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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动八九玄功。”
“打开操作面板。”
“正在分析目标，目标属于谷玄天体，已确认非自然生成。”
“检测到虚空反应，检索目标诞生来源，检索中。”
一片黑暗的神识空间中，杨戬的“视线”之中，只有那个被特意展现为可视状态的黑洞和一旁的巨大机器人。
“检索完成，黑洞来源于饕餮王，噬獆。”
“目标为妖族生命，已经改造为纯机甲身躯，内部装配冥河版虚空引擎，核心运算速度为55频。”
“高级定义物质，高级概念改写器。”
“自然概念正在被改写中，黑洞引力覆盖范围正在逐渐扩大。”
“警告，算力不足，请及时链接外置天体计算机。”
天眼的算力已经运转到了极限，但它终究不是外置的大型天体计算机，难以应对一个已经成型的黑洞。
“看起来，这份帮助你用的上。”
凯莎的声音突然在暗通讯之中响起，神识空间紧随其后的做出反应。
“正在连接神圣知识宝库，连接成功，算力提升幅度为721。”
“正在进行数据入侵。”
仅仅一瞬间，噬獆体内的黑洞引擎就被强行突破，在强大的数据冲击下被迫停机。那改变自然概念而以不合常理的速度扩大的黑洞也随之减缓了下来。
“正在解算黑洞引力，解算完成，制造虚空壁垒，虚空否，移除黑洞引力影响。”
杨戬和凯莎原本勉力支撑的局面骤然变化，黑洞对他们的引力被削减至无限接近于0。特殊的算法让杨戬在同等配置下算力比凯莎还要强得多。
卡尔的身影仍旧停留在原地，没有任何插手的意思，似乎只是一个观察者，静静依靠大时钟计算着杨戬所做的一切。
“正在解算基本粒子。”
“1…7…11。”
这是杨戬第一次结算某个东西如此缓慢，世间的一切物质皆有基本粒子构成，而基本粒子的变化过程，所表现出来的运转，被人们称为时间。
盘古文明在很早之前曾经有过一种理论，依靠封神榜运算出一颗星球每个基本粒子的变化，然后使用虚空引擎将其逆转，是否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逆流时间？
但这样的运算量实在太过庞大，越是复杂的物质就越难以越过本身直接解算其最基础的基本粒子。
如果没有凯莎的神圣知识宝库，只依靠天眼想要解算且逆转黑洞的构成，至少需要上百年。
这还是黑洞始终不会增加质量的前提下，而他算力全开的天眼，根本无法让他在这巨大的引力下支撑上百年。
体内原本被蕾娜的恒星能量所补充而来的储存以极快的速度消耗，熟悉的虚弱感再次传来。
看似颠覆自然定律的虚空引擎，其实只不过是依靠虚空能暂时抵消了本该产生效果的自然规律，那根本不是真正的无视规律。
做到无能量来源的自我恢复，不过是从虚空之中摄取能量。贸然以这样的方式恢复能量，对虚空而言就像是海面上的巨大旋涡。
漩涡的大小对整个虚空而言或许微不足道，可对游弋在虚空中的虚空生物却截然不同。
所以杨戬宁愿始终保持着相对虚弱的姿态，也不想提前虚空降临的时间。
基本粒子的解算进度依旧在以蜗牛爬一般的速度前进，凯莎的目光停留在一旁的卡尔身上。
“凯莎女王，恕我冒昧。您就那么信任真君能够解除黑洞带来的影响吗？在黑洞引擎开启的同时，为什么不逃跑呢？”
“那你又为什么留在这里，不怕杨戬解决掉黑洞，下一个就解决你？”凯莎镇静自若，甚至饶有兴致的反问道。
“我希望见到更深奥的知识，而在虚空真正降临之前，真君就是最深奥的知识来源。”卡尔毫不在意的回答道，大时钟依旧在飞快的计算，剖析杨戬所做的一切。
“21…24…27……”
被卡尔称为最深奥知识来源的杨戬没有一丝注意力分离在卡尔身上，他没有逃跑的原因再简单不过。
这个黑洞必须被解决，否则虚空的降临时间至少要提早上千年。而即使基本粒子操控技术没能解决黑洞，他也能激发自己的全部能量，与这个刚刚诞生的黑洞产生湮灭效果，强行将其毁灭。
而他并不会死，杨戬的分身与鹤熙和孙悟空截然不同，他的每一个分身，都能算是本体。
这里的杨戬死去的同时，跟随天使炙心前往冥河星系的杨戬就会成为新的本体，只是想要再次恢复到如今的地步，又需要数十年的时间罢了。有天使的帮助，这个时间甚至还能够缩减上百倍。
“基本粒子的掌控，盘古文明的科技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只要真君完全解算，一个念头就可以将第四代神体分解。如果掌控大时钟的是您，已知宇宙所谓的神在您面前，与凡人无异。”
卡尔打开书，在上面记录了几个符号，有些感叹的看着黑洞逐渐被分解。伴随着质量的削减，对四周星域造成的引力影响也在逐渐变低。
“那么你呢？卡尔。”凯莎随手截停了一块陨石，将其当做椅子坐在了上面，翘起一条腿看着波澜不惊的卡尔。
“我并不是神，凯莎女王。死神只是他们私下对我的称呼，我只是个学者。而且基本粒子的分解只对物质与能量有效，幻体本身并非依靠它们而构成。”
在解算进度彻底达到100的那一刻，黑洞彻底以基本粒子的形式分解来开，恐怖的引力彻底消失，杨戬也坠向凯莎所在的那块陨石，流露出清晰可见的虚弱。
算力过载让天眼都暂时停止了运转，他现在除了无坚不摧的神体还在，几乎与常人无异。
卡尔单手按在胸前，对着杨戬微微弯身，语气温和的道：“感谢您让我开拓了新的思路，如果下次再见，希望我的知识能为您带来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