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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铮 , 狄思科还没出生。 时隔二十多年，再次握上车把, 让 许多画面。 “王生，要不还是我来骑吧？ 把，在心替他捏把汗。 “没事，我从会骑， 王铮安跨上自行车，沿着幼儿园门口的自行车道，慢腾腾骑了两圈。 狄嘀嘀和狄嘀嗒堪称佳捧场王, 他自行车停稳后，一边拍手, 一边发出哇哇哇的惊叹。 好似他会骑自行车是个什了不得的高超本领。 这让祖孙三人因好几个月没见面, 而生出的那点生疏一下子就消失了。 狄嘀嗒扒着他的竹制座椅, 踮着脚想要上车, 姐姐跑到身后推他的屁股帮忙。 奈两人的身高还不及后座高, 做了半晌无功后, 狄嘀嗒着急向王铮安张开手臂, “爷爷抱！” 王铮安好久没骑车，出于安全考虑，不打算载着两个孩子上路。 可是, 被孙子这声爷爷喊得软了心肠, 他只好帮他把帽子围巾手套戴好，人抱上了后座, 又在司机的帮助下, 把孙女也抱上了车。 “坐汽车多暖和呀, ”王铮安孙女的围巾往上提了提，“你不怕在自行车上吹风啊？” 两个崽坐在车座上, 齐声答：“不怕！” 好在王铮安暂住的北京饭店距离东轻幼儿园不远，经过两个红绿灯，穿过王府井大街就到了。 他心想，只是一公的距离而已，慢点骑应该不妨事。 于是，让司机载着二舅妈先去酒店，他则在两个捧场王的鼓励下，自信心爆棚骑上了自行车。 王府井这边游客人流如织，狄思科和于童接送孩子的时候从不在这穿行，所以这还是双胞胎第一次走这条路，两双眼睛带着好奇，盯着闪烁的霓虹和橱窗的假人模特看个不停。 王铮安车技还有些生疏，而狄嘀嘀和狄嘀嗒看景儿看得兴奋时，会不自觉晃动小腿，这就导致王铮安掌握不好平衡，车把晃得厉害。 他生怕摔着孙子孙女，打算停下车推着走。 然而，甫一停车，他就发现了问题，座坐着孙女，后座坐着孙子，他的腿要怎跨下自行车？ 便捷的办法是，先把孙女抱下去，然后让右腿从大梁上跨过来，可是那竹制儿童座椅的靠背很高，又紧挨着自行车座，王铮安眼神丈量了一下，约莫自己是跨不过来的。 从方下车行不通，就只能从后面想办法了。 他侧身向后望去，正上孙子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与他上视线时，狄嘀嗒带着手套的小手围巾扒拉下来，然后弯着眼睛喊了声：“爷爷！” 王铮安：“……” 算了，反正没几步路了，就慢慢骑过去吧。 他把两个孩子的脚丫子都放到座椅的脚蹬上，温声说：“一会儿不许乱动了。” 狄嘀嘀不知道啥不让她动，便扭头说：“爸爸就让动。” “嗯，你爸爸骑车比爷爷厉害，”王铮安在她的虎头帽上拍了拍，“爷爷好久没骑自行车了，你一乱动，咱就要摔倒啦。” 他很与这小的孩子处，不知这话他能否懂。不过，被叮嘱过后，两个孩子居然真的没再继续晃腿，祖孙三人这回一路顺利骑到了饭店门口。 饭店门童已经在这服务两年了，两年来迎接过各种豪华座驾，但今天还是第一次迎接豪华版二八大杠。 载着两个小朋友的自行车停在面时，他甚至不知自己该做些什。 毕竟按照规定，他需要主动上客人拉开车门。 幸好他认出了身穿黑色大衣的王铮安，知道方是住在这的客人，便主动问：“先生，有什需要帮忙吗？” 王铮安还在琢磨要如从自行车上跨下来，后座的小先生狄嘀嗒已经自动自觉大张开手臂了，“叔叔抱！” 他每次回家时，都要由大人他抱下车的。 两个孩子依次被抱下车，王铮安也终于可以放下悬了一路的心，结束这次的自行车之旅了。 自行车交给了迎出来的司机，就一左一右抱起两个孩子进入了大门。 两个小土包子从没进过星级酒店，看见那阔朗的大厅和金色廊柱时，忍不住瞪大眼睛。 狄嘀嘀搂
