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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鸣蓦地笑了，玩味轻佻。“还是昨天的条件，只要你肯来我们公司，年薪你任开口。”
宋川暗嘶了一声，心里是一百个嫌弃。他不瞎，从进门开始陈总那贪婪的目光就没从许晚星身上挪开过，所以那话怎么听都像：“我养你，你开价！”
许晚星笑了，冷美人一笑更勾魂。
“谢陈总抬爱，不过昨天我说了，我没时间。”
陈鸣表情僵住，咬了咬后槽牙。“那许小姐就别怪我们无情了。条件，就这个；不同意，您继续诉讼。不过我要提请你，如果败诉那你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好，那我们就继续诉讼。”景姝直接了当回应，“不过我也要提醒一下陈总，我委托人是自由职业者，官司打到什么时候都无所谓，不得到一个满意结果我们是不会放弃的。但是对于启森……这没完没了的官司会不会影响你们的融资计划就不可知了。”
陈鸣笑意瞬间消失。“你们怎么知道启森融资计划！”
怎么知道的？自然是他自己说的。
这还得感谢他昨天邀请许晚星时说的那句“我们有个新项目开发”，晚星当时就走心了。他们这款新开发的游戏还没有上线，反馈尚无，一分收益没有就忙着下一个项目，这太急了吧，何况他们哪来的钱。
也许他只是夸口，但晚星还是好奇查了下，结果还真查到东西了。
“你们想通过上市融资，而且已经开始准备材料了。上市么，可以推，但资金等不及了。”
陈总稳了稳情绪，冷哼。“你们哪来的消息，都是猜测吧！”
这些只靠查还真查不到，但问就未必了。“可能陈总入职启森比较晚，大概不知道启森的第一桶金是谁提供的吧？是许氏集团。”晚星淡定道，“许氏集团是不在了，但关系可不会消失。”
许晚星昨晚上发信息就是为了打听这件事，虽说人走茶凉，但曾经许氏那么多人脉，总有一个能对她说句真话的。
“陈总，我们家的事也算人尽皆知了，跟我们家打的所有官司相比，咱这场真不算什么，早知道许氏和启森是这样的渊源，我画送你们都可以。可你们做出种事，那我绝不能忍了。”
她看了眼景姝，景姝会意，掏出份文件。“我们查过也证实了，网上诋毁我委托人的水军就是你们雇的，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我们完全可以告你诽谤。”
陈总彻底无话可说了，急迫看向身边的宋川。
可宋川却在冷眼盯着景姝。他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她不就是昨天老姚的学生吗！
启森要上市，作为法务的宋川当然知道，但是他不知道他们之所以要上市是因为资金链断了，还是昨天淮方休给他打电话时说的。因为有点棘手，他趁着酒劲儿就和老姚提了几句，谁成想这丫头也在，而且还是对方代理律师。
景姝也坦荡地回视他，全然不惧。
她听到又怎样？嘴没把门的是他，料他也不敢提这茬。
宋川只得从中调和，但许晚星就是坚持，无奈下陈总往公司打了个电话。
一个小时后，他代表公司在和解协议上签字了……
终于结束了，许晚星舒了口气，可对面签完字的陈鸣却目露凶光地瞪着她，就在两方起身离开时，他走到她身旁，轻蔑冷笑：
“水军是我们雇的，但周茉的粉丝可不是，你就等着被网暴吧！”
许晚星很气，但她不在乎了。
原本她妥协是怕连累淮方休，可他那句“无所谓”成了她最大的底气。
“随便。”她轻道。
陈鸣目光盯着那双轻碰的红唇，娇艳欲滴，美得过分，如果之前的美是诱惑的话，那现在的美在他眼中就是一种挑衅，一种求而不得的挫败感。
他怒得脑袋一热，拦住了许晚星。
许晚星吓了一跳，眼神里不经意的慌乱被他察觉，他竟然有点得意。可这得意刚冒个头，就被许晚星身后那个高大威严的身影震慑住了。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淮方休一把将许晚星拉过身后，凛然直视陈鸣。他深邃的五官斯文矜贵，优越的脸冷得让人心头一颤，竟有种被神明睥睨的惶恐感。
他好看归好看，但这种气势和相貌无关，那是他骨子里自带的。即便眼前的他没有半分失态，也依旧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这种人，天生就该为捍卫法律而生。
“很可惜，不能如陈总所愿了。”淮方休一开口，磁性的嗓音就似带着不可撼动的威严，“因为贵公司的抄袭行为，周茉小姐已经申请解约，并向法院提出诉讼。”
陈鸣简直不敢相信，最后那点信心也碎成了渣。
可这还不是最悲哀的。
“我是你们律所的客户，你得帮我们解决！”
淮方休不失礼貌地笑笑，笑意寡淡清冷。
“抱歉陈总，就在刚刚，我们律所已经和贵公司提出解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