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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心棠左支右绌,可哪里是裴其衡的对手?不多时便被抱在怀里,却只是轻轻一吻。
洛心棠见他并不乱来,慢慢也放松下来,乖乖窝在他怀里,撅着小嘴道:“我们家还等着我回去吃团圆饭呢。”
“你已经回家了。”裴其衡得意地笑:“现在就踏踏实实呆在这里,陪着朕吃团圆饭,好好过大年!”
洛心棠坐直了身子,一双水汪汪杏眼瞪得老大:“怎么……”
她还没说完,裴其衡看到她这样天真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一把搂紧她的柔嫩双肩,薄唇贴上她粉嫩水润的红唇,把她的话都堵了回去。
洛心棠好容易挣扎开来,裴其衡道:“你放心好了,那个替身和你长得至少八分像,一般人认不出来的。”至于那些能认出来的,估计也会忙着赶紧遮掩,哪里会大肆声张?
洛心棠无奈,只好点点头:“那我陪你吃完团圆饭,你就送我回家。”
裴其衡眸色暗了暗,身体微颓,把下巴搁到洛心棠的香肩上,语气低沉:“朕这每日过得孤零零,到了大年三十也是孤家寡人……”
洛心棠见他情绪低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主动环住了他的脖子,轻轻吻在了眼皮上。
裴其衡难得见她主动,情绪也慢慢好转,把洛心棠推倒,两人沉浸到温柔乡中。
等夏秋在门外喊:“皇上,都准备好了。”
两人才意犹未尽地起身穿戴。裴其衡看着洛心棠整理肚兜,目光闪了闪,凑近她耳边说道:“把这个留给朕。”手里抓着肚兜。
洛心棠才不肯,横了他一眼继续穿衣。穿戴好,叫人来梳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两人只好互相帮助,把头发重新梳拢整齐。
洛心棠被裴其衡牵着手,一同来到平时裴其衡用膳的屋子,里面摆了一张不大不小的圆桌,摆满了菜。裴其衡让心棠坐在自己身边,指着周围的空位笑道:“这些位子,就靠你过几年慢慢填满了。”
洛心棠数了数,有五六个空位,不禁瞪了他一眼:“你把我当母猪呀?!”眼角眉梢都是又恼又羞的笑意。
裴其衡低声道:“不许说自己是母猪,那我岂不是……”
洛心棠赶紧拿起桌上一块糕点塞到他嘴里,避免他越说越不像话。
两人早已饥肠辘辘,一顿饭吃得温馨又畅快,菜式多数是洛心棠爱吃的。她看看裴其衡,见他夹了她爱吃的菜,不停往她面前的碟子里放,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饭后茶毕,裴其衡带着洛心棠参观乾清宫。
洛心棠方向感本就不强,被拽着转来转去,早就晕了,只觉得有两层,房间真的不少,光卧室就好多间。还有几间画室。
洛心棠发现有间画室里很多画很眼熟,仔细一看,不都是自己的画作吗?
洛心棠看看裴其衡:“咦,你怎么有我那么多画?”
裴其衡温柔笑笑:“朕的女人,画作哪能流落出去,当然都得给收集回来喽!”
洛心棠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那岂不白费钱?回头我画好了,你直接买就行了!”
“没问题!棠儿画的销路朕全包了!”裴其衡一拍胸脯,很豪气的样子!
洛心棠却说:“还是不成,你的银子也是要有正经用途的,也不能光便宜了我。”一副精打细算。
裴其衡想了想,似笑非笑道:“朕想到一个挣大钱的法子,你想不想听?”
洛心棠却摇摇头:“我的事自己操心,你就别管了。”
洛心棠可不想沾染他的权力,这样日子一久,两人关系的味道就变了。
另外一件画室,也挂了一些画,也不是什么名人字画,看着画作笔法也欠些火候。
其中有幅仕女图,画的是一个端庄优雅的女子。洛心棠瞥了一眼就去看别的了,过了一会儿却又回转身,继续端详这幅画。
画中女子胸口带着一个璎珞项圈让洛心棠觉得很熟悉。
“这个项圈,我以前也有一个。”见裴其衡过来,洛心棠笑着解释道。
裴其衡神色一动,问道:“你的项圈呢?”
洛心棠笑着摇摇头:“小时候带过,是我娘留给我的,后来不知怎么就不见了。”
她猜测是自己的身边人拿去偷偷卖了,只是这种丑事,她也不好告诉裴其衡。
裴其衡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你母亲,是什么人?”
洛心棠愣了一下才道:“我也不知道。我两岁多母亲就去世了,也记不清她长什么样子,只知道她姓兰,外祖家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裴其衡身体微震。
脑海中浮现十多年前的一副场景。
当时他紧张恐惧,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和紧张的呼吸,马车在一路狂奔,颠簸不已。
画中女子抚了抚他的头发,温柔说道:“衡哥儿别怕,兰姨都安排好了,前面有人接应你,等到地方你就安全了。”
他还记得女子胸口的璎珞项圈上宝石折射出来的光芒。
马车狂奔了大半夜,天微微亮时,才到了一处荒郊野外,一群人带走了他。
临走时,那个女子还喊道:“辉哥儿,路上注意安全,带好弟弟!”
裴其衡突然福至心灵:“棠儿,你大哥名字叫什么?”他记得见过,可一时想不起来了。
洛心棠面色疑惑,却语气低沉,低下了头:“我大哥叫洛廷辉,听说他已经战死在西北了。”朝廷一直没有正式确认,他们家连葬礼都不能为他办。
眼泪滴落在地板上。
裴其衡没管这些,他显得有些激动:“你大哥,今年多大了?”
洛心棠擦了擦眼角:“他比我大十二岁,今年应该二十七岁。怎么了?”
裴其衡想起逃往西北的路上,比自己高一头的少年,年岁也对得上。
裴其衡看着画中女子:“我在想,当年护送我出京的女子,是不是就是你母亲?”
洛心棠眼睛瞪大,愣了一会儿又缩了回去。
“或许只是项圈有些相像,不会那么巧,是一个人。”
她早已不记得母亲的相貌了,听裴其衡的意思,这画中女子应该对他当年帮助不小,冒认皇帝恩人,罪名可不小。
即便如此,洛心棠还是恋恋不舍地看了几眼画中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