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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水有些凉了，她又拿起放在旁边的热水壶倒了些热水进去。
没过多久顾岳霖提了两只桶回来，直接就提到卫生间去。
“我把热水给你放这里了。”
“哦，谢谢。”
顾岳霖一怔，没说什么，径直又在卫生间拿了个盆子出来，倒了热水，坐在房间的单人沙发上泡脚。
而这时，风眠已经拿了衣服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没有热水器，没有淋浴，酒店的浴桶她又不敢用，就着水桶里的水，拿帕子沾湿了往身上浇。
条件有限，就随便洗洗吧，两桶水用了一桶，别外又用另一只水壶里的热水，兑了大半桶水来将头发洗了。
洗完之后又给自己全身擦上身体乳，脸上保养也不能少。
这些东西她都放在空间里，用完之后就收起来了。
等她洗好出来顾岳霖正坐在单人沙发上看报纸。
刚洗完澡出来，白皙的皮肤泛着健康的红润，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飘散出来。
她自己或许闻不到，但处于感情朦胧的异性，对这种气味格外敏感。
四月的天不冷不热，她穿着长袖花布衬衣，想着要睡觉了，上面两颗口子就没扣，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明明很土的高腰直筒裤，穿在她身上显得腿又长又直。
顾岳霖看了看她，又像是刻意的移开视线，盯着那报纸。
报纸上的内容他是看不进去了，似乎报纸上的画面都变成了她的样子。
“我洗好了，你也洗洗吧。”
“嗯。”喉咙蠕动，发出一个低沉的音节。
顾岳霖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片刻又出来，“你只用了一桶水吗？”
“是啊，我给你留了一桶。”
顾岳霖欲言又止，其实两桶水都是给她的。
现在天气已经不凉了，他洗冷水就好了。
趁着顾岳霖洗澡的时候，风眠刷了会儿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对这年代的人来说，一般到八点差不多都睡了，九点多，已经算很晚了。
习惯了这里的作息时间，风眠有些犯困，但她还忍着不睡。
就一张床，要怎么睡？那沙发也睡不得人，两个单人沙发，就算凑一起也睡不下。
大家都是坐了三天火车，都需要好好休息，总不能让谁去沙发上坐一晚。
风眠决定将这个复杂纠结的问题交给顾岳霖去决定。
听着卫生间传出开门的声音，风眠急忙将手机收起来，闭上眼睛装睡。
听着脚步声，他好像站在了床边，但却没有上床来。
顾岳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才出声，“我能睡床上吗？”
风眠：“……”他把这个问题抛回来了。
她刚要开口，又听顾岳霖说：“这床挺大的，被子也挺大，应该够用的吧？”
呃……
她最终还是没吱声，只是往旁边挪了挪身体，几乎挂在床边。
一米八的床她只占了四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