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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一向很多话的周沅也变得沉默起来,自从楚明姣握着龙吟出现,她就处于一种极度恍惚的状态,现在捏着根树枝,不知道在地面上圈圈画画什么,写一会又擦掉,再重写。
你们两怎么回事?孟长宇摁着疲劳到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强撑着精神问。
我在想,这位楚姑娘,到底是谁。
白凛是个一条路走到直,不喜欢拐弯抹角东想西想的剑修,但今晚粉】扑-儿文=~學!发生的事,再和地煞,姜家,四十仙门结合起来,让人没法不去多想,他直接道:龙吟剑不是一般的剑。
你嘴里不一般的剑太多了。孟长宇不以为意地抽了抽嘴角:光是我听过的,就有不下三十种,现在实在不知道这不一般,到底是怎么个不一般。
周沅接话,解答了他的疑惑:十大名剑之一。跟白凛之前说的那些剑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十大名剑已知现世的有七柄,绝情剑宗宗主手里的碧翡,千里观主峰长老的玄色,这是凡界与四十仙门所有的全部了。
这么出名?难怪你方才见到她将那剑拿出来后,眼睛都直了。孟长宇先是诧异。
但也就是说,剩下五柄
对。白凛颔首,平视远方,似乎要透过夜色中的阴霾,透另一边坐着的那两个人的真实身份,剩下五柄,都在山海界。
本命剑是万剑之首,它的出世,让十大名剑也跟着趋从,全部偏向山海界。
嘶!孟长宇终于跟上思路,深深吸了口凉气:这个意思说,楚姑娘是从山海界出来的?
但,但是山海界通往四十仙门的路早就被封死了啊,封了上百年了都。他下意识不敢相信,摇摇头:不能够吧,界壁重开了?也不会啊,我们根本没有收到消息,而且界壁若是真的开了,现在早就满地山海界的人了,他们很向往凡界。
不知道有什么好向往的。
他们还都嗷嗷叫着羡慕山海界羡慕得要命呢。
总感觉现在的局面比我们想象中还乱。周沅飞快用木棍在地面上画出几个点,舔了舔唇:你们啊,先是有姜家的事,引我们进祖脉,然后发现地煞根本不是我们想象中的地煞,那很可能是被潮澜河封住的东西--再有这位来自山海界,来历不明,但绝对不普通的姑娘,这么一连,事情全和山海界扯上了关系。
她向白凛:你对十大名剑这么了解,知道龙吟之前在哪,是什么人的佩剑吗?
了解过。但山海界素来神秘,我也说不清具体。白凛回答:有知情人说的是,龙吟之前落在山海界余家家主手里,后来被他当做生辰礼物送给了儿子,就是余家现任少家主。
那怎么会到楚姑娘手里呢?
周沅丢出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说:首先,能越过界壁,不管用的什么方法,是奉旨前来处理地煞的,还是私自潜逃出来的,这姑娘身份都非常人可以想象;其次,她能从余家少家主手里夺来龙吟,说明至少本身也是他们圈子里的人;最后,她姓楚。
山海界五世家里,风头最盛的,也是楚家。
姓楚,年龄不大,身份贵重,且还用剑。再细想下去,周沅觉得自己脑袋上立马要炸下一道惊雷,把她整个人劈成两半。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那上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我就是瞎说说的,应该不是吧。
怎么能是呢。
那可是神后!
不一定用剑,我没见她拿过剑。楚也不见得是真姓,如果她真是逃出来的,会傻得大摇大摆放出真名字?是不是栽赃陷害楚家都难说。退一步说,就算真姓楚,楚家少主中也不是只有那位殿下,她还有个妹妹,家里排行第四。
就算是这样,也好不到哪去。周沅托腮,长长叹了口气,脸皱成了包子:和山海界都扯上关系了,我害怕,感觉真是命不久矣了。
她好像都能嗅到这空气里死亡的气息。
那能怎么办。孟长宇眼睛一闭,想不通的谜团干脆就不想了:我们被地煞困住了,样子,它也不打算大发善心给条生路,要想活着出去,只能拼一拼了。
往好了想想,至少目前来,这位山海界的神秘人,给得起报酬。
周沅也懒得再琢磨了,她困倦地耷拉起眼皮,拍了拍白凛的肩:对,想想龙吟剑,后面多出力。明天就都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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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边只剩下两个人,楚明姣乐得清闲自在,不必顾忌伪装,当即从灵戒里保出几张舒适的褥子,再随手勾出张小绒毯,往平整的大石头上一铺,一垫,不伦不类的床榻初现雏形。
十几步之外,柏舟靠着棵从石堆里顽强长出来的树,下颌微抬,睫毛平扫,时不时抬头夜幕中空闪烁的流星与皎月,刻意不吭声时,那种存在感降至最低,像一阵迎面而来的浅风,不会叫人觉得有半点唐突与不适。
干净到近乎剔透的感觉。
帝师,你不眯一会?楚明姣原本已经蒙着被褥睡下了,只露出个浅色的发顶,想到如今神主的身份,怔了下,拥被坐起来,揉着眼睛在月色下他。
还没有睡意。柏舟温声回她,朝她露出个宽慰的笑,哄人似的:你休息吧。你们白天破阵,我帮不上忙,一整天都可以休息,夜里反而不困了。
楚明姣慢吞吞地噢了身,指了指身侧靠近火堆的绝好位置:你坐那么远,不冷吗?那边都没有火。
两人隔着不算近的距离,加之夜色浓重,柏舟本该不清她的神色,但很奇怪,他一眼就出了她眼里泡泡一样浮起来的不满。
甚至能读出那眼神里明晃晃的意思。
--你还想躲到哪里去?觉得不够远的话,不然去和白凛他们凑合吧。
柏舟无声败下阵来,他起身,坐过去,但还是不敢离楚明姣太近。
他再迟钝,也是和楚明姣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少年夫妻间,有时候话都不需要说,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是什么意思。
楚明姣的那些小动作。
鼓着腮帮子不满的控诉,含笑的对视,还有指尖贴在他脊骨上,蜻蜓点水般的触感与温度。
柏舟无从拒绝她逐步的接近--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天,他们之间,比陌生人还不如。
天地监察之力用了十三年时间,以强硬姿态替他压制下去的属于人的情丝,那么轻而易举的开始震颤,动摇,而后故态复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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