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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举动更加引起了陈默默的警惕，“你想做什么？！”
周炎把身体尽量向内蜷缩，两条大腿紧贴着胸口，头都快要碰到膝盖了，扭着脸看向陈默默，“他是不是这个样子？”
“差……不多吧。”
陈默默实在不知道这家伙想要做什么，含糊地回应了一句。
周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又问：“手呢？手是什么样的？”
“周炎！”
陈默默感觉智力受到了侮辱，恼怒地呵斥道：“信不信我以妨碍公务的理由，现在就铐你回局里？！”
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能够通过地上画的线条想象到死者的样子，这并不稀奇，可周炎竟然想通过这种方式套自己的话，这也太过分了。
她是气得要死，而周炎却摆出一副‘碰瓷’的架势，坚持不肯起来，还把两只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贴近了嘴边，不依不饶地继续询问：“他的手，是不是这样？”
‘叔’可忍，‘婶’也不能忍了。
陈默默上前照着周炎的屁股就是一脚，“你给我起来！”
这位看似柔弱的美女警官，脚上力道却是不小，周炎被踢得一声惨叫，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是又能怎么样？”
陈默默愤然叫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就等于是承认了周炎的动作和郭利民的一样了。
周炎龇牙咧嘴地揉着屁股，又看了看旁边的那个白色人形线条，忽然冒出了一句：“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不是郭利民死的时候真正的样子，而是凶手故意把他摆成这个样子的！”
“什么？！”
陈默默愣住了。
上午来现场进行勘察的人里就有她，和其他同事的观点一样，陈默默也觉得郭利民死后蜷缩成一团，再正常不过，毕竟胸口中了一刀，极度痛苦之下，人会下意识地缩紧身体，这是一种本能反应，跟凶手有什么关系？
周炎没有理会陈默默的诧异，而是四处张望，嘴里还念叨着‘含德之厚比于赤子，骨弱筋柔而握固’之类陈默默听不懂的话，弄得陈默默还以为这家伙发疯了。
很快，周炎的视线锁定了书架的第四层，于是走上前去，看样子是想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
“别动！”
陈默默一步赶上，一个标准的擒拿手，拧住了周炎的胳膊，“现在就跟我回局里！”
周炎动弹不得，只得大声道：“是《道德经》！线索应该就藏在书架上的那本书里！”
陈默默半信半疑，抬头看了一眼，果然在第四层书架上有一本《道德经》，但她很难把郭利民死时的样子和这本道家经典联系在一起，于是继续拧着周炎，“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人只有出生的时候，手才是紧紧攥着的，而且婴儿在娘胎里的时候，都是蜷缩着的，按照老子的说法，只有刚出生的婴儿，心性才最为纯真。”
周炎语气急促的说道：“凶手故意把郭利民摆成这个样子，就是想告诉我们郭利民根本就没有德，或者说他根本就死有余辜。”
“陈警官，你相信我，只要翻看一下《道德经》的第五十五章就行，线索一定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