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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蒙和顾小菲私下商量了很久。 最快捷有效的办法，当是真人上阵，用自己调配的洗发水洗头, 后 可是，厂里的大多数领导是男同志, 她俩要是让人家挨 , 不免会让旁人觉得轻浮。 所以，经过几番商议后, 模特。 领导若想观察验效果，她把模特拎出来就是了。 刚出校门不久的大学生, 第一次为单位领导汇报工作, 心里难免紧张, 也就能注意到险些花容失色的狄厂长。 狄思科若无其事接过那颗头颅, 在上面闻了闻，感觉留香时间有她俩介绍的那么玄乎。 按照她的法, 昨晚七点钟给模特洗的头, 而后一直暴露在空里, 现在不到下午三点，顶多过了二十小时。可是香味已经不怎么浓郁了, 要凑近闻才能闻到。 香味倒是挺特别的，他媳妇算是日化大户, 各种洗发水、香皂、护肤品换着用, 弄得被窝里都香喷喷的，但狄思科尚未闻到过这种香型。 他撩起模特的头发，在空中晃了晃, 略带遗憾：“这留香效果已经不错了，但跟你的30小时是有些差距的。” 吕蒙再次弯下腰, 从另一侧的塑料袋里，拿出了被称作2号标的真发模特。 “人体温度对香的浓郁程度和持续时间也会有些影响。不过，您可以再看看这！” 狄思科其不需要接过2号标，隔着一张桌子，他都已经闻到那股香了。 2号标的留香效果显比1号优秀许多。 不待领导询，顾小菲就主动解释：“我最初为穆科长展示的那款洗发水，确能留香三十小时左右，但穆科长添加花香精油的洗发水制作成太高了，要考虑市场的接受度，建议我调整配方。所以我就调整了配方，单独使用洗发水的话，留香在17-20小时。如果能配合免洗护发素使用，留香时间则能达到24小时以上。” 吕蒙将2号标向前推了推，“这模特就是使用洗发水清洗后，又使用了同一香型的护发素。护发素有冲洗这一步，留香会更持久，而且护发素也能让头发更加亮泽顺滑，弥补了洗发水在功效上的不足。” 狄思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为了节约成，反而增加了一新产品吗？ 他一时也不什么。 虽市面上大多数的洗发水都打着无别的旗号，声称男士女士都能用，但是从现角度来看，其洗发水的最大消费群体是女同志。 不道其他男同志什么样，反正老狄家的男人，有他大学宿舍里那帮男生，都用过洗发水。 所以，他很难评判这样一款只有香味出众，再无其他出色功效的洗发水是否会被市场认可。 像是去屑止痒，修复烫染发质之类的，最起码有明确功效和目标人群。 可是，香味闻，算是什么功效啊？ 他心里谱，就询眼前的女同志：“尹厂长，你觉得呢？” “如果一款洗发水以留香作为卖点的话，我可能会因为奇香味购买一次。但是否购，不能保证。” 尹甘露刚四十出头，厂长的工资也不低，百货商店里那些洗发水，甭管国产的是三资企业生产的，她基都用过。 而且非常喜新厌旧，有哪一种产品能让她购买两次，除非是同一牌子，不同系列功效的。 所以，她很赞成厂里多开发新产品，逸丝洗发水只有一款修复型的，给消费者的选择太单一了。 投产新产品不是一两人拍脑袋就能决定的，狄思科对这种只有香味出众的洗发水拿不定主意，就只把其他厂领导也拉进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结果一群中老年男同志对着那两真发模特面面相觑。 谁也拍不了这板。 工会汪主席发言：“女用品得由女同志来研究嘛，我觉得两位技术员的思路非常！留香持久的洗发水，虽卖点简单，但是不挑发质，不区分受众，可以覆盖所有女消费者。” 她其早就想建议厂里，让女技术员来负责这类女用品。 一群大老爷儿根不懂女需求，让他研发牙膏肥皂洗衣粉行，容
