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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正常嘛，不止她一人不学无术，再怎么也有这几人在下面垫着。
室内众人纷纷破骂，柳随月险被误伤，弯腰躲了过去，刚想骂他们一声，就见一块破碎的木板砸在了谢绝尘的桌上。晃得墨水洒了一地，纸张也被割碎。
张虚游持剑劈开，木凳被一分为二，半边砸到墙上，另半边朝着柳望松飞去。
又过了片刻，一个时辰的限时将尽，跑在最后的倾风也迈步进来。
柳随月就选在他边上的位置，一直好奇地看着他动作，直到他开始认真伏案书写，不觉瞳孔颤动，小心凑过去问：“你在干什么？”
张虚游翘着脚坐在桌子上，身边拉拢了几个狐朋狗友，三五人正埋头私语。
二人一路奔逃，中途遇上掉过头来攻击的小妖，险些被前后合围。
柳随月松下心来。
张虚游领头，抽出长剑，叫唤道：“陈倾风，听说你剑术超绝，让我等领教一二！我先来！”
小妖们本还在虚张声势，冲着倾风大扮鬼脸，见状后知后觉地惊恐起来，扯着面前的修士战战兢兢道：“我说，她们是不是在记仇啊？”
季酌泉想起正事，找师叔要来纸笔，想对那群小妖逐一记录。
倾风被几次集火，大多数的妖法都体验了一遍，算是深刻记住了，梦里意识迷糊都能顷刻回忆起来，当下指着那些小妖狰狞细数。
“你们刑妖司不能这样！是你们让我们来的！”
她摸着自己的手指，见谢绝尘还在看着自己，脑子艰难转动，补上一句：“你……好厉害啊。”
“哦……”柳随月缓缓后撤，带着对这世界之大的新认识与不理解，拖着长音道，“哦……”
倾风累出了满身大汗，与季酌泉在门口小坐休息。
谢绝尘反觉得她奇怪：“正常人谁会喜欢？还是如此枯燥的经文。”
他从书箱里抽出一卷白纸，平铺开来，又拿出毛笔，摆在书桌右上，压住上翘的纸张边角，最后翻开一本古书，坐姿端正，摆好架势，提笔书写。
谢绝尘停下笔，看着她说：“温习功课。这是先生给我列的书目。”
那三四人豁然起身，从课堂后排踩着桌面一跃而上。
谢绝尘说：“但是先生说要学，那就一定要学。”
谢绝尘一个后仰，手指微曲，毛笔横腰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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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尚有一丝默契，凭着两柄剑同盟协助，突破防线，掐着点赶到书院。
明英书院专门辟出了整个东院，以供刑妖司的学子上课，院中人手全部撤离，互不干扰。
掌刑的师叔也懵了，觉着季酌泉不该如此，偏不好过去偷听。冷着脸安抚下躁动的群妖，正准备喊二人过来谈心，倾风将纸往胡乱怀里一塞，已往学堂走去。
“来之前你可没说会有后手报复，要是这样谁还敢真的动手！”
“你喜欢上课？”柳随月半按着他的书桌，惊诧得几乎破音，“你那么喜欢念书吗？”
倾风一脸的莫名其妙，打了一路，哪有心情同他过招，顺手抄起就近的矮凳，朝他丢了过去。
唯有谢绝尘独自坐在前排。右侧临窗，窗外是一片茂密翠竹，通明光色照在他的桌案上。
那群小妖被拦在院门之外，对着二人龇牙咧嘴，由刑妖司的修士重新拷上铁链，清点数目。
授课的先生未来，弟子们无人管教，混乱坐在课堂各处，交流着方才一路上的惊险。
柳望松携带的两个包袱里，全是只中看的废物，没有一支笔一张纸。
柳望松下意识抬脚一踹，又将那木凳踢得撕碎，四散开来。
“你刑妖司必须悄悄送我离开！越远越好！”
“要不现在过去求个好吧？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