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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马帮？”
这个帮会方齐没有听到过，杀虎城府衙，方齐看着桌上的口供，手指敲击着桌面。
这个时代贩马只要有合法的手续，就不会有罪：“把他们放了吧。”
私人贩马，只要有合法手续，买来的战马，却需要先入官方场地，官方先去挑选，才会留下劣等战马，卖给一些有需要的人。
马匹入关本就是合法程序，违法的只有利用严禁流入草原的盐铁：“不过，以后必须要注意，马商队伍严禁朝廷禁止的商品，从杀虎口流入草原。”
今日的商贾，给方齐提了一个醒。
记忆中，当年他还在大同城，他的父亲还是一个司狱的时候，曾有商贾勾结大同城佥事，贩马进入中原。
而与戎狄交换之物就是盐铁，那个佥事最后满门抄斩。
盐铁不是儿戏，大华禁止与戎狄交易，自然是不愿意戎狄更加强大，特别是铁，更是重中之重。
盐铁是草原稀缺之物，特别是铁，戎狄恰恰就是缺少铁。
控制了铁，戎狄武器就会稀少。
否则，戎狄只会更强大，对大华威胁更大。
纵然大华禁止盐铁交易，依旧有不少人还是偷偷用盐铁与戎狄交易。
方齐不想做那个大同佥事，更不想有那个佥事的下场。
这都是官方控制的物品，私人严禁贩卖，如果私自贩卖，特别是流入草原，那可是要杀头的。
而杀虎城就在方齐治下，到时候方齐也少不了罪责。
现在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大同右卫，想要抓住他的过错。
小心一些，总没有过错，甚至得罪一些人，这些过错也不能有。
这些马商都有官方背景，甚至是一些权势滔天的人背后支持，方齐也不想过多得罪一些人，特别是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班超领命而去。
“留马帮我倒是听说过。”
回去的时候，秦可卿似乎想起了什么：“留马帮在神京城比较有名，王孙贵族都委托他们，购买一些好马。”
“哦？”
王孙贵族都要委托他们购买好马，这个留马帮背后的人物怕是更加不简单。
右卫城距离杀虎城足有百里，杀虎城在戎狄南下中多有损毁，方齐这次过来，就是查看杀虎城修补情况的，顺便带着秦可卿出来解闷。
接下来的时间，就没有这么悠闲了。
如今南部戎狄阿提莫与和节争夺汗位，已经到了对峙阶段。东西戎狄蠢蠢欲动，再有北方九镇布下重兵，他们的目标则是南部戎狄权杖。
这权杖代表着戎狄正统。
东氐对东部戎狄虎视眈眈，据传北羯也有聚兵南下之举。草原之上，现在多方势力角逐，大华却一直没有插手。
方齐已经上书朝廷，请求一千调兵权，深入草原刺探军情而这个刺探军情，权限有些广，方齐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将军”
刚刚从新城堡南门南下，就遇到了一骑快马：“神京城来了天使，将军快去接旨吧。”
秦可卿顿时心中一惊：“又要打仗了？”
现在与丈夫才刚刚团聚不过四个月，要是再有征战，他们夫妻又要聚少离多。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可卿诰封圣旨。”
从年前方齐向朝廷递交册封请求，现在已经四个来月。
看似时间长，其实时间已经算是很快。这里毕竟距离神京城两千余里，仅仅是传递信息时间，就要去掉一个多月，甚至是两个月。
这群神京城的天使，可不会向战报八百里加急那样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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