发产品得多听听女同志的声音。 曾浩田是一把手，一款产品能否立项，最终得由他做决定。 可是，他对女同志的了解不如狄思科呢，在他心里，香味只能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怎么能作为唯一卖点呢？ “首先要肯定两位新同志对工作的积极热情，大学生就是不一样，刚来厂里多久就带来了新研究，这是非常值得鼓励嘉奖的。”曾浩田停顿片刻，“不过，一款产品从立项到上市是需要严谨调研论证的，这样吧，咱先组织一次市场调研，看看市场反馈再。” 看到几位女领导和车间女工的反应，狄思科猜测这种卖点单一的洗发水，可能会受到一部分女的喜欢。 所以，他转向两位技术员：“这是你在学校的小组作业？” 吕蒙和顾小菲忐忑颔首。 “小组成员有多少人？其余人现在在哪单位？” “一共四人，有两女生，都是我宿舍的。一留校读研究生了，另一老家当高中老师了。” 狄思科点点头，再什么。 如果项目能顺利立项，厂里恐怕得支付一笔转让费，买断这配方。 产品做过安测试，狄思科不敢把这种半成品拿给媳妇用。 但是跟吕蒙要了一小瓶样品，带家给于童闻闻。 “你觉得这味道怎么样？” “挺的，花香里像有点酸唧唧的香味儿。”于童不太确定又闻了闻。 “嘿嘿，那是柠檬草的香，”狄思科现学现卖，“我厂新弄出来的配方。” “你厂出息了，可算弄出了点有格调的东西。” “……”狄思科觉得她媳妇在容发方面多识广，不由道，“要是出一款这种香味的洗发水，你会买吗？” “可能会吧，得看看其他功效。” “有其他功效，就是留香持久，配合护发素使用留香在24小时以上。” 于童毫不犹豫：“会买。” 狄思科：“你太有钱了，的话不具备参考价值。” “……”于童将刚解决了人生大事的狄嘀嗒塞给他，“给你儿子洗屁股去。” 狄思科：“……” 这臭小子可真是让人扫兴。 他在儿子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就不能忍忍？去了你二伯家再解决！” 到时候人手多，就不用他这当爹的亲自上手了。 狄嘀嗒无辜喊：“忍不住啦！” 于童已经换了裙子，化了妆，给闺女换上了蓬蓬的公主裙，为了出去串门，母女俩都打扮得的。 她拉着女儿的小手，站在距离这对臭烘烘父子八丈远的方：“你了有，小六已经过来催了！” 二哥家搬进了新买的大别墅，今天办乔迁宴，家人都要去他那边暖房。 狄思科给儿子收拾利索，穿上短裤和背心，在他脸蛋上嘬了一口：“我儿子现在又香又干净，你站那么远是啥意思？” 狄嘀嗒有被人嫌弃的自觉，背起小书包就想去牵妈妈和姐姐的手。 不过，他那机器猫书包被他背了几次都纹丝不动，最后使出了吃奶的力，才将书包背了起来，可惜刚走出两步，就被那大书包坠得向后仰倒了。 像被掀翻的小乌龟似的，在上苦苦挣扎。 狄思科：“……” 他将人拉起来，打开书包看他在里面放了什么。 有童话书，四五小玩具，两香瓜，六桃，有一双花仙子凉鞋。 狄思科无语道：“你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狄嘀嘀松开妈妈的手，跑过来将东西重新放书包：“送给嘟嘟姐姐。” “那怎么在狄嘀嗒的书包里？” 狄嘀嗒从上一骨碌爬起来，拍拍手：“姐姐穿裙子啦！” 入夏以后，狄嘀嘀去幼儿园的时候，偶尔会穿裙子，这丫头爱臭，怕漂亮裙子被大书包盖住，每次穿裙子上学都不背书包。 他上学原也不需要带什么，吃喝都由幼儿园负责，只要把人送去就行了。 但他俩为了显摆那机器猫书包，每人往
