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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将风小静弄到身后护着，又对着看热闹的风信良吼道：“风信良，你是死了啊？没看到这疯婆子打你闺女啊。”
“啊？我，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你不知道拦着。”
“妈，哪个当妈的不打孩子？孩子不打不成气。”
张氏被他气得翻白眼，丢了火钳，上去就薅风信良。
老太太身高不够，气狠了，硬是跳起来给他扇了几个巴掌。
“就得打，就得打，我这当妈的就是把你打少了，你才这么不成气。”
“哎呀，妈，别打了，你那个指甲把我脸都划破了。”
“打你活该，你不是说孩子不打不成气吗？”
“小慧，小慧快把我妈拉开。”
这下赵慧又急忙去拉老太太。
“妈，你这是做什么嘛？信良都这么大个人了，你还将他当小孩打。”
老太太气脱了鞋底扇，气道：“赵慧，你打你的娃去，我打我的娃你也别管。以后我们各打各的娃，谁也别拦着。”
风小梅那个没良心的，嗑瓜子看戏。
风小静急忙去将老太太拦下来。
“奶奶，快坐下来，别气着了。”
老太太气得头脑发昏，要不是风小静扶一把就摔倒了。
坐在椅子上哭喊道自己英名半生，竟生了个窝囊废。
还说什么对不起老风家，娶了媳妇就忘了娘……
吧啦吧啦。
农村老太太骂人连说带唱，连骂带怨的，那威力不是一般的人能承受得住的。
骂得风信良面红耳赤，一个劲儿的认错求饶。
直到两个儿子上工分回来，她都还没停。
两人不明所以，一回来就看到奶奶坐在门口骂，他们的老爹蹲在旁边递手帕，小妹端着水在另一边。
“这是怎么了？奶奶，你骂啥呢？”怎么还唱上了？
“娘将儿养大，儿把媳妇娶，再把娘来欺哟……”
“妈，我哪里敢欺你？你别唱了。”
“十月怀胎苦，不记娘生恩……”
“妈，我哪有不记你生恩？我记着呢。”
“想起当年我喂儿，我喂儿来儿饿我。”
“你可别乱说啊，我哪里饿过你一顿？”
“爸，你别接奶奶的话，到底出了什么事？”风老大看向风小梅说：“小妹，你说。”
风小梅把事情经过一一说明。
听完他们也明白了，倒不是说奶奶真骂老爹，应该是奶奶跟他们的老娘较着劲儿才对。
“妈和大妹呢？”
“在屋里呢。”
风政记得白天小妹去地里找他的事，道：“小静，你别急啊，我去劝她们。”
风政到了里屋劝说赵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