过弟弟的脖子，自以很小声，实则超大声耳语：“这可真大，比幼儿园还大！” 狄嘀嗒煞有介事点点头，一本正经评价：“可以骑车车，不冷。” 王铮安：“……” 他觉得是时候让孙子孙女见见真正的世面了。 于是，来到爷爷暂住的套房后，狄嘀嘀和狄嘀嗒就见到了两辆四个轮子的敞篷小汽车。 一辆黑色的，一辆白色的，款式有点像狄思科那辆切诺基的缩小版。 方向盘，刹车，油门一应俱全。 小男孩天生车有好感，狄嘀嗒围着小汽车后后观察了一通，不人招呼就自己坐了进去。 还学着他爸爸的样子握上方向盘，口中模仿着汽车鸣笛的声音：“滴滴滴……” 狄嘀嘀以弟弟在喊自己，挣脱开被舅奶牵着的手，自己爬进副驾驶，坐在了弟弟旁边。 还指挥道：“弟弟，开车！” 狄嘀嗒得到指令以后，似模似样转了两下方向盘，口中继续发出“滴滴滴”的声音。 二舅妈原以这种小汽车就像小木马似的，只能摆在原当个样子货。 谁知弟弟刚转了两下方向盘，那车竟然就自己发动了…… 二舅妈惊讶喊道：“我的天爷，它怎会动啊？” 车子真的动了以后，车上的双胞胎也被吓得愣在原，狄嘀嗒握着方向盘的手都不敢动了。 狄嘀嘀连忙回头寻找，她认在这间屋子厉害的人，“爷爷，爷爷，爷爷！” 王铮安应道：“爷爷在呢！” 狄嘀嘀指着还在自顾自行驶的小汽车，焦急喊：“车车动啦！” 王铮安晃了一下手中的遥控手柄，安抚道：“没关系，爷爷帮你开车呢！” 俩孩子坐在小车，从一个房间开往另一个房间，逐渐放松下来以后，也渐渐体会到了开小汽车的快乐。 每次小汽车拐弯的时候，他俩就激动给操控汽车的爷爷鼓掌捧场。 一边鼓掌还一边哇哇哇感叹，房间满是他俩的惊叫。 王铮安瞧着两个孩子的兴奋劲儿，感觉签下上亿大项目时的心情也不过如此了。 而一旁的二舅妈则在“被双胞胎捧得找不着北”的人员名单，又默默加上了一个名字。 说起两个捧场王的诞生过程，二舅妈也不得不感慨家庭教育的重要性。 两个孩子的姥爷是半退休的文化人，因着平时经常帮忙带孩子，所以也买了不育儿书籍私下钻研。 于宝塔发现外国专家提倡鼓励教育，认鼓励教育能让孩子更乐于汲取新知识，便也在家大搞鼓励教育，无论这俩孩子干什，都啪啪鼓掌，以示鼓励。 狄思科觉得丈人这套理论有一定道理，于是也加入了鼓励教育的行列，闺女儿子会背一首诗，在幼儿园学会一首儿歌，或者能蹦出几句英文，他就着两个孩子鼓掌加哇哇哇，一顿大夸特夸。 望着那两个拼命给爷爷鼓掌的小朋友，二舅妈心想，是不是真的爱学新知识，暂时还看不出来，但是捧场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王铮安关闭手柄开关，打算让两个孩子休息一会儿，“你饿不饿呀？想吃什？” 狄嘀嘀和狄嘀嗒舍不得下车，坐在车异口同声答：“巧克！” 截止到目，狄嘀嘀只吃过两次巧克，狄嘀嗒更惨，只在今年过年的时候吃过一次。 家长越不让吃的东西，他俩越是念念不忘，所以，发现这个爷爷会他有求必应以后，两个崽大胆提出了要求。 二舅妈忙低声提醒王生：“他俩正在长牙，五和童童不让他吃太多甜食。” 王铮安颔首，他让人提准备了一些孩子能吃的小零食，但是没有巧克。 拆开一包带巧克夹心的饼干，他在每人的手心放了一块。 之吃过夹心饼干的狄嘀嘀两片饼干扭开，伸出舌头舔上面的巧克夹心吃。 王铮安觑着孩子的可怜样儿，很没原则想，要不然还是让服务台送一块巧克上来算了。 而终于两片饼干上的巧克都舔干净的狄嘀嘀，着两块饼干瞅了瞅，把带有小兔子图案的一片递到王铮安嘴边，大方说：“给爷爷吃！” 王铮安：“……” 他活了大半辈子，只在跟美云谈恋爱的
