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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明亮。
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投影仪也不再运行。
云润知倒是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默默的坐回沙发上。
他还是那般笑得光风霁月，如神仙下凡，是神圣与圣洁的，是不可亵渎。
反倒是曾煜源，迟迟不敢面对，脑袋别过去低下，连眼睛都红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云润知从旁边的抽屉里抽出来两根烟，一只含在嘴里，另一只递给曾煜源：“来一根？”
曾煜源看了半天，紧闭着的嘴在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终于破开口：“这算事后烟吗？”
云润知笑出了声。
“什么事后烟，就这也叫事后？”
“好了好了别说了。”
曾煜源越是被这么回忆，越是遭不住，双手扒上自己的脸，最后还是收下这根烟。
这太……令人怀疑人生了。
他之前抽烟，但是戒了，偶尔会抽，不过没什么瘾。
上次抽烟也是三年前被雪藏的那天了。
没想到这一次抽烟……也是发生了大事。
云润知拿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
他抽烟实在好看，不会猛吸，像是品尝，而且是施舍似的品尝，眉眼一低下来就能见到浓密的睫毛压出一片眼下青。
曾煜源看愣了神，回过神来才掩饰似的说：“帮我点一下。”
“行，偏头看我。”
曾煜源乖乖听话。
云润知抬起下巴，凑近。
曾煜源想要远离。
一只手抓住他的后颈，拉进。
云润知的烟给他的烟点上火。
曾煜源说不明白现在到底什么心情。
云润知张开嘴，在他脸上吐了一圈烟雾。
也不知道是什么烟，烟雾的味道并不熏人，甚至有点甜，加在两人中间，彼此看不清容颜。
两个人也都没说话，可曾煜源盯着烟雾下的云润知，心脏跳动不受控制，越发热烈。
像是……某种禁忌。
他想看清云润知的脸，想看清朝他吐雾的那唇。
想……
亲上去。
当他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时，他全身发软。
最后赶紧躲过去，低下头。
烟吸得只剩半根，两人无言。
曾煜源这才开口问：“云润知，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云润知道：“成年男人会抽烟，很奇怪吗？”
曾煜源摇摇头：“不是，我只是……有点好奇。”
云润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轻轻笑了一声。
他笑得可真他妈好看。
曾煜源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对一个男人的小朋友如此痴迷。
而在这痴迷的笑中，男人开口：
“忘了，可能是十几岁，也可能是二十几岁。”
“但我记得一件事。”
“是我意识到自己喜欢男人的那一天，我吸了一晚上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