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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依婷面带讥笑,看向陈奶奶,柔声说:“陈奶奶,我说得对吗,陈墨好像是奶奶您的亲孙子吧?您见过哪个奶奶会这样对亲孙子的?想要亲手断送他的前程,把他送进监狱,还要谋夺他父母留给他的遗产,分给其他儿子,事到如今,您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是对的,陈墨就是害死你儿子的混球?”
“……如果是那样,我都替他可悲。”
恰巧咖啡馆侍应来送咖啡,卓依婷细品了一口,巧笑夸赞:“味道不错。”
转而又对陈家人说:“你们也尝尝?味道真不错。”
陈奶奶感觉心中某个地方被刺得生疼,卓依婷说得没错,但此时已不容她多想:“卓小姐,有什么建议?”
卓依婷摆摆手,随口说:“没有建议,做错事,就接受惩罚呗,理所当然的事。”
她又喝了口咖啡,非常欣赏,看向远处正在忙碌的年轻咖啡师,咖啡师竟换了个大帅哥,她忍不住调侃几句,还跑过去要联系方式。
被冷漠拒绝后,卓依婷依然调笑着不走,还把位置换成能近距离看帅哥的地方,全程没有再理会陈家人。
比起贪婪的老女人老男人原形毕露,还是看面前冷若冰霜的禁欲系帅哥,才对得起自己的眼睛,卓依婷有一搭没一搭地撩着帅哥,希望能抠到帅哥的一些信息。
陈家人又软磨硬泡了一会儿,卓依婷轻易化解,眼看不能从卓依婷弄到有用的信息,几人灰溜溜地跑了。
卓依婷望向他们离开的方向,眼神没有了对帅哥的殷勤,而是冷然和嘲讽,小声说:“小样,当姐白混了这些年,包里的录音笔真以为我没看出来?”
原来她竟是因为这样才撩拨自己的,帅哥眼底瞬间多了几分探究。
卓依婷把目光又转到他身上,巧笑嫣然问:“很好奇很想了解姐?电话给我,咱们今晚慢慢聊!”
帅哥断然拒绝:“没有咱们,我有女朋友。”
“咱俩不能做朋友?我又没说要做你女朋友,大哥,你是不是有点自恋啊?”
“……”
帅哥冷哼一声,气得不轻,没有再理会她的搭讪。
陈家人陆续找了几个当初怂恿他们的人,结果是无功而返,他们不敢强来,不敢再找陈墨,因为不少记者都在暗中盯梢,再闹出事不知会怎么样。
虽然之前陈墨答应过转让财产,但陈奶奶已经从陈墨的态度看出,他们算是和陈墨决裂,陈墨不会把财产转让给他们,不来踩上几脚就很好了。
媒体和网上对他们的评价越来越差,翻出了不少陈通家暴张文英的旧事,他们如何置之不理,甚至在张文英住院后劝说母子不要外扬,还有那段医院围攻陈墨的视频,令他们颜面扫地,更没有翻盘的机会。
最后,他们算了一下,遗产拿不到多少,筹集而来的钱花了不少,退还平台,他们还得赔钱,加上罚款和这两个月里在城市中的开销,这次算是赔大发了。
陈奶奶知他们心有不甘,可她是真的累了,说:“现在什么都做不得,先回去吧。”
临走前,她去找陈墨,请他带自己到陈通和张文英墓前,她在两人墓前上了柱香。
她看着两人的墓,说道:“老三儿,文英,对不起啊……”
她的声音苍老中自责和疲惫:“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承认我伤心到失志,当时我不过想找个发泄口,他们在老家盖房也需要钱……”
“老三儿,如果你真的恨我们,就来找我好了……”陈奶奶抹掉眼泪,轻声道别,“这可能是娘最后一次来看你们了,再见,老三儿,文英,还有……小墨。”
陈墨望向老人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伫立良久,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天际。
陈奶奶坐上回去的车,她回想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不知从哪个夜晚开始,她便偶尔能梦见陈通。
梦里,每一次,陈通都蹲在家乡的老房子角落不知做什么,那里是她和几个孩子的住处,几个孩子长大后,房子太老,成了危房,大家便出去打工挣钱,给她重新盖了栋房子,旧房子一直留着。
几个兄弟在外面玩,唯独陈通蹲在房子的角落捂着脸哭个不停,哭的撕心裂肺,她心疼地跑过去,用关切的口吻问:“老三儿,怎么了?出什么事?被欺负了?”
陈通抬起头,脸上插满了碎玻璃,丝丝血液滴落在地上,那张脸分明已不是小孩的脸,他眼神哀怨忧伤地看着陈奶奶,问:“妈,为什么……”眼角有几滴眼泪划过,冲淡了些许血红。
然后,她醒了,她幡然醒悟,陈墨没有害过她的儿子,可是,已经为时已晚,陈通每次通过梦里找她,都是哀求她放过陈墨,给他儿子留条活路。
除了她的大儿子和二儿子还在羁押中,其他人都踏上归程,他们心中不甘,坐车时还谋划着等风头过了,再去找陈墨要财产。
他们下了车,租了两辆面包车回村。
途径山路时,竟遇上泥石流,陈奶奶亲眼目睹两个儿子和媳妇坐的车被泥石流吞噬掩埋,而他们的车却忽然爆胎,躲过一劫。
事发后,尽管救援及时,可四人都已遇难,而司机却逃过一劫,侥幸活了下来。
丧生的四人就是从踏上归途开始,就一直叫嚣风头一过再去要遗产的四人。
陈奶奶看着逝去的两儿子,脑袋一片空白,喉头一哽,一时间竟悲痛到失声,发不出任何声音,半晌才找回声音:“报应啊。”
眼眶中泪水夺眶而出,几颗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在深夜中寂静无人的停尸房里,绝望地撕心裂肺地哭喊……
陈墨的生活终于回归平常,虽然偶尔还有记者来采访他,但都没有之前的恶意。
张楷泽毕竟老了,上次的伤不轻,一直在医院养伤,陈墨终于能去看他了,张清淮也忙里偷闲来过几天,最后被周子安的助理拉回去。
后来,陈墨的外婆还是得知此事,事情闹得太大,等她来到f市心疼地抱着陈墨哭骂、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怪儿子孙子不把事情告诉她时,事情已过去了快三个月,陈墨也快到大学开学的时间了……