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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7章 各自的担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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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果看着邓保和说:“也只能按你说的那么办了!不过你尽力而为就行,也不要太难为自己了。”

“其实你学一门手艺好,技多不压人。”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说起了别的。

邓保和说:“我昨天在街道上碰见咱们孙老师了,他已经从县医院转回卫生院了,说是再住几天就出院,是胃病。”

“咱们什么时候去看看老师。”

秦果略显惊喜:“孙老师在咱卫生院住着?咱随时可以去看他呀!班长还说组织些同学去县医院看他呢。”

邓保和说:“我昨天看见老师只跟他说了几句话,师娘过来了,扶着老师进医院了。我真怕呀,我真怕他问我想的怎么样了,问我要不要复读,我怕看见他惋惜的眼神。”

“果儿,你要不去看老师,我就不去了,帮我给老师带点营养品,就说我没时间,要不你就说我去外地了。”

“撒谎都不会。”秦果非常鄙视:“你天天在街道跑,老师就在卫生院住院,出门就能看见你,你说你去外地了,他信吗。”

“我说啊,要不你就照实说,要不你就说还没考虑好。”

邓保和跟秦果说了一会儿话,又恢复到了以前喜滋滋的样子。

他习惯性的抹了把脸:“果儿,我真不好意思对老师说模棱两可的话,要不我先躲着点,等躲过这个时间,我再跟老师说我的难处。”

秦果白了他一眼:“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邓保和说:“躲一天是一天呗!对了果儿,我大姐已经跟法院交了离婚申请了,法院说得先调解。我姐夫一定不会离的,我姐就说先拖着,反正她不撤诉,要坚决离婚。一年不判她就坚持一年,两年不判就坚持两年。”

“这段时间她吃了多大夫开的药,已经好多了,头上的伤也长得差不多了,伤口的地方都开始长头发了。脚也能踏到地上了。”

“最近我跟我两个妹妹不都挣钱了吗,我妈就给我姐每天一个鸡蛋,还买了麦乳精。”

“就是我姐想娃,想着晚上偷偷的哭。”

秦果说:“希望你姐身体早日康复,身体好了,找个事儿做。只要有能力,就能争取到娃的抚养权。”

邓保和说:“她能有个什么能力呀!我们农村人跟你们吃商品粮的人不一样。农村女人结了婚,就是婆家的人。哪怕是离了婚,也回不到娘家了。”

“虽然看起来我姐现在在我家,可那只是暂时的,不是长久之计。我家有三个儿子,我两个哥哥在外面当临时工,那是没找下媳妇儿,等结了婚就会回来。我结了婚,哪怕是不回家住,那也是家里的儿子。”

“我姐那个时候住在我家就不合适了。而且我妈现在已经开始发愁了,发愁我姐今年过年去哪里住,按照风俗女人结了婚是不能在娘家过年的,哪怕是离了婚也不行。”

邓保和这两天实在是憋坏了。

见了秦果啰里啰嗦的,恨不能把这几天的话全部说完。

秦家都听烦了。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站起来说:“你继续卖饼,我回家给我爸做饭了,对了我还得给周芒野也做上。吃完饭还要去干活。”

邓保和说:“干什么活?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来就成了电灯泡了。”

秦果看了一眼盖起来的货架上的商品,转身出了小店。

邓保和是典型的碎嘴子,心里装不住事儿,有事嘴里就说出来了。

她没把童天赐的事情告诉他。

因为牵扯到拐卖儿童的事情,当年尚祖明丢了,家里人就去公安局报了案,现在人找到了应该去销案。

这事暂时不能说出去。

秦果绕了一圈回家做饭,邓保和继续回到店里,坐在小凳上,看着面前摆的酥饼油饼,想着未来的老丈人扭曲的脸,心里真是酸甜苦辣五味俱全。

他为自己草率的决定感到后悔,也为没经过大脑,就跟卢敬儒说出自己的想法后怕。

他才从学校刚刚毕业,还没真正走上社会的,从来是想什么说什么,那天见过班主任孙老师之后,真的有了一种复读一年,继续高考的强烈的愿望。

老师跟他描绘出的蓝图,让他心情澎湃。

他只是担心卢菊兰会接受不了他这个想法,以为老丈人好歹是读过书的人,他也经常把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挂在嘴上,想来这样的人,肯定一定会支持他继续读书。

就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如果卢敬儒身体健康,倒也罢了。可是他现他只是随口说了那么一句,他便病情加重,口斜眼歪,说话含糊,脚底不稳,四肢无力。

他心理负担很重,觉得自己好像是罪魁祸首,是他的话加重了卢敬儒的病情,他知道因为卢敬儒口齿不清,一急一生气更说不出来话,所以卢贵才卢贵生卢菊兰才不知道是因为他说的话,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也不敢说,这两天只是规规矩矩的,早上来晚上回去,认认真真的跟着学手艺。

可是卢敬儒看起来还在教他,却是带着气,他的面部表情越来越丰富,不停的抽搐着嘴,斜着眼睛流着口水,那只不听使唤的手也一直对着他指指点点,甚至还想抬起脚踹他。

导致做出来的东西根本没有了以前的味道,这几天熟客都开始提意见了,说酥饼不酥了,油饼不脆了。

可他什么都不敢说。

跟着学了几天,他真的是连第一步,挑面粉都没学会。

他低头拉梦无精打采的,卢菊兰提着食盒,在街道走了一圈返了回来,今天的生意也不太好,在街上转了一圈,才卖出去了两块酥馍。

她心里也有事,虽然不知道父亲跟邓保和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两人肯定发生了什么。

卢敬儒的脾气她知道,那是又臭又倔一酸到底的。

当年包产到户之后,大哥已经十七八岁了,他要去b省找母亲花蝶儿,卢敬儒不许,父子俩从此结下了冤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