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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璃月疑惑地问，“什么念？”
“就是你心里的一个想法。”女子很耐心地回答。
“哦——”璃月大声哦，想法啊，这简单啊，那干嘛说的让人听不懂，显那啥子隔膜。
保险起见，她又问：“什么想法都行？”
女人点头，“只要是从这里说出来的。”
她指指心口的地方。
女人看了看萦绕在船周围五彩的萤火，补充道，“这都是别人留在这里的念。他们——”
女人低头看她，“都死了。”
璃月打了寒噤，一张嘴说的却是，“你别吓唬我啊。你好歹顶着个妖精的名头，吓唬人，不上台面。”
女人没吭声，大概觉得一个妖精如果和一个智障认真的话，也会比较没牌面。
扔下一句冷清清的话，“做好记录。”
一转身又引入雾中，唯一认真搞事业的居然是那个面无表情的右发髻少女，“心愿。”
璃月问左发髻，“有备选项么？”
她看出来了，右发髻每次只说两个字，就算回答了，她也听不懂。
左发髻笑嘻嘻的回答，“有呀！但是我不想说，太麻烦了。”
璃月觉得现在舌灿莲花不大好。素质，素质。
她温良恭俭让的问左发髻，“你叫什么？”
左发髻这次倒是回答了，“我是鹤一，她是我妹妹鹤二。”
璃月抿着嘴一乐，转头问鹤二，“刚才那个人是雾船的主人？”
鹤二脸色淡然自若地回答：“是的。”
璃月指了指船帆上的柒：“你们都得听刚才那个人的话哦？”
鹤二：“是的。”
璃月嘿嘿笑了。
鹤一急了，“你别瞎想！我们只听柒月小姐的话！”
璃月“哦”了一声，哦完继续说：“柒月小姐？什么七月八月，一听就是假名。反正是假名，叫什么不是叫。”
鹤一眼神一动，璃月马上接着说，“你别急眼啊，我现在可是雾船的契约之人。你不想以后走到哪里，后面一群人跟着你指指点点‘看，这就是那个玩不起毁约的妖精’。”
“你！”鹤一气的脸都红了，“你才是妖精！”
鹤二毫无情感色彩的重复，“妖精。”
璃月不生气反而笑着点头：“嗯！”
璃月冲风帆上的“柒”字大声喊：“柒月小姐！我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了！”
璃月面前凭空卷起一团雾，柒月小姐从雾里走出来，冷肃的看着她。
璃月指指鹤一，“你的跟班不大行的样子。”
鹤一瞪眼。
璃月摊了摊手：“你看，我没说错吧，不识逗。”
柒小姐脸上的表情要裂了，“你的愿望是什么？”
“咳，咳”，璃月刻意的清清嗓子，说，“你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人？”
汪悦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现在有了璃月的记忆，于是脑海里便多了这一抹影子，每每想压下去，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就叫嚣着想要冲出体内。
璃月摇头，“不知。我只记得他戴着高高的帽子，穿着水蓝的衣裳，嗯，长的很好看。”
璃月唇角侧了侧，“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笑。”
柒月小姐盯着她，“你在哪里遇到他的？”
璃月微微低了头，“不知。说不定……是梦里呢！”
她抬起来啦头来，璨璨的笑，“梦里的人也能找到哦！”
柒月小姐吸了一口气，“你为什么要找他？”
璃月眼神飞向萦绕在船周围的萤火，柒月小姐说那都是人的念。
她心想，等她找到那个人，也要给柒月小姐一个念。
到时候就给一个吃肉不塞牙拉屎不便秘的念吧，发自内心的。
她笑着回答柒月小姐，“我现在是契约之主对吧，你跟主人家哪里来这么多问题。我活儿派完了啊。”
她抖抖手腕，对柒月小姐眨眨眼睛，“我看好你呦！”
“哈哈哈哈哈！”空中传来一阵大笑，“柒月小姐，我也看好你呦！”
一个人飘然落到雾船上，一身水蓝的衣裳被也风扯得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