书包里放了一条手绢。 所以，狄嘀嘀穿裙子的时候，就把自己的东西放进弟弟书包里。 不过，她今天要送给嘟嘟的东西在太多了，这才导致狄嘀嗒承受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狄思科帮姐弟俩把东西装，包括那两香瓜和六桃子，一样不落提上了车。 家人一起出门时，郭凤在抱怨：“你二哥真是有钱都不道怎么花，把房子买到机场那边也太远了，谁事总往顺义跑啊？” 狄思科拉开车门笑着：“那片别墅区都是外销房，要不是我二嫂有门路，有钱也未必买得到呢！人家搬新家挺高兴的，您到了方可别给我二哥泼冷水！” 北京市内基有什么商品房别墅项目，唯一一就是这两年刚在首都机场附近开发的。 在这里买别墅的，大多是各国外交官和外企高管，住处距离机场近，反而是优点。 但是，对二哥一家而言，最突出的优点就是邻居素质高了。 二哥的录音带生意，在周边几区县都有仓库和门头，住在郊区不耽误他做生意。 但二嫂上班就麻烦多了，每天开车进城要花费一钟头在路上。 郭凤念叨了一路，有这钱应该在城里买四合院，上班上学都方。不过到了别墅区，到老二两口子以后，人家立马转了口风，将这依假山傍小河的别墅区夸了又夸。 直夸得二哥牙花子都咧出来了。 真情感劝了一路的狄思科：“……” 是他天真了。 兄弟姐妹都拖家带口来为新家暖房，让二哥红光满面的。 带着大家楼上楼下参观了一圈，给郭凤看了为她准备的阳光大床房，就张罗着去院子里架炉子弄烧烤了。 二哥这套别墅的装修走的是欧式风格，虽郭凤欣赏不来，但也道这是时下最流行的，有钱人都这么装。 瞧着老二的日子过得挺红火，她不由自主又想到了老三身上。 这小子可怎么办呀？ 趁着今天能抓住他，郭凤招来在参观房子的老三：“你跟苏晓的事，打算什么时候办啊？” 三哥像是不放在心上一般，仰头观察正中央的欧式吊灯，“时机合适的时候就办了。” “我看今年就挺合适的，你都三十了，苏晓也不小了，你拖得起，但人家苏晓拖得起吗？”郭凤神色不渝，“你不会有其他花花肠子吧？” “……”三哥被几奇的小豆丁盯得面上窘迫，“我能有什么花花肠子？” 郭凤哼道：“男的六十多能生呢，你看那老徐，都退休了能老来得子。你拖来拖去，把人家苏晓拖成老姑娘了，头再找更年轻的生孩子，那也太缺德了。咱家可不兴这么办事啊！” “我哪是那样的人呀！” 屋子里有孩子有嫂子弟妹，三哥宁可出去干活，也不想继续这话题。 他支支吾吾招呼一声就想去院子里帮忙弄烧烤，谁大嫂林桐却在这时插话了。 “老三，你这样一直不结婚确不是办法，家人都跟着你操心。有什么题就出来，大家一起解决嘛，是苏家不同意，是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看有人声援自己，郭凤愈加来了精神：“苏家要是不同意，能让闺女跟他处了这么久的对象？肯定是他自己的题。” 老三的工作放在老狄家其他几兄弟间，不算多出色，但是在外人看来也是人民教师铁饭碗。 而且这小子确热爱自己的职业，进了中学以后，一边工作一边考了教练证，现在已经是正式的助理教练了。 尽管工资不高，但郭凤对他肯踏工作的态度是很满意的。 林桐也觉得是老三自己的题，而且就是钱和房子的题。 他因为有房子结不成婚，其他人怎么样，她跟狄思国两口子，先因此吵了几架。 想想两人提前商量的事情，林桐在心里盘算了几来，是能顺利出口。 前些天，狄思国居跟她商量，将自家的两间房空出一间来，让给老三结婚用！ 林桐当不能同意了！ 要是让出一间房子来，五口人挤在一屋子里，不是又过老狄家原来的日子了吗？ 她疯了才会答应这种提议。
> 狄思国也道自家居住条件紧巴巴的，林桐不会同意，所以他又提了第二方案。 “当初老五搬去新家时，咱妈给我兄弟几分了家，这两间屋子虽由咱住着，但其是属于我、老二、老三、老四，四人的，要是动迁的话，这两间房由我四平分。” 林桐警惕：“狄思国你想干嘛？当初咱妈可是了，拆迁的时候才分，不拆就由咱住着！” “此一时彼一时，老二老四都有了房子，不用咱操心，但老三现在不是房子结婚嘛。” 林桐道他跟兄弟感情，要是小事，也就顺着他了，可是房子对他这种普通家庭来就是天大的事，怎么能给就给出去！ “就算他房子结婚，有咱妈管呢！老太太不是拍了电视剧和电影吗？她平时吃住都在老五那里，有保姆伺候，什么花钱的方，手头总会存下了给儿子结婚的钱吧？” “我自己就是电影厂的，当演员有多少工资，我能不清楚吗？咱妈又不是名演员，剧组能给她多少酬劳？” 林桐一时有些哑火，她其也不觉得那老太太拍戏能赚什么钱。 但攒下几千块的工资应该是题的。 大哥继续：“这房子里有老三的一份，咱早晚得给老三，等到动迁的时候再给，不如在他用钱办事的时候给他。” “你到底什么意思？”林桐冷声。 “我去打听过房价了，商品房挺贵的，一平米一千八，两千四的都有，像咱这样老公房拆迁改造的，要是想额外增加面积，有的单位每米加收一千二，有的收三四百。” “咱就按照一千块钱一米计算，两间房二十来米，总共两万多块钱应该有了吧？我四兄弟平分，每人能得五千块钱，我想先把这五千块钱给老三，让他去应应急。” 林桐心里的火，蹭一下就窜到天灵盖了。 她被的胸脯起伏，平复了半天才：“你想兄友弟恭，我不拦着你！但咱家存折上的存款，总共才五千块钱，你把这笔钱给了老三，你让我跟孩子去喝西北风啊？” 他俩复婚五六年了，抠抠搜搜攒下这点钱。 有了钱，她心里才有安感。 结果狄思国倒是大方，大手一挥就要把部家当送给他弟弟！ 大哥挠挠头：“咱不是把钱白给老三，给了他五千块，以后这间房子就有他的份了。老五了，现在房价长得这么快，等到咱动迁的时候，准儿得翻倍呢！” 林桐冷静下来，：“他只有五千块钱，买房子根不够，是解决不了住房题。” “老三手里肯定会有点存款，到时候再跟老二老五借点，先买单间凑合一下嘛。”大哥怕她不同意，又劝道，“老三在学校照应彬彬，给咱俩省了多少事？他学校游泳队有上百小运动员，凭什么只有咱家彬彬游出了成绩，中考能加五分？不是有老三这助理教练天天给他开小灶！彬彬再有一年就中考了，要是能在国比赛里游出成绩，中考加分更多……” 林桐理智上已经认可了男人的办法，现在把五千块钱分给老三，对双方都有利。 算得上是雪中送炭了。 可是想想存折里攒了五六年的钱，她情感上是无法接受。 这五千块里，有她给演唱会卖票赚的一千块提成，有她的工资，有狄思国偷偷摸摸出去干私活的钱。 每一分都是血汗钱，有这张存折在，她才觉得生活有底。 原夫妻俩已经商量了，趁着今天大家伙都在，将房子和五千块钱的事跟老三商量商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是，临到节骨眼上，林桐又改了主意。 她笑着将他夫妻的决定告诉了屋里的几人，只是金额不是五千块，而是四千块。 家里有三孩子要上学，上补习班，总得让她手头有点存款吧？ 何况一千块一平米是狄思国估计的，那不是也有几百块一平米的房子嘛！ 不过，她将自己的话完后，大厅里除了几孩子打打闹闹，大人都发表意。 似是都是在琢磨这决定的利弊得失。 狄思科在院子里生烧烤炉子，被热得满头大汗，寻思进来喝口水，却发现大厅里的氛不太对，给媳妇递了一眼色，询出什么事了。 于童不与他交头接耳，当着大家的面，又
把大哥大嫂的决定为他重复一遍。 狄家的老房子如果拆迁的话，两间屋子有一加盖的厨房，至少能拆出三室一厅来。 即使按照当前的市价，根据这几年的房改政策，老公房转卖人也要两三万块。 四兄弟平分的话，每人能得五六千块。 大哥两口子只给三哥四千块，不上是雪中送炭是趁火打劫。 狄思科一拍手：“这是事啊！都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大哥大嫂这事办得讲究！你要是不主动提，我估计二哥三哥他已经忘了老房子这一茬了。” 三哥点点头，他确已经忘了。 潜意识就觉得那房子是大哥两口子的，早忘了自己有一份在里面。 狄思科跑出去，把在院子干活的大哥二哥四哥喊进来，将大嫂的话重复一遍，其他人什么表情，大哥却沉了脸。 