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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
听着秦业将事情讲了一遍之后,方齐有些讶然:“他们要荣国公府二姑娘,与鲸卿联姻?”
总感觉贾家有什么阴谋算计在,原来算计在这里。
秦业点头:“贾家是好算计,齐哥儿与贾家一直有恩怨,甚至是冤仇,而当年贾珍也曾威胁于我,解除与齐哥儿婚事。贾家急于与齐哥儿你化解矛盾,不出意外就是,他们压不住你,又怕你报复”
当年这件事情,秦业为之愤怒。
奈何贾家权势滔天,秦业只能选择将解除婚约的事情,推到方齐身上。
方齐当初直接去了北疆,这一场闹剧,被贾家算计成军户而告终。
贾家处处算计,最终算计来算计去方齐直接成了现在的北安侯。
“如果秦府与荣国公府联姻,不看僧面看佛面,亲戚连着亲戚,到时候齐哥儿就算是报复贾家,他们认为老夫也会中间圆滑着一些。”
秦业笑道:“只是可惜,贾家这些年走下坡路,而且皇帝陛下虽未掌权,太上皇看似身居后宫,对于开国武勋一脉,都是一直采取安抚之中,再去削弱的手段。若要联姻,贾家未来势必会成为拖累,被其连累。”
如果不是秦可卿嫁给了方齐,秦业兴许不会想这么多。
谁说秦业没有政治眼光?
只是秦业为官清正,才会显得鹤立鸡群,数十年间,一直都在工部主事与郎中之间官位升降。
要是没有政治智慧,数十年间,不上不下,岂能独善其身?
这才是最大的智慧。
方齐点头,心里佩服。
这位老丈人不坑女婿:“岳翁认为,此事如何解决?”
目前来说,贾家还是权势极大的,方齐都是能不去招惹,就不去招惹,蓉大奶奶殁了,两家如此关系下,依旧还是去吊唁。
“我已鲸卿如今年幼,心性未定,未来不明婉拒了。”
秦业神色认真:“我这一生,除了可卿当初我执着于希望他嫁一个好夫家,男儿未来自己争取,靠着关系的来的高位,最为不稳。”
“如果鲸卿有能耐,有智慧,我会全力支持他。”
秦业丝毫不避讳,也不隐瞒:“若是平庸之辈,到时候积攒一些钱财,让他做一个富家翁就好。否则智慧不够,能力不足,哪怕身居高位,最终只能连累家人亲朋。”
“齐哥儿对此有何看法?”
秦业看着方齐,他已经表明了态度,自然也想要得到方齐的态度。
“这件事情”
方齐微微沉吟:“兴许可行,只要未来贾家不参与谋反之罪,他贾家姑娘连累不到咱们。而且我们现在也需要缓和与各方关系。”
前身之父当年得罪的人太多了。
目前来说无法缓和矛盾,文臣一方,秦业影响力不足,文臣必然抓住机会,让方齐付出惨重代价。
而武勋一脉,能够缓和关系,会减轻不少压力。
秦业点头:“荣国公府大老爷离开前,言明还会再来,如果齐哥儿这里认为没问题,暂且定下此事吧。”
暂且定下此事,很明显秦业是要口头答应,而不是交换婚书。
若是贾家出事,秦府置身事外。
所谓姻缘,大多是利益交换。
秦业比谁都明白。
“鲸卿要订婚?”
秦可卿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也有些古怪:“荣国公府二姑娘。”
“暂时口头约定。”
方齐看着如此反应的秦可卿,也感有趣:“再有,蓉大奶奶虽是小辈,但是身份地位不低,她如今殁了,丧事期间,贾家也不会操办喜事。”
“我自然知道。”
秦可卿脸上带着喜色:“夫君可知道,荣国公府二姑娘此人?”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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