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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李掌柜没有主动开口，蔡婉更是不会主动找话。
倒是宋母欲言又止，可看看一脸淡定的蔡婉，宋母想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终叹息一声，兀自跟在蔡婉身旁。
李掌柜将蔡婉三人表现看在眼里，尤其是蔡婉的淡定，让李掌柜有些意外。
直到他们进入富人区，人群变得稀少，这时李掌柜终于主动开口。
“蔡娘子，你可知刚刚那位田掌柜背后是谁？”
蔡婉意外的看向李掌柜，“李掌柜愿意告诉我？”
李掌柜呵呵一笑，“告诉你也无妨，那东来客栈田掌柜的背后东家，乃是长溪县主簿”柳长云是也！
“主簿？！”
蔡婉瞳孔一缩，一县主簿是什么人，那是专门掌管一县文书钱粮的存在！
这是县衙油水最多的一个职位，算是县里的三把手。
除了县令与县丞之外，文官体系中，就属主簿权力最大。
当然，大楚国属于军政分离的体系，县里的武装力量，属于县尉管辖。
至于县令，也不是没有丁点兵力可用，县衙的值班衙役，就属于他们可以调遣的力量。
但相比起县尉的军力，那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同样的，县尉一般也不居住在县城之中，这是为了防止县尉与县令勾结，从而实行的一种限制手段。
一般情况下，县令与县尉，是不能互相见面的。
从这点来说，主簿已经属于长溪县城之中，第三序列的力量。
难怪之前田掌柜敢直接强买她的秘方。
想到这，蔡婉不由得看向李掌柜，田掌柜背后的力量就那么厉害，而李掌柜却不害怕田掌柜，那顾家又是什么实力？
迎着蔡婉的目光，李掌柜只是淡淡一笑，“我们顾家并非长溪县的势力，甚至我们老爷，也并非福州本地人。”
感受到蔡婉疑惑的目光，李掌柜继续道：“但是，我家老爷，也不是一个小小柳长云可以招惹的！”
说这话时，李掌柜十分自信。
蔡婉有些沉默，她明白，李掌柜这是在暗示她，她已经得罪了田掌柜，如果不想被找麻烦，可以将秘方卖给他们顾家。
然而，蔡婉却不愿如此。
顾家既然并非长溪县的人，那么，一旦顾家离开，她可不认为，长溪县的这些人不会报复自己。
更何况，顾家又能给出多少价钱？难道还能超过两千万？
蔡婉轻轻摇头，“多谢李掌柜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李掌柜没想到，蔡婉竟然会拒绝他。
微微蹙起眉头，“蔡娘子，或许你不明白你现在的局势。
除了我们顾家，长溪县中，你不会有其他力量可以依靠。”
“哦？李掌柜为何这么说？难道这长溪县还没有王法了？”
“王法？”李掌柜似是好笑的摇了摇头。
“蔡娘子，我也不妨和你讲得再明白一点。
长溪县县令曹武德，他背后有一座很大的靠山，即便我家老爷，也不想和这人硬碰硬。
而曹县令的人品，呵呵，蔡总可以自己打听打听，我不便多说。”
蔡婉眯起眼睛，瞳孔中闪过一抹杀意。
狗县令是什么样的人，蔡婉自然清楚。
只是她没想到，这狗县令背后，竟然有一座顾家都不愿招惹的存在。
这让蔡婉心中生出了一些阴霾。
李掌柜没管蔡婉的神情变化，自顾自道：“另外，县丞杨有海，他所在的家族，实际上乃是江南杨家的一个分支。
而江南杨家，呵呵，说句不好听的，杨家跺一跺脚，整个江南都得抖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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