他下意识往林桐那边望过去，不是了吗，给老三五千块钱，怎么突就变成四千了？ 狄思科看到了这对夫妻的眉眼官司也只当看，拍着大哥的肩膀：“哥，咱老狄家向来是拧成一股绳的，你跟大嫂能为弟弟的婚事操心，我心里都承情。” 三哥被这突的决定弄得有点蒙，下意识点点头。 确，大哥不声不响为他的婚事操心，挺让他感动的。 狄思科笑吟吟：“当年我结婚的时候，哥哥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三哥也给我帮了大忙。眼瞅着三哥也要结婚了，但我和于童单位都有一摊子工作呢，让我出力也是有心无力。” 三哥正想，结婚的事影呢，你先别操心了，却听老五又道：“力我俩就不出了，是出钱吧。我跟于童商量过了，三哥结婚，我出两万块钱。到时候我就空着爪子去吃酒席，别的就不管了。” 三哥被两万块的礼金震在当场。 谁二哥紧接着也：“老五的对，咱老狄家向来是劲儿往一处使的，兄弟结婚都要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既大哥大嫂今天带头了，那我也表态，老三结婚，我跟晓莎也出两万块钱！” 他能给外面的兄弟分钱买房，对自己亲兄弟当也什么不舍得。 但是，正因为是亲兄弟，才会顾及得多一些。 他跟老五每人分到一百多万的时候，就商量了，等老三结婚时要是有住处，就每人给他出两万块钱，帮他把家业置办起来。 可是送钱也是要讲时机的，老三不主动开口，他俩如果上赶着把钱塞给老三，准儿要伤了老三的自尊心。 今天这机会正合适，甭管老大两口子是出于什么目的，反正先把老三的大事解决了才是正经。 三哥被四万块钱砸得晕晕乎乎的，喃喃道：“我怎么能收你这么多钱呢？” 二哥在他脑袋上削了一下，“以前你带来的干馒头和游泳票，大家都少用，谁跟你客了？咱一大家子都是从穷日子过过来的，也就这两年才有了点钱。你算是赶上了时候，要是去年结婚，我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给你！” 狄思慧拍着傻掉的三哥：“三哥，你有这么多钱了，什么时候买房子啊？到时候我帮你布置新房！” “我再看看吧。” 道二哥和老五不差钱，三哥有跟两兄弟推拒，他现在确需要钱买房子结婚。他用了哥哥弟弟的钱，以后再找机会吧。 但是，他望向最初提议的大哥大嫂，“大哥，嫂子，你的日子也不过，家里有三孩子要养，一下子给我拿四千块钱，你怎么过日子啊？你的心意我领了，钱就算了吧。二哥和老五的钱，也够用了。” 大哥去看媳妇的脸色，忙：“既有了钱，你就买两室的房子吧，四万可能不太够，我给你添五千！” 三哥在犹豫是否答应，旁观了程的郭凤终于开口了。 “老大，你攒点钱也不容易，先自己留着吧，过日子总要在手里留点钱的。我名下有一套两室的楼房，是我刚从港岛来那年买的。那会儿的房价宜，我花多少钱就买下来了。房子不算新，有一对小夫妻租户住着呢。老三也别出去找房子了，你把四万块钱给我吧，我将那套两居室转卖给你。” 众人齐齐一脸震惊望向她：“……” 这老太太什么时候给自己鼓捣了一套房子？ 瞒得够严的呀！ <
/br> 而在这所有人当中，最震惊的人莫过于林桐了。 狄老三，上午因为房子娶不起媳妇呢，怎么突就拥有一套两室的楼房了？ 这不就相当于把老太太的房子白白送给老三了吗？ 凭什么呀？ 林桐今天穿了新的连衣裙，胸口有点紧，来就觉得闷，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一刺激，有些情绪不稳，喘不上来。 她张张嘴想些什么时，只觉眼前一黑，忽被晕了过去。 大家被她这突的晕厥吓了一跳，狄思科焦急道：“大嫂这是中暑了吧？赶紧掐人中，风油精在哪儿啊？给大嫂抹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