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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无月在宫门口等了很久,从早上一直等到了傍晚时分,以为要等的那个人可能今天不会出来了时,她竟然看到了那个人不仅出来了,还带着一群乔装打扮成普通百姓的人。
只见这群人在人群中分散开来,他们有目的,有秩序的疏散在普通百姓中,混迹在人群里的他们很难被人识破。
冷无月依然跟着之前那位撕画之人,他叫刘杰。不过这次却没有那么幸运,刘杰感觉到了有人跟踪自己,他趁着街道人群杂乱,甩掉了冷无月。
而墙上贴的所有画像也被宫里出来的人全都撕掉了,没有漏掉一张。
冷无月第一次有这样的挫败感,认为自己虽然没有对方武艺高强,可也不能连人都会跟丢。
此时的冷无月像被霜打了茄子似的,蔫不拉几。
正当冷无月感觉心里无比不平衡时,看到了苏以安正在往客栈方向走去。
冷无月加快了步伐,冲在了苏以安到达客栈之前。
苏以安得知是宫里的人撕掉了自己贴的画像,他陷入了沉思,而冷无月则静悄悄的坐在一旁陪着苏以安。
一盏茶后,苏以安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冷无月问,“无月,你不是来洛阳有事吗?你为什么不去做你的事,跟踪我干嘛?”
冷无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整得不知所措,不知所云。
冷无月顿了顿,说道:“我今天还没想好怎么去完成我的事情,所以今天得好好想想,明天再去做我自己的事。
你就别瞎操心了,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我先回去好好想想我自己的事。”说着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苏以安打算去官府打听一下,关于父亲的事。他想,“既然皇宫里有人撕下父亲的画像,那说明宫里有人认识父亲,但是又不想父亲被人知道。
如果到官府里打听,也许官府里会有人认识父亲。”
苏以安走着走着便来到大理寺附近,这时有几个急匆匆跑过的人,一边跑一边喊:“快点,快点,要开始了。”
苏以安莫名的拉住一个刚跑到身旁的人,问道:“这位大哥,你们这是怎么啦?为什么都跑得这么着急呢?”
大哥打量着苏以安,“哎呀,你还不知道吗?前面大理寺正在公开审案呢,听说是一个女人杀了自己的相公,我得赶快去看看。”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跑开了。
苏以安来到大理寺升堂的地方,只见门口围了很多人,出于好奇,苏以安也挤在了人群之中。
只见堂下跪着一个女子,堂上的大人一拍惊堂木,问道:“堂下妇人你可知罪?”
女子久久低着的头一直没有抬起,听到大人问话,也只是低着头回答:“民妇知罪。”
苏以安听旁边的人说,那堂上坐着的审案之人乃是大理寺的少卿,是大理寺卿的表弟江淮。
江淮见堂下女子这么痛快的认罪,他本来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江淮继续问道:“你可知犯的是何罪?”
女子依然低着头,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划过脸颊。“民妇犯的是杀人之罪。”
江淮二拍惊堂木,“好你个歹毒的妇人,竟然连自己的相公都下得去手,你给我从实招来,为何要残忍的将你的相公杀害,难道你就没有为你们的女儿想过吗?她小小年纪就没有了父亲,她会是怎样一种感受。”
江淮一席义正言辞的话刚说完,那女子久久低下的头抬了起来,她冷笑。“呵呵,就是因为要为女儿着想,我才更应该杀了他。
他只不过是徒有父亲之名罢了,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做一个父亲,更没有资格做当别人的相公。
他整天就知道跟外面的狐朋狗友吃喝玩乐,生意失败,在外混得像个孙子,回家来却像个大爷,喝醉了动不动就破口大骂,拳脚相加,有时就连我那八岁的女儿都难以幸免。”
虽然时过境迁,可每当女子提及相公的过往,和自己的女儿时,她都一如既往的心痛,难受。
江淮闻言,脸色突变,又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女子。发现她脸上果然有几处淤青,可心里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女人的话。
江淮命一个婆子把跪在堂下的女子李氏,带到无人的偏堂全身检查了一遍。又命人把李氏的女儿带来询问。
一刻钟后婆子和李氏来到堂前,两人跪下。婆子说:“大人,这李氏身上的确有很多伤,看伤痕的样子,有旧伤也有新伤。”
江淮闻言,蹙着眉头,觉得李氏也是一个很可怜的女子。但是转念一想,她毕竟杀人了。
江淮三拍惊堂木,“李氏,就算你相公有暴力倾向,你可以选择和离,为什么要选择杀人这条路呢?你这样不是也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吗?
这时李氏的女儿被带了过来,属下行礼,“大人,疑犯李氏的女儿已带到。”
江淮点头,“嗯”。
女孩李萌一见到自己的娘亲,便泪眼婆娑的扑了过去。她抱着自己的母亲喊道:“娘,您没事吧?您还好吗?女儿好想你。”
李氏捧着女儿的脸,温柔的擦拭着李萌脸上的泪水。还不忘安慰着自己的女儿,“娘没事,娘很好,娘也很想你。”说着又一把将女儿拥入怀里。
跟着李萌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妇人孙氏,她一到堂前便自行的站在一旁,心疼的看着李萌跑到李氏的身边。
江淮见母女俩似旁若无人,相互寒暄。便四拍惊堂木,“大理寺审案,堂下不得喧哗。小姑娘你可是李氏的女儿,李萌?
“回大人的话,民女是李氏的女儿,李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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