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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又开口，“就算你有时间喝，我也没时间看。”
白芨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是得了便宜还是失了机会，她只能用力扯住嘴角，别让笑容崩塌下来。
“那您说，怎么样您能帮我呢？”
白芨的声音里有她自己都不相信的不确定，和江亦谦说话居然要低三下四到这种程度。
她心中有着无尽的悲凉，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是这样也好，可惜曾经她看过更美好的光。
江亦谦沉默地注视着她，良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用夹烟的姿势夹在手里，在白芨眼前晃了晃。
白芨伸手去拿，她知道她现在的样子肯定很没出息，就像是小狗看见肉骨头，完全没有拒绝的能力。
男人抬手，躲过了她的手，答非所问地说，“钱我有，但是你拿什么换？三年前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你做到了吗？你觉得你还有信誉吗？”
江亦谦的话一句一句敲在白芨的心上，她攥紧拳头，微微仰头，双肩止不住发抖。
白芨站着没动，也没说话，因为从江亦谦的角度来说，她确实没什么信誉。
但是他们两个半斤八两，大哥也别说二哥，全都差不多。
从他们谈崩了开始，江亦谦找她的麻烦还少吗？
白芨看着江亦谦的背影，想挽留却无能为力，她一无所有，还能用什么换。
男人修长的双腿行至落地窗看站定，深邃的黑眸像要把她吞噬一般看着她，嗓音冰冷的吐出几个字，“用你自己换。”
白芨能听懂他的意思，裂开嘴笑的比哭还难看，“我还挺值钱的。”
她用力攥紧手心，心里在挣扎这个机会应该要怎么办，是抓住还是放手。
可如果她不答应，梅玫怎么办？
“一次肯定是不值三百万的。”江亦谦目光审视着她，像在估算一件商品的价值，“过来，让我仔细看看。”
“好。”
白芨别无他法，抬脚像他走了过去。
在他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下，白芨用手撩了撩湿透的头发，面上无悲无喜的问道，“不知道江总觉得多少次值得？”
她声音细碎磨人，如果一定要走到这步，她更倾向于用最简单的交易来各取所需，那样分开时能省下不少麻烦。
江亦谦面向她，抬手挑起她的下颚，弯腰凑近。
“要你三年，可好？”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颊上，很恶趣味。
两人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白芨视线无法聚焦，她能看见他身后，模糊升起的太阳轮廓。
“太久了。”
白芨讨价还价。
“我很难对你保持三年的兴趣，如果我提前结束，你就提前自由了，你自己考虑。”
江亦谦修长的十指插进她的发丝，帮她把遮挡在脸颊上的发丝缕到耳后，漏出她冻得发白的小脸，轻笑道，“我这有衣服，一会带你去换。”
他好像知道，她一定会答应，所以他有恃无恐，甚至开始操心她的衣物，白芨在心里苦笑，可是却怎么都想不到第二个选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