时候，吃过她的剩饭。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那之后，连他亲闺女的剩饭都没吃过。 如今面孙女递过来的一片湿漉漉的饼干，王铮安沉默了。 狄嘀嘀还在那瞎大方呢，献宝似的短短的手指头点着饼干上的图案，“有小兔子！” 意思是，我已经把好的送给你啦！ 上孙女那双热切期盼的眼睛，不忍心让孩子失望的王铮安，鬼使神差张嘴，那块湿哒哒的小兔子饼干吃了下去。 狄嘀嘀啃着自己的饼干问：“好吃吧？” 瞟见孙子递给二舅妈的半块干爽饼干，王铮安带着些羡慕点头：“好吃。” 他重新启动遥控小汽车，带着两个还在啃饼干的孩子去餐厅正经吃饭。 电梯门刚一打开，便看见一祖孙正站在内，三四岁的小男孩蹲在上，兴致勃勃玩一只巴掌大的玩具车。 “杰克，往旁边让一让，”爷爷英文说，“让其他客人进来。” 杰克闻言蹲着的姿势往旁边挪了一点，不经意抬头时，就看见了坐在小汽车的双胞胎。 他死死盯着那辆小汽车瞅了半晌，再看看自己手的玩具车，刚才还很好玩的玩具，突然就不香了！ 他也想坐车！ 杰克扔下自己的小车，趁着所有人都没防备的时候，抬腿迈进这辆小汽车，一屁股坐在了狄嘀嘀的大腿上。 狄嘀嘀怎可能被人坐了还无动于衷，方刚刚坐下，她便使出吃奶的气人推了起来。 狄嘀嗒打从出了娘胎，就一直跟姐姐在一起，姐弟俩配合默契，不姐姐求助，他就站起身，像个小牛犊似的背过身，一屁股那鸠占鹊巢的小子拱了出去。 从被人抢座到赶跑入侵者，整个过程只有十来秒。 大人还来不及评判这场入侵，一场战役就不声不响结束了。 当然，确切说，不是不声不响的，那位掉出车座的杰克小朋友，被王铮安眼疾手快揪住后脖领子以后，就哇哇哭了起来。 嘴还控诉着什，因着小孩子的英文囫囵不清，即便是王铮安这种常年生活在英语区的，也没懂他在说什。 只能从他爷爷哄人的话语中猜测，这小子还在惦记着坐车。 若是以往，王铮安不会跟小孩子计较，这小的孩子，想坐车就坐吧，车的空间挺宽敞，再挤一个孩子也没什。 不过，刚才那小子一屁股就坐在了他孙女身上，让王铮安心不太痛快，便只在孙子孙女的头上揉了揉，没搭理那个讨人烦的臭小子。 杰克还在呜呜哭，他爷爷则一脸抱歉跟王铮安道歉：“这位先生，实在抱歉，这孩子被父母宠坏了，有什损失，我会赔偿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回说的倒是普通话，还带着一口京腔。 坐一下能有什损失，王铮安摆摆手说：“算了，您哄哄孩子吧。” 不过，那孩子哭起来没完没了，叽呱啦的英文不断往外冒。 狄嘀嘀盯着这个黑头发黄皮肤，却一直说外语的小朋友瞧了一会儿，电梯门再次打开时，她突然说：”welco to china!” 杰克的哭声一顿，下意识回了句：”thank you” 众人：“……” 还怪有礼貌的。 狄嘀嗒也倾尽毕生所学，这个小洋人儿来了一句：“happy birthday!” 杰克这回彻底不哭了，泪眼朦胧惊讶问：“你怎知道我过生日？” 狄嘀嗒：“……” 他胡说的。 “……”王铮安转向孩子爷爷求证，“您家孩子真是今天的生日啊？” “真的，今天三岁了，我打算带他去餐厅点个蛋糕呢。”那位爷爷哭笑不得点点头，提议说，“遇就是缘分，要不请两位小朋友一起来吃蛋糕吧？” 王铮安只想跟孩子单独处，但他想了想还是回头问双胞胎：“你想跟小哥哥一起吃蛋糕吗？” 狄嘀嘀和狄嘀嗒美食来者不拒的，甭管吃什，先答应下来再说。 三个刚刚才打过一架的小朋友，就这样莫名其妙挤在同一辆遥控汽车，一起去餐厅吃饭了。 双胞胎跟王铮安这个有求必应的爷
