，看到面前三人是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她又识相地闭嘴。 事情有点蹊跷，似乎不简单呀。 狄思科助跑步跳上窗台，将孕妇往窗口的位置挪挪，而后便踩着窗台，轻松跳到窗外。 若是平时，于童肯定轻轻松松就跳出去。 可她这会儿不敢冒险呀，只好背对着窗口，着二狗子把她抱出去。 狄思科将媳妇抱到安全地带，又跑去将另外位女同志接出来，几人相互道谢，便如释重负一般，挥手告辞。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将自家的购物袋一个个拾起拎好，狄思科带着媳妇往一条人少的马路上走。 不一会儿就听到警车的嗡鸣声。 于童好奇地向后张望，问：“那边是不是出事？怎么连警车出动？” “一会儿可能还得有救护车来呢！”狄思科拉着她穿过慌乱的人群，脚下不停，“那么多人踩气球，肯定得出踩踏事故呀！你看着吧，这次办方要倒霉。” 人像是无事发一般，乘坐的士前往维多利亚港附近，欣赏风景的同时，又吃顿大餐。 除从洗手间跳窗这个意外，显得她不太优雅。 于童觉得今天的约会很完美！ 当晚家，她早早就睡，第二天才在电视新闻上，看到关于昨天那场事故的报道。 根本就不是二狗子所的踩踏事故，明明就是金店抢劫案！ 而且正是们要买戒指的那家金店！ 劫匪手持尖刀手/枪，金饰，珠宝，手表被抢，商家损失一百多万港币。 于童望着电视新闻中的画面，后怕地抚抚肚子：“咱们狄嘀嘀可真是妈妈的好宝宝！吉星高照呀！” 傍晚，alex进入别墅大门时，心情很好地单手抛着车钥匙。 与管家忠叔打声招呼，就跨上旋转楼梯，返房间洗漱换衣。 “二少爷，正在书房等你。”忠叔跟在身后一起上楼。 alex顿住脚步，“爸爸找我有事吗？” 忠叔只是，越过走到前面带路。 书房的门大敞着，像是特意为人留门。 alex跟着忠叔走进书房，卖乖似的问：“爸爸，你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还有很多工作吗？” 王铮安手中钢笔不停，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只用下巴点点套间房门的方向，示意自己进去看看。 alex神色莫名，推开半掩的房门，看清内里情形后，顿时神色一变，被惊得后退步。 对着房门的椅子上，正五花大绑着个黑衣青年，脸上伤痕斑驳青紫一片。 “爸爸，这个是什么人？怎么出在这里？”alex强自镇定地问。 王铮安将笔帽拧好，轻轻放在桌面上，“你前几天才见过们，这么快就忘？” “爸爸，你什么意思？” “这应我问才对，要是被人道何氏二少组织策划抢劫，你自己家族的名声还要不要？家里缺你钱花？”王铮安面无表情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闻言，alex心里竟然莫名一松，看也不看那个劫
匪，矢口否认道：“我不缺钱花，怎么可能策划抢金店？” 王铮安点燃雪茄，深吸一口：“原来你道们是抢金店的劫匪。” “……”alex强道，“金店失窃，是全港在传的大新闻，们抢来的那点钱，还没我的一辆车贵。” “嗯，我道你不差那些钱，”王铮安隐在白色烟雾后的表情让人看不真切，“你是冲着小狄去的，当时正带着太太在金店购物。” alex早已猜到与狄思科的关系，怎会在面前承认，委屈似的摇：“爸爸，你怎么会这么我？” 王铮安抽着雪茄，直直望向，答非所问地：“你妈妈从没跟你提过，我与她婚前协议的内容吧？” alex下意识摇摇。 “婚前，何家的全部财产，归你母亲所有，包括房产股票、珠宝、海外矿产、嘉合盛商行家百货司。结婚以后积攒的家业，我们平分。” alex觉得这个条款算平。 妈妈年轻的时候是典型的上流会富家千金，上年纪以后就是典型的阔太。 几乎从不过问意上的事，日常活就是购物、保养、搓麻、宴会。 王铮安夹着雪茄，慢条斯理道：“其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附加条款，双方的财产将我们各自有血缘关系的子女继承。” “比如你大哥宗兴，只能继承你妈妈的那部分遗产，又比如艾莉，不但可以继承你妈妈的，还可以继承我的。” “你道我们当时为何要多此一举，增加这个条款吗？” alex将嘴唇抿得泛白，一时不能些什么。 “来你应该是明白的。”王铮安自顾自地点点，“你能找到左杰的堂口，请帮你雇人行凶，看来你们父子已经相认。” alex神色难看道：“爸爸，我有些听不明白。” “我跟你妈妈早有约定，要给你一个幸福的家庭，把你当成大堂哥的儿子看待，虽然不是亲子，但也是侄子，我自问这些年做得还算称职。宗兴有的，你有。不你是什么时候道自己身世，又是什么时候跟左杰联系上的。” alex：“……” 小时候跟人玩捉迷藏，藏进父母房间的衣柜里，在衣柜里偷听到妈妈跟外婆的谈。 王铮安善意地提醒，“左杰只是你母亲年轻时的一个过客，她不会喜欢你跟有团背景的人来往。更不希望你被人利用，作出□□这种事。” alex仰起问：“什么被人利用？” 王铮安长长地叹口气，“你小时候也是很机灵聪明的，长大以后怎么反而糊涂起来？连我能猜出你不是我大堂哥的亲子，你觉得，我的大伯，你的好爷爷，会不清楚底细吗？” 大堂哥为钻石矿的意，在海外奔波四个多月，刚刚港一个礼拜就猝死。 而何家小姐挺着肚子二度进王家门的时候，已经怀孕三个月。 大伯那老狐狸，只是碍于形势，装糊涂而已。 “你的好爷爷在二十多年前就在打何家的意，吃绝户，看近几年的做派，应该还没打消这个念。”王铮安姿态松弛地靠在圈椅里，“宗兴虽然改姓，但在王家的族谱上，仍是王家的长房嫡孙，这老爷子肯定跟你过，你跟宗兴是同母同父的亲兄弟，会支持你们共同掌管何氏。” alex：“……” 爷爷确实过。 “明你不是的亲孙子，为何还要讲这番呢？”王铮安嘲讽道，“这老爷子人老成精，从手中钻空子占便宜谈何容易。今天可以撺掇你□□，以后就能让你亲自动手。等你跟宗兴正面对上的那天，人家只要把这些证据交出去，你就直接出局。” alex紧紧握起拳。 “宗盛，你虽与王家没有血缘关系，却是实打实的何氏子孙。没必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王铮安捻着雪茄，“有那份婚前协议在，即使我有十个八个私子，对你的继承权分配份额不会有任何影响。你继承不到我的，而我的儿子也占不到何家便宜。” “艾莉跟你们是同胞兄妹，从小就黏着个哥哥，也不在乎金钱财富。能继承我的这部分财产，已经足够她衣食无忧。你该在意的不是我的儿女，而是频频撺掇你的好爷爷。” 以及你大哥。 王铮安再次跟确认：“你安排人去抢金
店的计划，你爷爷道吧？” alex仍然死犟着不承认，可是被爸爸那严厉的视线扫过时，心中没来一阵发冷。 嗫嚅着：“好像道。” 王铮安捻灭香烟，拖动圈椅起身时，顺手轻轻按下录音停止键。 走到被五花大绑的人附近，对忠叔交代道：“听匪首还没有找到，你带着二少爷这名嫌犯，去警署明一下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