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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黄毅泽用了什么方法，终于让莫芊芊重新搭理他，然后把他推荐给“神使”。
进群的那一刻，他立马联系梁帆救命。
梁帆让他稍安勿躁，继续跟这个人周旋，争取套出他们窝藏的地点。
几天后，黄毅泽又给梁帆打电话，先吐一大堆苦水。他说这个“教”不是常人能当卧底的，建议让林晴来。
他已经快崩溃了。每天晚上都会有不同的“神使”来黄毅泽家给他一对一“补课”，讲述教义。之后还会“留作业”，第二天考察他对教义的理解以及背诵。期间也一直以各种理由向他收钱，考验他对“神”的忠诚度。
钱都是小事。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这些“神使”经常让他喝一些稀奇古怪的水，还要亲自盯着他喝下去。他已经尝遍了“符水”“香灰水”甚至“神使”的口水。现在想想他就想吐。
“你辛苦了。”梁帆发自肺腑地说，同时庆幸去卧底的人不是林晴，照她的性子，她估计能再吐一口，把水灌回“神使”的嘴里，这样线索就断了。黄毅泽为救莫芊芊也是真下血本。
“这都不说啥了，他昨天离开之前说我通过了考验，接下来要带我去集训，有什么教中‘大人物’来亲自给我上课。你说他们万一把我卖到黑煤窑里怎么办？”
“他们有没有说哪天？”
“后天早上7点，他们让我收拾几件衣服，然后去明珠大桥，到那里有人会把我带走。”
“你明天来一趟警局。”
“我不敢去，自从那帮人来了之后，我家楼下总有一辆黑色车停着，我感觉是来监视我的。还好之前我没选我经常住的地方，我明天要是去警局，说不定打草惊蛇，让他们跟我断了联系。那我这两天喝的水、受的罪不就没意义了！保不齐他们恼羞成怒再灭口。”
黄毅泽现在内心极其纠结，那辆黑色车给他不小的精神压力，导致他晚上睡不好，白天疑神疑鬼总感觉有人在监视他。他现在跟梁帆打电话都脱得精光，站在裴时宇家的浴室里面用裴时宇的手机打。
他怕被人安装监听器。
“你现在在哪？”梁帆问。
“在我兄弟家，你也见过的，裴时宇。”
提到这个名字，梁帆有些不痛快，他又问：“那林晴在家吗？”
“在，我给你叫她。”
黄毅泽在浴室叫来裴时宇把手机递给他，说梁帆找林晴有事。裴时宇进来怒目而视，把衣服扔给他，让他穿戴整齐再出来。
接过电话的林晴压根没让梁帆说话，她先抱怨起来：“你找的都是些什么鬼？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何妈家已经快放不下了，你再拖拖拉拉，我就把她们都超度送走。”
“快了快了，现在有点眉目了。”他对林晴说：“我怀疑常兰兰是东南亚人，她极有可能是被宋浩伟骗过来的。”
“哈？我没懂，怎么就跟宋浩伟搭上关系了？”
梁帆将他在剧本中看到有关厂长的剧情告诉林晴，又让林晴仔细回忆一下常兰兰所描述的情景是不是和东南亚那边气候相同。
但林晴不太信，因为常兰兰的长相根本不像那边的人，而且谁拐卖妇女的时候会连带着小孩子一起拐卖呢，另外国内也有地方和东南亚那边的气候一样。
“可是林晴……这个人的剧本写的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你想想黎青……”
至于为什么母亲小孩一起拐带，梁帆猜测有可能是打算让小孩子长大以后也做和她母亲一样的事情。
这也就对上为什么她的名字和她母亲的名字在公安局根本查不到，她们一开始就是黑户。
而常兰兰后面描述的漂亮阿姨，堆雪人应该是她们来到“小白楼”后的记忆。她和她的母亲都曾经是“小白楼”里的住户，也是那场大火的幸存者。
“难怪，吴秀芬在店里面对每一个扮演“厂长”的玩家都充满了恶意。”如果按照梁帆的说法，倒是能解释通为什么吴秀芬听到宋浩伟就会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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