爷处得极好，所以王铮安在北京出差的这段时间，每天放学后都把姐弟俩接到他那去玩，两个孩子睡着以后，再开车送回去。 狄思科这段时间忙着在各大高校搞招聘，一时没顾得上家这两个崽。 他回过神来，想好好看看孩子的时候，发现他俩的下巴都有点圆润了。 他在狄嘀嘀的肉下巴上捏了捏说：“闺女，你要是再这样胡吃海塞下去，就要变成嘟嘟姐姐那样了！” 家已经有一个小胖妞嘟嘟了，决不能再出第二个。 于童也比较关注自家闺女的体重问题。 她跟钟晓莎都是舞蹈演员出身，要是养出两个小胖妞，那可就有乐子瞧了。 “奶奶的电影快要上映了，你近先去王爷爷那了。我带你去看奶奶演的电影吧！”于童补充说，“咱家胖大胖二和狄思家它也上镜了，你想不想去电影院看看？” 狄嘀嗒到了自己小伙伴的名字，连忙放下玩具问：“啥时候去？” “这个礼拜天。” 这回轮到狄思科惊讶了：“你那部电影真能上映啊？首映权有人买吗？” 因着想要拍卖在北京的电影首映权，这部电影的上映时间从春节拖到学生开学。 如今已经快要五月份了，终于有了定档的消息。 “有啊！”于童的声音都带着喜悦。 “哇，这大的事，你怎一直瞒着啊？”狄思科连忙问，“卖了多钱？卖给哪家电影院了？” “29万7，首都电影院。” “这多！”狄思科惊道，“不是说今年的电影市场不景气吗？电影院怎还敢花这多钱买首映权？” 于童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延期上映也有好处，除了春晚的小品，我又给陈庆山联系了好几个演出机会，包括外省市电视台的，你没发现他近在电视中很活跃？” 狄思科回忆道：“嗯，我两天在电视看到一个关于他的采访，主持人好像还问了他明星学校的事。” “呀，他本身热度上来了，再有刚开班的明星学校的噱头在，这就有了扛起票房的基础。而且我拍卖首映权之，组织各大电影院的负责人试看了《可喜可贺》的样片。这些江湖只要看过了样片，基本就能电影票房心中有数了。” 狄思科酸溜溜道：“拍电影可真赚钱啊！这赚钱速度可比我搞实业，苦哈哈卖货快多了，我新上市的洗发水销量不怎样，厂领导都跟着犯愁呢。您这边只是拍卖个首映权而已，就能回本一半了！” “电影的制作成本是六十万，另外还有广告宣传费呢。这点钱哪够一半啊？而且这29万7要跟电影公司和文化局平分，每家到手还不到十万。” 狄思科琢磨道：“这只是北京一的首映权而已，要是其他城市的电影院看到了首映的好处，也会争竞拍的。” 于童搞的这个首映权拍卖，虽然只在边边角角的方改变了一点点电影的发行规则，电影分成的根本问题仍没有得到解决，但是，这至让投资方又多了一个回本的途径。 她要是能在五个城市卖出电影首映权，基本就能回本了。 之后的电影拷贝数分成，便全都是赚的。 可是，若想在其他城市复制北京的玩法，就必须让《可喜可贺》在北京的票房大卖。 于童心当然是清楚这一点的。 所以，在电影正式首映的几天，她联合首都电影院砸下血本，采立体交叉式的宣传攻势，在报纸、广播、电视上无死角轰炸。 不到一个礼拜，光是广告费就花了二十多万。 他早早就放出有多位明星会来参加《可喜可贺》首映式的消息。 不但有电影男主角陈庆山亲临现场，还有喜剧演员蔡敏，甜歌皇后金雪茜，当红歌星秦勉、黄炜、沈晶莹人出席。 养兵千日兵一时，管他名气大小，于童打算把自己旗下的演员歌手都拉出来溜溜。 “吴经理，您还是再仔细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于童在首映一天与电影院经理会面时，再一次提议，“电影上映三天，至第一天，不应该所有放映厅都外开放。” “哎呦，我的于大经理啊！我电影院花了近三十万才拿下电影首映权，就着开映赚钱呢，这时候不赶紧卖票还什啊？” 上映几天正是上座率高的时段，要是错过了这几天，不知要损失多票
房呢。 加上广告宣传的费，这部电影还没正式上映，他已经投进去四十万了。 他花费这大的价，买下首映权，是顶着巨大压的。 万一赔了，他也不好跟大家交。 杜金金啧了一声说：“吴经理，我提这个建议可不是了害您！我把首映权卖给您，就算完事了，您票房卖多卖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多卖也不会给我分成。要不是了给其他城市打个样儿，我于总啥要一直跟您浪费口舌呀！” 吴经理犟道：“隔行如隔山，于总把电影拍好就行了，电影卖票的事，您还得我的！” “卖票方面，我于总是这个，”杜金金竖起大拇哥，“当年方菲来北京开演唱会，我于总把五万张门票卖出了一百五十万的价格。您要是想让电影票大卖，于总的准没错。” 杜金金详细介绍了于总这些年在卖票方面的辉煌战绩，得吴经理一愣一愣的。 搓搓脖子说：“那我只能在明天首映的时候试试，只开一个500人的小型放映厅。之后就要所有放映厅都打开了。” 于童此不置可否，只笑了笑说：“您还是看过之后的情况再说吧。” 第二天就是《可喜可贺》的北京首映式，经过之轰炸式的宣传，当天所有场次的门票都在正式首映售罄了。 之宣传中报道的那些明星大腕也全都出席了首映式，现场气氛非常热烈。 其中有个小插曲是，剧组主创入场时，热情的影迷向拥挤，有人趁乱抢走了陈庆山头顶的帽子。 小范围内引起一阵骚动。 而这件事很快就在当天的广播和电视中播出了。 第二日的报纸娱乐版上，也报道了陈庆山被影迷围堵，疯狂影迷趁乱摘帽留作纪念的新闻。 于此同时，好几家报纸上都出现了类似的新闻报道。 《陈庆山携喜剧片<可喜可贺>回归，首日门票半小时售罄》 《首都电影院门大排长龙哪般？》 《国产电影强势崛起，<可喜可贺>既叫好又叫座》 《<可喜可贺>出现黄牛票，观众因购买八元的观影票？》 于童劝着吴经理门票数量压了一天，因着首都电影院的放映具有唯一性，想看电影的观众只能来他家买票，所以第二天电影院门口的长龙排得更长。 被于童劝说着，又忍痛门票压了一天。 到第三天下午，吴经理说什也不能了，吃过午饭就要求工作人员所有放映厅打开，正式放票。 于童这次没再劝他，两天半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持续的广告宣传和饥饿营销让观众这部喜剧片充满好奇，此后接连十天，都是场场爆满。 于童觉得这个效果就可以了，去其他城市拍卖首映权的时候，算是有了一个样板。 电影票房大卖，郭美凤比于童这个投资人还开心。 她唱了一辈子戏，又在好几部电影电视剧中当了几年配角，这次终于折腾出一点水花啦！ 她上个礼拜去菜场买菜的时候，还被眼尖的影迷认出来了呢！ 这让郭美凤的美丽心情持续了好几天。 “这件衣裳怎样？”郭美凤拿起一件大花的暗色旗袍在身比量。 狄思慧摇头说：“电影院多热呀，您穿长袖了！” “哎，早知道要去天津出差，我就提做几套漂亮衣裳了。” 郭美凤参加北京首映式的时候，还是个无名小卒，现场人气主要靠陈庆山和另外几位明星带动。 如今她终于借着这部电影有了点名气，再去参加天津的首映式时，她就想打扮得好看点，也给电影票房做点贡献。 狄思慧在另几套短袖旗袍上指了指说：“这几套都不错呀，穿上以后显得特年轻，还有韵味，说您是狄嘀嘀和狄嘀嗒的阿姨都有人信呢！” 提起那两个崽，郭美凤突然反应过来，屋子好像太安静了。 她连忙放下衣裳问：“他俩跑哪儿去了？” “估计在门口玩儿呢！他俩长大以后到处跑，哪能不错眼看着！” 郭美凤不放心说：“不行，现在胡同乱得很，总有陌生人乱窜，把咱家孩子弄丢了！” 她穿上鞋就往外跑。
然而，刚来到门口，便瞧见她家狄嘀嘀和狄嘀嗒一起跑进来了，手还牵着一个穿格子西装的陌生小男孩。 郭美凤赶紧问：“这是谁家的孩子啊？之没在胡同见过。” 狄嘀嘀介绍：“这是杰克！” 杰克叽咕噜说了一长串英语，除了一声哈喽，郭美凤一句也没懂。 “他家住哪儿啊？你从哪把人带回来的？” 狄嘀嘀手指，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狄嘀嗒指了指胡同的方向，帮忙解释：“外面！” 更多的他也说不清楚了，反正就是在胡同碰上的。 郭美凤：“……” 好家伙，你俩没被拐走，倒是把人家的孩子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